剪出彩色的衣服,裹在男偶的左肩,女偶的話,需要裹在右膀。然後用搓麻為繩,繫住偶人,掛在被厭之人的胸前,掛上七天七夜,沾染生氣,也成惑感之偶,且代替本主受罪,則千災萬禍不能為害。”
“五月五日?”我道:“必須是這個日子嗎?”
“是。”丁藏陽道:“五月五日是端午,那時候的暑氣最重,就是要在這時候取梧桐木才管用。”
我心中凜然,道:“那除了五月五日以外,就不能拆厭了嗎?”
丁藏陽搖頭道:“不能。除非是’截厭‘。”
我道:“什麼叫’截厭‘?”
丁藏陽道:“’拆厭‘就是破解厭勝術,’截厭‘就是在厭勝術發作之前把’鎮物‘給毀掉。比如說’惑感之偶‘的鎮物是木骨土肌的人偶,’截厭‘就是要在厭勝術發作之前,由被厭之人本主把人偶給毀掉。”
我點頭不語。
丁藏陽道:“但是相尊請想一想,一般人下厭都是暗中秘密進行的,被厭的本主很難知道下厭的人是誰,又怎麼會知道鎮物藏在哪裡?更難以取回來毀掉!所以啊,我說截厭很難做。”
我陷入沉默。
現如今是十月,早過了五月五日的端午節,要是按照丁藏陽所說的拆厭之法,還需等到來年,可這中間相差七個月之久,那誰知道曹步廊會不會催動厭勝術,為害老爹和娘?
所以,當務之急只能是截厭,也就是去把“惑感之偶”從曹步廊那裡取回來由爹孃親自毀掉!但是這又談何容易?
雖然說陳漢禮誤打誤撞已經追蹤曹步廊而去,沿途又留下了記號,找到曹步廊未必是難事,但是“惑感之偶”被曹步廊藏在了哪裡還是未知!當然,十有八九可能就藏在曹步廊自己身上,但是索要他必定不給,強奪還可能激的他提前催動厭勝術,對爹孃不利……總而言之,這可真是進退維谷!
三叔在旁邊道:“除了’拆厭‘和’截厭‘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丁藏陽搖頭道:“沒有了。”
我急道:“你再好好想想!”
丁藏陽思低頭索了片刻,又抬頭看我,道:“怎麼,小相尊問這些做什麼?”
我道:“隨口問問。”
丁藏陽道:“這些在《厭勝經》裡都有記載,而且書中寫的肯定要比我說的詳細,說不定還有別的法子,小相尊要是感興趣的話,就去翻書看看。”
丁藏陽等人以為《厭勝經》在麻衣陳家,可我們根本就是被曹步廊嫁禍!但現在又不能說,否則就得把爹孃被曹步廊下厭的事兒給抖摟出去,這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心中憤然,口中便不耐煩道:“我看你們那害人的東西幹什麼?”
丁藏陽道:“其實厭勝術也不全都是害人的,也有助人的,比如說風水擺件、春聯桃符……正所謂厭也分黑白,前人說是白巫術和黑巫術……”
“好了,好了。”我道:“什麼白巫術黑巫術,都不稀罕!你快說你還知不知道有別的破解’惑感之偶‘的法子!?”
第197章 木堂聖獸(五)
丁藏陽悻悻的閉了嘴,又想了片刻,然後搖頭,道:“我真是想不起來了,肯定沒有了。得去查查《厭勝經》。”
我悶悶不樂的看向老爹,老爹倒是神色無恙,看上去坦然的很。為此,我更覺心中慚愧。
“怎麼沒有?!”一旁的朱步芳突然道:“我就知道還有法子!”
我不由得大喜,連忙道:“你說!”
丁藏陽瞪視朱步芳,道:“朱步芳,我是你的師兄,比你早入門幾年,難道你知道的還能比我多?!你少在小相尊面前邀功,故意胡扯八道!”
朱步芳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譏,道:“有志不在年少,無志空活百年!我雖然比你入門晚,叫你一聲師兄,難道就真的比你差勁兒?我知道的不一定就比你少!嘿嘿……誰曉得你是不是刻意不說,有意隱瞞?”
丁藏陽大怒,道:“朱步芳,你——”
我連忙阻止兩人吵鬧,道:“丁藏陽,你吵吵什麼?你讓朱步芳說!”
丁藏陽急道:“小相尊,我剛才告訴你們朱步芳藏在井底下,把他給揪上來了,所以他對我懷恨在心,故意要詆譭我——我剛才說的可全都是實話!”
我道:“沒說你說的是瞎話。”
丁藏陽道:“我是他的師兄,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這個人陰險歹毒的很,不信你問狗剩。”
“對對!”狗剩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