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就在病房睡了半宿,不過也睡不實成,老是起來看看鄰床的雯雯睡得怎麼樣,
這一宿折騰得他也就睡了兩個多小時,
早上四點,他閃身進了空間,洗了個澡,沒換衣服,又打了一杯靈井水才岀來,
大寶把靈井水慢慢餵給了雯雯,雯雯已經徹底的恢復過來了,睡得小臉通紅。
早上七點多鐘,陸立業就來了,昨天太晚了,他在豆玲瓏的單人宿舍住的,一大早他就去買油條和豆漿,趕緊送了過來,
買早點的時候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他不懂花錢,連糧票也不懂怎麼用,身上也從來不帶錢,幸虧警衛員懂,這才幾個人湊的錢和糧票買了早點,
這也不怪陸立業,平時他都是在軍隊生活,衣食住行全是國家的,幾年了他都沒花過錢,工資什麼的都讓秘書存起來,
這回他的秘書因為等一份檔案,要遲一天到,結果就忘了兜裡要揣錢的事兒。
陸立業嘴裡叼著根油條,正在喂雯雯喝豆漿,病房門一推,陸秀娥和白秀英拎著飯盒走了進來,
陸立業一回頭,正好和陸秀娥對上了,
"噹啷"陸秀娥手裡的飯盒掉在了地上,大米粥小鹹菜灑了一地,
陸立業把裝豆漿的茶缸子緩緩放下,他慢慢地站起來,渾身輕輕地顫抖著,他帶著哭音叫了一聲:"姐…"
陸秀娥撲了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脖領子,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百,百歲兒…"
"是我,姐,我回來了。"
陸秀娥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滴滴答答地掉了下來,分別之時小弟才十一歲,再見已經是快二十四年了,
昔日那個黑瘦黑瘦的少年,如今長成了一個不怒而威的將軍,陸秀娥把弟弟摟在懷裡痛哭失聲,
大寶一看,小雯雯扁扁嘴,正要自己去拿豆漿,他趕緊去喂妹妹吃飯,
白秀英嘆了口氣,完了,這粥白熬了,幸虧這還有油條豆漿,她出去上走廊尋找撮子和笤帚,
掃完了一看,姐弟倆還在那又哭又笑的呢,她坐到雯雯旁邊,小聲說道:"大兒砸,把雯雯推下水溝的是魏文先的那個女兒魏保娟…"
大寶點點頭,餵了雯雯一口油條:"舅媽,這個魏保娟現在在哪?我得找她說道說道去。"
"回軍分割槽文工團了,昨晚就蹽回去了,本來我和你媽還商量著給雯雯送完飯就去收拾她呢……"
"不用,我去,舅媽,文工團在哪個位置?"
"太平路18號,"
"妥了,舅媽,我現在就去。"
"兒咂,還是我和你媽去吧,一個大姑娘,你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還是我去,我特麼不撕了她才怪了。"
小雯雯捏緊拳頭:"打她!"
白秀英愛死這個小不點了,啵親了一口響的:"你還打她?你都讓人家給收拾了,等你再長几年的吧。"
大寶把一根油條塞嘴裡:"我不打她,她怎麼扔的我妹,我就怎麼扔她,走了。"
他怕陸秀娥不讓他去,趕緊趁著姐弟重逢,正激動的時候溜了…
好一會兒,那邊姐弟倆才哭完,陸秀娥拉著弟弟過來一看,愣住了。
"我兒子呢?"
白秀英把臉埋在雯雯的肩膀上,指了指門外:"去找那魏保娟了。"
"啊?這下可壞了!這可咋整?"陸秀娥急得亂蹦。
陸立業叫了聲嫂子,白秀英他昨天就見到了,他挺納悶姐姐的反應。
"怎麼了姐?大寶去找魏保娟要個說法不很正常嗎?他又不能打女的!"
"啥玩意兒?他不打女的?我們院五十歲往上的老孃們,他都打了仨了,現在有一個牙還漏風呢!他的驢脾氣和你一樣一樣的,誰要是敢惹他這幾個妹妹?他都敢殺人!"
"殺人不至於,大姐,我看我大兒砸也就是給她扔溝裡去。"
"你猜的?"
"那不是,我大兒砸親口說的。"
"壞了!這小崽子從來都是說到做到……"陸秀娥重重的嘆了口氣。
.....
軍分割槽文工團不大,只有五六十人,和解放文工團、戰友文工團那沒法比,演員的素質也差的多,
這裡面有三分之二是託關係走後門來的,這幫演員能耐不大,脾氣和架子不小,在這裡只要是爹媽級別高,文工團領導就高看一眼,從來不管你業務水平高低,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