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地唱了一首。
“好棒,瞳瞳唱得真好聽。”媽媽直誇。
姨媽高興起來,又下了指令:“再給小阿姨唱一首《大公雞》。”
乖乖唱完大公雞,叔叔忽然開腔,饒有興趣地問:“能不能幫我唱一首啊?”他逗弄著可愛的瞳瞳。
瞳瞳用稚嫩的目光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
姨媽當即說;“瞳瞳,給叔叔唱一首《花皮球》”
永祺簡直要驚歎,瞳瞳實在太乖了。他象一個點唱機一樣,按照媽媽的話一首接一首的唱歌。
大人們邊笑邊誇:“大姐,你兒子真是太乖了。”
“比起我家永章來,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嘖嘖,從沒見過這麼乖的孩子。”
姨媽得了誇獎,更加高興,叫兒子表演的興致有增無減:“瞳瞳,給這個叔叔也唱一首。他還會背唐詩。”
“不得了!居然還會背唐詩?”
於是,瞳瞳又被迫背起了唐詩。
永祺開始深度地同情起瞳瞳來。
但是,瞳瞳唱歌和背詩的樣子都好可愛啊,永祺喜歡聽瞳瞳的聲音,如果不是姨媽的話,瞳瞳一定不願意開口。
瞳瞳背完了所有的唐詩,姨媽又想起一個新東西來:
“瞳瞳,你不是會翻筋斗嗎?來,翻個筋斗給小阿姨看。”
“姐,夠了。”媽媽笑著說:“沒見你這麼折騰兒子的。”
“我哪裡折騰他了?這叫給孩子保持自信的機會。瞳瞳,來,翻個筋斗。”
瞳瞳哭喪著臉,在地上笨拙地翻了個筋斗。
永祺終於知道世界上的媽媽有兩種,一種是可愛的媽媽,一種是可怕的媽媽。
可憐的瞳瞳,他遇上可怕的那種。
可是,瞳瞳被欺負的神態實在太有趣了,比他所有的玩具更有趣。
嘟著的小嘴,委屈的眼神,紅紅的小臉,胖胖的白白的手臂,永祺真想撲上去,狠狠咬他白白的脖子一口。
下午把瞳瞳成功拐到樓下玩後,永祺真的忍不住,輕輕咬了瞳瞳一口。
瞳瞳摸著溼漉漉的脖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疼不疼?”永祺問。
瞳瞳瞪著他。
“想不想哭?”永祺問。
瞳瞳瞪著他。
“你想不想咬回我?”永祺還是很耐心地問:“你可以咬回我哦,我也不會哭。”他伸脖子。
瞳瞳轉頭,發出嫩嫩的聲音:“我要找媽媽。”
“姨媽把你送給我啦。”
“不會的。”
“真的,你明明聽見的。”永祺猛然摟住瞳瞳,象永麗摟住自己最喜愛的娃娃:“你是禮物,姨媽說送我!”
瞳瞳根本無動於衷,他遲鈍的神經對這些反應一向很慢。小嘴張得老大打個哈欠,索性在永祺懷裡打盹。
“喂喂,你要陪我玩,不要睡覺。”永祺推他:“你翻筋斗給我看好不好?”
“不好。”瞳瞳閉著眼睛搖頭。
永祺近處看著瞳瞳粉粉的面板,親近的念頭象青草苗一樣頂著薄薄的土層:“我們玩親親。”他低頭,在瞳瞳的嫩臉上親了一口。
感覺真好,比吃冰激凌還好。
再親、再親、再親……
吃晚飯時大人們下來找人時,發現兩個小傢伙已經偎依著睡著了。
永章幾個從老遠的地方跑回來,並且告狀:“永祺哥哥不許我們和瞳瞳玩,他還說永慶的鼻涕會弄骯瞳瞳。”
“嚷嚷什麼?上去吃飯。”永章捱了舅舅一個暴慄。
三三兩兩上去吃飯,永祺和瞳瞳也被搖醒了,昏昏沉沉帶到飯桌旁。
直到聽見大人們說瞳瞳今晚就和姨媽回去,永祺才完全清醒。
“姨媽……”永祺張大嘴巴,一副被打擊不輕的樣子:“你不是送瞳瞳給我嗎?”
“這孩子,你還當真了?”媽媽輕聲說:“姨媽怎麼會捨得瞳瞳啊?”
姨媽把還在小雞啄米似的瞳瞳抱在懷裡,溫柔地幫他撫整齊頭髮:“永祺,瞳瞳還小,離不開媽媽。等他大了,就讓你們兩兄弟一起玩去,好好地玩。”
“什麼時候瞳瞳才長大啊?”
“嗯……等大學的時候吧,你們一塊讀書。”
大學這個字眼,頓時在永祺心目中光輝萬丈起來。
姨媽終於走了,永祺在黑夜中看見瞳瞳踏進火車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