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寶恨得牙根都癢癢,他一邊往槍裡壓子彈,一邊從空間裡往外看,狗日的,要是沒有外掛,秦大官人今天就得交待在這。
等了能有七八分鐘,才見兩個人貓著腰,一個人端著大八粒,一個人端著漢陽造,一步步地噌過來,
秦大寶仔細觀察這兩個人,這是兩個男人,戴著大狗皮帽子,壓到了眼睛,圍著圍脖,又遮住了臉,身上穿著大羊皮襖,光板那面朝外,腳上穿著靰鞡,腰上掛著幾隻山跳子。
看不出是獵人還是幹嘛的,
秦大寶的意念漫了出去,他現在只能探到四十幾米的地方,但是也能聽到倆人的竊竊私語。
"吳老大,這山裡人見面打個招呼,剛才你連話都不問開槍幹啥呀?"
"打個嘰霸招呼?碰到了開槍打死,能翻著東西算咱哥倆掙了,翻不著算咱倆倒黴。"
"你特麼總這樣,還是原來的鬍子脾氣,在山裡見到落單的就下手。"
秦大寶心裡一驚,聽話風這倆人不是第一次殺人了?這是倆個鬍子?
"可你得看清了再開槍啊!我看那人一下子就不見了,是不是折溝裡去了?"
"你看他在荒山野嶺的,空著倆爪子,一看就不正常,我開了兩槍,他就在咱倆面前憑空消失了,咱倆遇到的特麼應該不是人,不是山魈就是鬼!"
秦大寶差點沒氣死,你特麼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你可別嚇唬我,告訴你,我最怕髒東西,我就說這大冬天的別岀來打個獵,啥也打不到,光遭罪了,你就是不聽。"
"去你媽的,不打獵你擱啥賣錢?沒錢那孫寡婦能讓你進她被窩?"
"行行行,吳老大,咱趕緊走吧,這地方太嘰霸瘮人了…"
鬧明白了,這就不是什麼正經獵人,是鬍子,手裡不知道有幾條人命。
秦大寶雙手持槍,一下子從空間裡閃岀來,啪啪兩槍把倆人打倒,狗日的!誰讓你們開槍打我了?還特麼說我是鬼?這回讓你們變成鬼!
秦大寶踢了踢倆人,全嘎了,一人一槍爆頭,他把兩支槍收了起來,屍體撂在地上也沒管,
血腥味太重,都聽到遠處的狼嚎聲了,就這兩塊料,用不了兩個小時,就得被聞到血腥味過來的野獸吃了,
出了這樣的插曲,
秦大寶也挺煩,他悶頭快步往山外走,等到快出山口的時候,從空間裡拿出一頭二百多斤的老母豬,還有一頭黃毛子,
他揹著槍,一手一個拖著野豬往秦家溝走,
秦大寶這回繞過了村口,直接回了爺爺家,幸虧爺爺奶奶沒住在村裡,而是住在村邊上,這也省了他許多的口舌。
到了爺爺奶奶家,把老母豬扔在院裡,拎著黃毛子一進家門,好傢伙,一屋子人,二叔一家,老叔一家全來了,這幫人一見秦大寶眼睛就亮了,
老叔上前一步,嘻皮笑臉地說道:"大寶啊,我們都聽你爺說了,你看你帶你大妹進城,要不,你把小花也帶上吧。"
二叔家一個女兒兩個兒子,老叔家就兩個女兒,一個叫小花,十三歲,一個叫小紅十一歲,
秦大寶看著老叔那滿臉堆笑的臉,再看看老嬸那侷促的眼神,他無語了,他理解老叔老嬸的想法,
也知道爺爺奶奶的難處,他本想說兩句尖酸刺耳的話,但是一看到老叔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可兩鬢卻已經有了星星白髮,滿臉的笑容,
秦大寶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他把黃毛子遞給二叔,拉著老叔坐了下來,
爺爺坐在炕沿上,低著頭吧嗒吧嗒抽菸,一聲不吭。
秦大寶把冰涼的手插進爺爺的大手裡,爺爺的大手厚厚的都是繭子,卻異常地溫暖。
爺爺把菸袋磕了磕,放在一邊,他用兩個大手把孫子的手包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滿是繭子的手弄痛孫子柔嫩的手。
"爺,奶,我一直有一個打算,我要把咱們全家都帶進城裡,讓我的弟弟妹妹穿著乾淨的衣服,去工作,去學習,
而不是常年累月地面朝黃土背朝天,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就這樣一輩又一輩,沒個奔頭…"
屋裡響起了二嬸老嬸小聲的啜泣聲,
從古至今,農民最苦,最累,最難,吃著最差的食物,幹著最繁重的工作,人到中年就累成了駝背,
當初秦淮如是十里八鄉最美的姑娘,為了進城,不也是隻要了五塊錢,就把自己嫁了嗎?
"我馬上要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