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
他曾經見過她……在他們九街十六巷,穿著白色的運動衣,肆意自然,像在生命的球場上,生機勃勃。
而後看到她,家人,愛人,一次次受衝擊。
這個小小的酒吧,現在是她事業的衝擊。
愛情和事業,都沒盼頭的時候,人可以有什麼?
他走到她那邊,抬手點了點初依右邊坐著的蛋泥,蛋泥一回頭看是他,連忙騰地方。
他坐下,坐在初依右邊,換人了初依也沒看。
蛋泥給喬宴點了支菸,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燈光從上面落下,落在他們身上,有清淡的香氣,混著酒水的味道,散在四周。
初依在低頭看電話,但喬宴掃一眼就知道,電話上什麼也沒。
她不想和人說話。
喬宴對著自己面前的方向說,“我和你比喝酒,我贏了,你跟我走!”
初依靜了幾秒,意識到是和她說話,她抬頭,看向喬宴。
眼神對上,喬宴才看清楚,初依化了很重的睫毛膏,顯得眼部黑漆漆的,很冷豔陌生。
不過那墨黑濃重的睫毛裝下,眼神還是清清澈澈的,望著他。
喬宴聲音不大地說,“你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他磕了磕菸灰,淡聲說,“各憑本事!你輸了,就跟我去我們公司。”
初依的睫毛垂下,心裡有什麼東西翻了個跟頭
——他是在給她一個臺階。
但他贏不了她。
她小聲說,“……你喝不過我的。”
喬宴側頭看她,“你怕?”
他的這兩個字,說的柔柔沉沉,好像別有意味。
初依覺得鼻子有點酸,
她覺得他說的是,“你怕我贏不了你嗎?”
當一個女孩,出賣年輕美貌,都賣不出去的時候,實在太不好看了。
她心裡清楚,別人和她掰手腕,和她喝酒,不過前提是她的年輕和樣貌。
誰也不能一直自欺欺人。
她現在,連最低階的工種,也做不好了。
初依抬起頭,她說,“我從小到大,從來不用人讓我。”
她希望,他真的能贏她!
但方法必須是堂堂正正的。
喬宴吸了口煙,看也不看她地說,“我沒和女的喝過酒,所以沒有性別之分。讓我讓,我也不會!”
初依抿了抿嘴,露出笑。又覺得有點熱血。她一向要求不高,當她兄弟就可以了。
她來了熱情,站起來,墊腳趴上吧檯,準備讓人去拿酒,又覺得臉有點熱,她露出更深的笑意來,側頭問喬宴,“那比喝什麼?”
“啤酒吧。”喬宴說,“聽說這個你喝的最好!”
說完,他側頭也望她,拿煙的手放下挪到右邊,離她遠了些,“還是你想喝別的?”
“都行!”初依大眼睛望著他。
初依的睫毛膏抹的特別多,這樣大眼睛看人的時候,其實有點像熊貓。
喬宴就笑了。
初依看他對自己笑的這麼好看,就很熱情,很街坊氣地說,“挑你擅長的,我遷就你。”她的語氣天真,因為感激,還有種蛋泥他們都沒聽過的輕快。
喬宴的笑意更濃了,抬指,讓人來開酒,點了點吧檯。
晴姐走過來,親自拿出幾瓶啤酒,放在臺子上。
周策也擠了過來,趁機和蛋泥說,“咱們也陪著玩一玩。我出一百,押喬宴贏。”
這價,確實是玩了。
而且遷就了蛋泥。
蛋泥就沒打絆子,說,“沒問題,誰輸了晚上請客。”
“你帶了多錢?”周策搭著喬宴的肩膀問他。
蛋泥挪站到初依身後,“怎麼問這個?”太失禮了。
周策說,“我考慮等會可以吃什麼價位的。”
“你就那麼肯定你能贏?”泥蛋對初依說,“別讓他。”
周策大聲笑起來,一臉神秘莫測,外加喜氣洋洋,好像他要結婚。
晴姐趁機湊份子,站在吧檯裡面說,“你們賭什麼,我這個老闆也湊個熱鬧。輸了請你們一輪。”
喬宴難得的搭話,他收起笑容左手一抬,扔掉周策壓他的手臂,說,“我和她說,我要贏了,她不在你們這裡幹了,跟我走!”
初依:“……”
這話有點曖昧,雖然知道喬宴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初依依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