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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就像那女孩,和男朋友那麼多年的感情,說翻臉就翻臉,現在又為點錢高興成這樣,說好聽是粗神經。說難聽,就是涼薄。”

他和喬宴會一起來這地方“闖蕩”,那關係就是非同一般,所以說心裡話的時候也不藏著掖著。也有點想說給喬宴聽。

說完停了一會,又說,“很多女人都涼薄。就是沒想到,能親眼看到一個人變化這麼大。”

他難得這麼認真的感慨,也沒了看熱鬧的勁頭,喬宴聽完就笑了。

“那話看是誰說,”他拿起面前的玻璃瓶,看著說,“她明明說的是反話……怎麼你也沒有聽出來。”

周策扭頭看他。

喬宴說,“……每一個孩子,都是媽媽的心頭肉。為了一個女朋友,忘記十月懷胎,忘記十幾二十多年的疼愛。她打了她男朋友!卻說打在他身上,比打在他媽媽身上更疼。不是在變相說明這個問題。世上最疼他男朋友的,還是他媽媽。”

周策定定看著喬宴,吧檯上面的燈打下來,正落在喬宴的手上,那支玻璃瓶,拿在他手上,好像一下都變得高檔了。

這樣的人……如果找個會打人的女朋友,才是真的可惜。

於是他說,“你會不會把她想的太好了?”

喬宴沒說話。

周策等了一會,看過去,看喬宴正在回頭看後面,他循著喬宴的視線,看到初依正在一瓶瓶往桌上給客人放啤酒,手按在啤酒瓶蓋的位置,又一瓶瓶按過去,看樣子是在重複點數。好像怕給客人算錯了。

他們收回目光的時候,周策看到喬宴又笑了。

喬宴說,“有些人,天性善良……善良這東西,真是天生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笑,神情卻帶著點高深莫測。

周策猛然發現,喬宴這樣心細如塵的理解初依,有點糟蹋感情。低聲勸道,“我敢保證,她自己都解讀不出來這麼多,她心眼那麼少。”

喬宴淡笑了笑,想到初依上次來自己公司,又乖又好說話,可轉頭就帶人把她姐夫給打了一頓。

這還心眼少……

善良是本性,不代表人家傻。

手臂忽然又被人推了推,他的思緒被打斷。

轉頭不滿地看向周策。

周策興奮地說,“看!看,她要開始和人喝酒了。”

喬宴一回頭,正看初依在喝啤酒,而後他眼神也有點直。

她站的遠,穿著長袖的上衣,短裙,抬手的樣子,都令人擔心那金色的小短裙會走光。

就見她,一揚脖子就是一瓶,姿勢行雲流水。

那一瓶啤酒,好像順著流觴往下倒。

簡直豪氣干雲。

蛋泥叼著煙,椅子一轉,靠在吧檯上,與有榮焉的語氣說,“看吧,我就說我們初依能喝。”

周策連連點頭,“這樣,確實沒人能喝過她!簡直太快了。她應該去參加喝啤酒比賽。”隨即又說,“這樣她估計就更不捨得走了,真是可惜……”

蛋泥剛想說,“還不是為了給你們還錢。”他的手機在吧檯上叫喚起來。

他轉身看了號碼,站起來出去接電話。

街邊,車來車往。

蛋泥對著電話說,“還有什麼要說的?”

“初依呢?”祁白的聲音傳過來,“初依沒事吧?”

蛋泥猶豫了一下,說道,“她說沒事,但心裡肯定還是難受。她都把自己逼到這一步了,就是為了讓你看到你們倆已經不是一路人,她都出來跑促銷了。你也醒醒吧,也許以前是街坊,一起長大。可現在不行了!”

對面空了一會,祁白的哭聲傳過來,一直哭,不說話,也不停哭。

旁邊車來車往,卷著灰塵,蛋泥也不催。

蛋泥在祁白和初依之間,毫不猶豫就是先疼初依,但不代表,對祁白沒感情。

他知道這事祁白也不全錯。

低頭從煙盒裡拍出支菸,他叼著說,“我知道你就那麼大本事,這事情你也沒辦法,家裡不同意,你能怎麼樣?你離開家,自己上班也養不活初依。初依家裡還欠著錢呢。我今天把她債主也帶來了……不知道人家能不能給她免個利息。”

祁白那邊停了一下,哽咽著問,“你把掛初依頭髮的那人帶去了?”

“你想什麼呢?”蛋泥聽他這時候還是醋意十足,哼了一聲,訓斥道,“早就說過你了,沒工作,還不讓初依找工作。現在知道為什麼了。你要真的喜歡她,就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