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習慣了他的跋扈粗魯地李秘書一時有些不適應,但她很快想到,不管葉堯是因為什麼突然心情大好,現在都是個談搬遷開工的相關事宜的好機會,那趙村長還真是來對時候了,這麼想著,她又擺上十分職業的表情,走到葉堯床前彙報到,“趙村長提出想要見見您,他在門外等了很久了,雖然探討搬遷的相關事宜是張經理和陳律師的責任,但畢竟事關墜崖的起訴與賠償問題,您看,是不是讓他進來您親自跟他談談?”
放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葉堯肯定會說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但現在葉堯心情很好,他想了想,覺得他趁這老頭有求於他,或許現在是個談妥搬遷問題的好時機,就讓李秘書讓他和張經理陳律師一起進來。
進門之後,趙村長心情十分激動,全然沒了第一次談判時的淡然從容,他撲倒葉堯床前,急切地懇求他原諒自己不懂事的孫子。
葉堯擺了擺手讓他冷靜一點。
等到張經理拉著稍微鎮定下來的趙村長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之後,葉堯直切主題地說道,“行,我知道,你孫子把我推下山這事應該是個意外,但是警方會不會知道這是個意外,還得看你們在搬遷上的態度。”
顯然是早就猜到了葉堯會說什麼,趙村長臉上並沒有十分明顯的神色變化,他想了一會,用方言味十足的聲音說道,“我跟芽子能搬走,但是我沒有說服剩下的人跟我們一起走的能力。他們都是鐵了心要老死在這塊地上的。”
“倒也不是說非讓你們搬走不可。之前在我們也跟你提過這個方案,我們把你們的老房子改造成度假酒店,你們可以作為工作人員留下。這是我們最後的退步。”
趙村長臉上閃過明顯的猶豫,“我們哪裡做的來這個,我們不會啊……”
“不會就學啊,再說又沒讓你們自己幹,主要負責經營的肯定還是我們的人。放心,你們肯定吃不了虧,就這破地你們種地養豬才能掙幾個錢啊?”
趙村長皺眉思考,他總覺得葉堯這樣明顯就是城裡富人家養出來的闊綽少爺的話不可信,他怕他會被騙,連累整個村子裡的人失去一切。
葉堯見他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不太耐煩地挑了挑眉梢,“怎麼著,怕我騙你啊?我還缺你們這窮旮旯的那幾個錢不成?要麼就帶著你的人同意我的方案,要麼就領著你的孫子咱們法庭上見,你自己選吧。”
葉堯最後一句話狠狠地敲在了趙村長的心坎上,他知道自己是沒什麼選擇了,這個大老闆都退了一步了,他們也只能退一步,為了他的芽子,他必須去冒這個險,於是,他狠了狠心,點頭道,“好,我跟他們說,我們答應。我一會兒回去就說,你把芽子放出來。”
“早這麼痛快哪還有這些麻煩事啊。下午你們跟陳律師簽了合同,晚上你孫子就能回家。”葉堯靠著枕頭,挑著嘴角笑的一臉邪氣,全然沒有注意到現在的他就像拿了贖金盤算著怎麼撕了肉票的土匪,看的趙村長心裡直打顫。
他讓葉堯保證了好多次籤合同就放人,這才將信將疑跟張經理一起回了村子。
他那副不信賴的樣子讓葉堯覺得有些鬱悶,他指著自己的臉問劉秘書,“難不成我長了副說話不算數的缺德樣子?”
“沒有,葉總。”您是無賴不是缺德。劉秘書面無表情地在心底裡補上這句話。
之後事情就非常順利了,趙村長回了村子之後就勸服了全村的人,傍晚之前陳律師就帶著簽好的協議回了醫院。看這辦事效率,葉堯覺得憑這老頭的威信說自己沒辦法勸村裡人跟他一塊離開純粹就是匡他,不過既省了遷居補助又省了召當地導遊的功夫葉堯也是得了不少便宜也沒必要多說什麼,就讓劉秘書去公安局把芽子放回了家。
在之後受夠了這偏僻縣鎮簡陋的醫院條件的葉堯一刻不等地第二天就帶著一群人飛回了北京。回到了葉宅後他先在自己柔軟寬闊的大床上打了幾個滾,又洗了個熱水澡,痛痛快快從傍晚一口氣睡到第二天早上,才覺得滿足。唯一有些不足的是林天澤傷了胳膊沒辦法做飯給他吃,虧他還有那麼一點點想吃他做的飯菜。
林天澤骨折了一隻胳膊一條腿,胸膛上還開了刀,情況比只傷了一條腿的葉堯要嚴重的多,所以回了北京後沒有跟葉堯一起回葉宅,而是住到了醫院裡。
度假山莊順利開工了之後公司裡的工作也暫時沒那麼緊張了,葉堯就藉著腿傷之名呆在家裡修養。但躺了幾天他就覺得無聊了。自從林天澤當了他的助理兼司機之後幾乎是天天在他眼前晃,那時候還覺得他煩呢,現在突然不在了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