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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經歷。

他曾經見過她……在他們九街十六巷,穿著白色的運動衣,肆意自然,像在生命的球場上,生機勃勃。

而後看到她,家人,愛人,一次次受衝擊。

這個小小的酒吧,現在是她事業的衝擊。

愛情和事業,都沒盼頭的時候,人可以有什麼?

他走到她那邊,抬手點了點初依右邊坐著的蛋泥,蛋泥一回頭看是他,連忙騰地方。

他坐下,坐在初依右邊,換人了初依也沒看。

蛋泥給喬宴點了支菸,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燈光從上面落下,落在他們身上,有清淡的香氣,混著酒水的味道,散在四周。

初依在低頭看電話,但喬宴掃一眼就知道,電話上什麼也沒。

她不想和人說話。

喬宴對著自己面前的方向說,“我和你比喝酒,我贏了,你跟我走!”

初依靜了幾秒,意識到是和她說話,她抬頭,看向喬宴。

眼神對上,喬宴才看清楚,初依化了很重的睫毛膏,顯得眼部黑漆漆的,很冷豔陌生。

不過那墨黑濃重的睫毛裝下,眼神還是清清澈澈的,望著他。

喬宴聲音不大地說,“你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他磕了磕菸灰,淡聲說,“各憑本事!你輸了,就跟我去我們公司。”

初依的睫毛垂下,心裡有什麼東西翻了個跟頭

——他是在給她一個臺階。

但他贏不了她。

她小聲說,“……你喝不過我的。”

喬宴側頭看她,“你怕?”

他的這兩個字,說的柔柔沉沉,好像別有意味。

初依覺得鼻子有點酸,

她覺得他說的是,“你怕我贏不了你嗎?”

當一個女孩,出賣年輕美貌,都賣不出去的時候,實在太不好看了。

她心裡清楚,別人和她掰手腕,和她喝酒,不過前提是她的年輕和樣貌。

誰也不能一直自欺欺人。

她現在,連最低階的工種,也做不好了。

初依抬起頭,她說,“我從小到大,從來不用人讓我。”

她希望,他真的能贏她!

但方法必須是堂堂正正的。

喬宴吸了口煙,看也不看她地說,“我沒和女的喝過酒,所以沒有性別之分。讓我讓,我也不會!”

初依抿了抿嘴,露出笑。又覺得有點熱血。她一向要求不高,當她兄弟就可以了。

她來了熱情,站起來,墊腳趴上吧檯,準備讓人去拿酒,又覺得臉有點熱,她露出更深的笑意來,側頭問喬宴,“那比喝什麼?”

“啤酒吧。”喬宴說,“聽說這個你喝的最好!”

說完,他側頭也望她,拿煙的手放下挪到右邊,離她遠了些,“還是你想喝別的?”

“都行!”初依大眼睛望著他。

初依的睫毛膏抹的特別多,這樣大眼睛看人的時候,其實有點像熊貓。

喬宴就笑了。

初依看他對自己笑的這麼好看,就很熱情,很街坊氣地說,“挑你擅長的,我遷就你。”她的語氣天真,因為感激,還有種蛋泥他們都沒聽過的輕快。

喬宴的笑意更濃了,抬指,讓人來開酒,點了點吧檯。

晴姐走過來,親自拿出幾瓶啤酒,放在臺子上。

周策也擠了過來,趁機和蛋泥說,“咱們也陪著玩一玩。我出一百,押喬宴贏。”

這價,確實是玩了。

而且遷就了蛋泥。

蛋泥就沒打絆子,說,“沒問題,誰輸了晚上請客。”

“你帶了多錢?”周策搭著喬宴的肩膀問他。

蛋泥挪站到初依身後,“怎麼問這個?”太失禮了。

周策說,“我考慮等會可以吃什麼價位的。”

“你就那麼肯定你能贏?”泥蛋對初依說,“別讓他。”

周策大聲笑起來,一臉神秘莫測,外加喜氣洋洋,好像他要結婚。

晴姐趁機湊份子,站在吧檯裡面說,“你們賭什麼,我這個老闆也湊個熱鬧。輸了請你們一輪。”

喬宴難得的搭話,他收起笑容左手一抬,扔掉周策壓他的手臂,說,“我和她說,我要贏了,她不在你們這裡幹了,跟我走!”

初依:“……”

這話有點曖昧,雖然知道喬宴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初依依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