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微笑著示意幾個同事過來,公安大隊的同志嘻嘻哈哈笑著上前拍了拍謝明的肩膀,紛紛說道:"好樣的!"
"乾的漂亮!"
"這才是好公安!"
胡家三兄弟被戴上手銬,至此,胡家只剩下了兩個尿了褲子的女人,大兒媳婦和二兒媳婦兒,腿都抖成羅圈了,大寶輕蔑的看了她們一眼,身為同為女性的她們,有的時候,比那些男人更惡毒。
大寶走上前,輕輕地把謝明的手槍拿下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幹得好。"
謝明抖了抖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的雙手,他看了看仰面朝天的胡廣全,胡廣全的兩個大眼珠子睜得滴溜圓,他是死不瞑目,他至死也沒敢相信,這個書呆子模樣的公安竟然真的敢擊斃他。
大寶摟著謝明的肩膀,謝明全身放鬆了下來,至此,他完成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蛻變…
"所長,我餓了,咱們什麼時候回所裡呀?"
"別急,還有最後一個,咱們解救完,回去我給你起肉罐頭吃。"
"有酒嗎?"
大寶哈哈大笑:"有!你想喝多少都有!你想用酒洗澡都成!"
虎口峪的人都害怕了,尤其是胡老漢,他套的車上又添了一具屍體,胡老漢苦笑著,喃喃地說道:"何苦呢?你這麼做,早晚會有報應的…"不知道他說的是大寶還是誰,但是從他恨得咬牙切齒的樣子來看,應該不是大寶和謝明…
大寶招手讓胡會計過來,胡會計跑過來:"領導同志,還有什麼吩咐?"
大寶皺了皺眉:"你們村不是買了三個女人嗎?剩下那一個在哪?"
"三,三個?"胡會計大驚失色:"誰跟您說的?就,就這兩個啊。"
大寶回身瞅了一眼不遠處趕著毛驢車的胡老漢,
胡會計臉色一變,也回頭瞅了一眼,胡老漢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一臉的苦相,
"同志,這個,我們村只有這兩家買了女人,別的沒有了。"
大寶是什麼人?論年齡來說,那都是加在一起活九十年的老怪物了,兩輩子見的人比天上飛的鳥都多,這是人是鬼,一打眼就看個八九不離十,
論經驗來說,大寶是老公安出身,公安最善長什麼?當然是琢磨了,琢磨事兒,琢磨案子,但是不管是琢磨啥,都離不開人,所以這人是不是心虛?說的是不是實話?怎麼能瞞得過他的火眼金睛呢?
大寶臉一沉:"戶口冊上少了三個人,胡村長說了,這三個女人都是買來的,你不知道嗎?"
胡會計的臉色愈加難看,他用眼角溜了胡老漢一眼,心裡暗暗發狠:你個該死的老東西,你等這幾個官家人兒走了的,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就完了…
"我再問你一遍,最後的那個女人在哪?"
胡會計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這讓大寶疑心更重,這裡面一定有事。
胡會計知道躲不過去了,他換上了一臉的笑容。
"那個同志啊,你看看我這腦子,年齡大了沒轉過彎,是,是還有一個,不過吧這裡面有內情,
這個女人叫王雲鳳,現在是我的小兒媳婦兒…"
大寶眼睛一瞪,胡會計趕緊說道:"領導,您聽我說完,這王雲鳳可不是我家買的,她是陳棟橋買的,
這陳棟橋是個老光棍,家裡就一個老孃,都三十多了沒媳婦兒,前年的時候他不知道從誰手裡買回來一個媳婦兒,
倆人過了一年,去年剛入冬的時候,這陳棟橋得了個急病,死了,他老孃傷心難過,當天晚上沒挺過去,也死了,
這陳家窮啊,還是我好心好意,弄了兩口棺材把他們母子下了葬,
這王雲鳳守了寡,家裡的日子咋過呀?後來我表嫂一看這王雲鳳長得挺好,又沒有孩子,就尋思給我老兒子拉呱拉呱,
王雲鳳是買來的,也沒登記成親,也沒在戶口冊,所以也不用給陳家守孝,
她和我老兒子互相看對了眼,我表嫂再一說合,倆人也沒整什麼儀式就住到一起了,
我一直想把王雲鳳的戶口給上了,後來不是說要成立生產隊嗎?我就把這事給拖下來了。"
大寶似笑非笑地看著胡會計,這個老東西,臉上的褶子裡都透岀來了虛假,這是拿自己耍著玩呢?
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晶瑩閃亮。
"你把王雲鳳叫岀來,只要她說是自願嫁給你兒子的,這就沒問題了。"
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