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回扣,什麼房子汽車連老婆都是吃回扣的錢弄的。他喝得渾身發熱,把襯衣釦子解開,露出佛牌的鏈子。我笑問:“這佛牌天天都戴嗎?”
老喬伸手把牌摘下來:“當然,除了洗澡,天天不離身。連打炮都戴著!”
我接過佛牌,皺了皺眉:“我記得當初告訴過你,和女人上床的知道不能戴,你怎麼不聽?”
老喬嘿嘿笑:“有一次給忘了,可我發現戴著這東西打炮更有勁兒,哈哈哈!”
我剛要把佛牌還給他。老喬指著我胸前問:“你這項墜是什麼的,黑矅石嗎?真他媽難看,你能弄點兒值錢的東西戴戴不?”
我低頭一看,頓時驚呆了。胸前的五毒油項鍊竟然變成了近似黑色的深灰。我很奇怪,這時老喬把佛牌拿回去戴在脖子上,而五毒油的顏色立刻變淺。老喬很驚奇:“喲,這還帶變色的呢?”
我連忙找藉口岔開,心裡疑惑,我賣給老喬的明明是正牌,可正牌怎麼可能有陰氣?以油的顏色判斷,已經不僅僅是陰氣那麼簡單,而是像入靈陰牌那樣的黑。
回到家,我怎麼也想不通,那塊龍婆培的崇迪牌怎麼有了陰靈。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那天早晨老爸剛從門口把當天的晨報拿進來,我順手抄起一張。見上面有條新聞是《銀行副主任會議室當眾猥褻女行長,調查發現兩人早有私情雙雙被開除》。看標題的時候我還沒反應過來,再細看內容,新聞中所說的支行竟然就是老喬所供職的那家,而且指明那位副主任名叫喬某,所在部門為信貸部。
新聞說,喬某在銀行某次開會的時候,竟然走到女行長夏某身後摟抱並伸手摸她的胸,把在場的人都給驚呆了。副行長等人對其訓斥,爭執中喬某大吵大嚷,揚言早就和行長有關係,誰不服也沒用,大家譁然。事後調查發現,喬某和夏某手機中有豔照和曖昧簡訊,原來兩人早就私下偷情。結果喬某被撤職,女行長夏某也停職接受檢查。
看完新聞內容,我幾乎能確定這就是老喬無疑了,我給呂雯發去簡訊,把新聞拍照發給她看。呂雯回電話給我,說:“我早知道這事了,是一個和老喬關係很鐵的男同學告訴我的。我懷疑老喬升官也是女行長在暗中操作,而且這事肯定還沒結束,要是被人查出老喬和女行長之間的權色交易,搞不好還有老喬貪汙的事,那樣他就徹底完了。這傢伙,完就完吧,平時就屬他最能得瑟,目中無人,栽跟頭對他來說是好事。”
她說得輕巧,我就沒那麼輕鬆了,老喬這人雖然招人厭,但他在社會上混了十幾年,不可能犯那種低階錯誤,大庭廣眾之下就去摸女行長的胸,這種事只有傻子才幹得出來。我心想,會不會是那條有陰氣的佛牌給影響的?
結束通話電話,我心裡有些發慌,總覺得老喬出事和我脫不開干係,可又想不通為什麼。我懷疑過孫喜財,可他除了我之外,應該沒有另外的供貨商,佛牌店裡也沒有陰牌,但老喬那條崇迪是怎麼入的靈呢?
我正在胡亂猜測的時候,電話響了,竟然是老喬開啟的。我心裡咯噔一下,猶豫半天才接電話,老喬在電話裡嘿嘿笑:“老田,在哪兒呢,來我家一趟吧,有點兒事想和你說說。”我心裡知道沒好事,當然不想去,但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我不去他也會來找我,於是只好硬著頭皮去了。
老喬家在某高檔小區的中心位置,旁邊就是小橋流水,也算是樓王了。乘電梯來到十八層,除老喬外,還有個漂亮少婦在家,應該就是他那個馬上就要離婚的老婆。我心想這麼漂亮的女人都看不上,也不知道換個啥樣的。
老喬坐在沙發上抽菸,看到我進來,他眼神很奇怪,讓我十分不安。那漂亮少婦眼睛裡倒是有掩飾不住的憤怒,就像我剛非禮過她似的。
少婦板著臉:“你就是老喬的同學,田七?”
我賠著笑點了點頭,少婦又問:“那條泰國什麼佛牌,也是你賣給他的?”我說是,少婦從沙發上拿起那條佛牌用力扔給我,我嚇了一跳,問什麼意思。
少婦大怒:“你還好意思問!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倒好,把草根都給嚼了!這種坑人的東西你怎麼能賣給同學?”
我說:“大姐,你可不能這麼說,泰國正牌就和觀音一樣,能保佑平安,沒有副作用,更沒你說的那麼邪乎。”
“你還騙我們?”少婦生氣地說,“我已經找人看了,這是一條陰牌!”
我連忙否認,少婦掏出手機,調出一段影片播放,舉在我面前。影片中是一位阿贊模樣的白衣男子坐在沙發上,旁邊圍著幾個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