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打了個哆嗦,正想著要不要找到樓道口去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就感覺身邊一陣風過。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被一股勁力帶起身子,整個人被推到旁邊。背靠著身後牆壁。
還沒有來得及大叫,口鼻就被人捂住,深灰的陰影在面前晃了晃,眼前的人衝自己眨了眨眼睛,上翹的嘴角衝她比了個噓的口型就直接壓了下來。
沒有理會急速跳動的心臟,付雲欣睜大了眼睛,很是驚恐的瞪著他。這人也沒有說什麼,靠著她越來越近的眼眸中在一瞬間閃現出一絲溫柔,到最後竟然微微的閉起來。
正想要叫出聲,腰上被捏了一下,緊接著就聽大廳裡面傳出騷動,有人操著濃重的南方方言,很是急躁的罵了個國罵就風風火火的衝出來。在看到倚在牆邊一副交頸相擁的男女時。這人甚至還很流氓的罵了聲:麻痺,又是個打野炮的。
待旁邊漸漸沒了聲息,面前的人眉間一挑,輕輕的鬆開了懷裡的付雲欣。付雲欣鬆口氣,軟軟的貼著牆壁往下溜。面前的人到底是沒有藉機耍流氓,最後嘴唇停在距離她三厘米的時候停下來,那張閉起來的眼睛也跟按了開關似地忽得重新睜開。看著明顯驚得一得瑟的付雲欣,那眼神裡還透出一份得意和戲謔。如果不是腰上的那一捏,付雲欣當場就要把他推出去了。
“你是誰?”付雲欣覺得自己現在軟趴趴的樣子真是丟人死了。可是,面前人的樣子實在是太猙獰。除了一雙眼睛好看的像是天邊的星星般明亮外,臉頰上的大疤痕,還有從耳邊蔓延到脖頸的燒傷後的粉紅色皮肉,都讓付雲欣驚嚇的只想趕緊撥打翟南的緊急號碼。
事實上,她的手也伸進了口袋裡,摸索著熟悉的按鍵,正撥著1號鍵。
面前的人看起來比翟南要大一些,儘管面目猙獰。對付雲欣倒不像是懷有惡意的樣子。他的眼睛往付雲欣的口袋處瞄一瞄,略微有些歉意道:“成桐。我是來找我家少主的。剛才事出突然,還請付小姐不要見怪。”
少主?付雲欣琢磨著,這人可能會是哪戶人家養出來的。一邊還想著自己難道這麼出名了?素未謀面的人都像是認識自己很久一樣。剛才徐浩峰如此,端著酒杯閒聊天的水星看樣子對自己也不是一無所知。更別說面前這個差點就親上自己的人,張口就叫自己付小姐,兼職是一點寒暄的時間都不給。
正想著,卻感覺整個人一陣放鬆。回過頭,翟南正蹲在面前,雙手抱住她,正把她一個公主抱抱起來。
“你怎麼才來?”付雲欣張口就問,心裡沒來由的憤恨,身體卻是老老實實的任由翟南抱著。
“想我了?”翟南輕笑,俯身在她的嘴角一吻,“我還想著再過一會就過來的。”
“少主。”付雲欣正想回他想得美時,聽見旁邊成桐的話不由的胃疼。
“恩。”翟南應了聲,在他身上一掃,“你辛苦了。能脫離就好。回去吧。”
成桐原本有些沮喪的低著頭,準備聽憑發落,卻不想聽到翟南的應允,不由得一抬頭,那張猙獰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原先在翟老三那裡時面部表情的棺材臉,此時卻轉換著各種情緒,每一種都是感激和不敢相信。
翟南拍了拍明顯受驚的懷中人,示意她稍安勿躁,才慢悠悠道:“雖然知道你脫身不容易,又一片忠心的。可到底,你不該驚著無辜的人。回去領罰吧。”
成桐轉頭看了眼在翟南懷裡縮成一團的小姑娘,不由恍然,“是。這確實是我的疏忽。少主,我先回去了。”
這人來去如風,付雲欣還沒還有來得及轉頭去瞧瞧背影,就看見空蕩蕩的走廊。還有迎面走過來的一個面色跟豬肝似爆紅的大胖子,這胖子罵罵咧咧的,喘著大粗氣往慶功宴這個地方走。在見到正抱著付雲欣的翟南時。他微微一陣驚,繼而條件反射的說了一嘴:“麻痺,剛才還壓倒牆邊啃呢。這會兒就直接洞房了。”
付雲欣臉紅,撇頭就往翟南懷裡鑽。恨不能當自己不存在一般。
誰知,這人走到翟南跟前,還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帶套啊。不然秋天真的會有收穫!”
……
麻痺。
等確認真的沒人了,付雲欣從翟南懷裡鑽出來。正好對上翟南的那雙明顯看熱鬧的吊梢眼。細長的眸子微微眯著,就跟正在盤算壞主意的貓一般,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商人的得瑟。付雲欣不由得掙扎,“你放我下來。”
“其實,我特別不喜歡帶套。”翟南制住懷中亂動的人,忽然若有所思的冒出這麼一句。
靠。果然是春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