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告訴季大人一聲。

不過得知季大人出門去遊園去了,沒有在,季衡便又和許七郎回了後院去。

許七郎說,“姑父管得也實在太嚴了,你我出個門,總要向他請示,別的家的孩子都沒這麼受拘束的。”

照說季大人是個十分嚴格的人,一般孩子都該怕他,至少季家的孩子們,除了季衡,別人都怕他。沒想到許七郎偏偏不怕,還時常在背後嘀咕他的各種壞話。

季衡笑著說,“你這話讓我父親知道,他定然要說,你是你父親交過來的,不嚴加管教,對不住你父親的託付。”

許七郎嘆了一聲,說,“也是。”

之後兩人又去向許氏請安,沒想到許氏也不在,出門去不遠處的靜安寺上香去了。

季衡便也落得輕鬆,讓丫鬟荔枝去準備了洗澡水,洗了個澡,就爬上床睡午覺去了,許七郎回了自己房裡洗個澡換身衣裳來找季衡,發現季衡已經睡下了,他想了想,也爬上了季衡的床,睡在他的旁邊。

馬上就入六月,天氣已經挺熱,季衡身上只搭了一床很薄的綢被,許七郎也拉了一角綢被搭在自己胸口上,就撐著胳膊盯著熟睡的季衡看。

他也算同季衡從小一起長大,這麼日復一日地看著季衡,但是也並沒有因為太熟悉而忽視他的長相,此時這麼看著,他覺得季衡是真好看。

但是拋開季衡的長相,他也喜歡他,看著他,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流在迴圈流動。

十三歲的少年,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許七郎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是卻開始被輾轉反側的思念和不知如何表述的心思所折磨了。

他盯著季衡看,看得累了,才不知在什麼時候睡著了。

六月的第一日,趙致禮並沒有讓季衡失望,他一大早就進了宮。

季衡到的時候,他已經打完了拳,一個人站在東偏殿簷下看著依然帶著一層灰色的天空發呆,季衡在淺薄的晨色裡看到他孤零零站立在那裡的身影,不由有些同情。

季衡走上前去,對他微笑道,“世子殿下,早。”

趙致禮不滿地說,“早是早。不過你什麼時候能不叫我世子,而是叫我的名,或者字,都行的。當然,你叫我趙哥哥,我也能欣慰接受。”

季衡從他身邊走過,淡淡說,“你在小和巷裡待了些日子,說話都帶著花腔了嗎。”

趙致禮說,“咱就不要說這個話了,我以後不會再去的。”

季衡停下步子,回頭看他,說,“你這話我可不信,要不咱們打個賭,你以後去了要如何?”

趙致禮趕緊道,“既然你知道不可信,那咱們就不賭。”

跟在季衡身後的抱琴沒忍住被他這話逗笑了,但是他又馬上意識到在之前趙致禮說要換了他去做孌童的事,他就趕緊讓自己肅穆了神色,對趙致禮行了禮,“世子殿下好。”

趙致禮看來心情還行,一向不理睬奴才的他,對著抱琴點了一下頭,才跟著季衡一起進了殿裡。

對於趙致禮又入宮來伴讀,皇帝很是詫異了一下,又很快笑了起來,說,“表哥,你總算進宮來了。病好了嗎?”

趙致禮略有些尷尬地笑笑,說,“這麼些日子了,不好也得好了。”

這日上午的課是湯廣延湯師傅上的,湯師傅要講得嚴肅正統得多,沒有宋太傅講得深入淺出,趙致禮甚至在課上打了瞌睡,湯師傅也不好說他,只是不斷走到趙致禮的桌子邊上去,用手指敲他的桌子。

上午課完了之後,三人就在勤政殿東偏殿側間用了午膳,飯後,趙致禮讓殿裡伺候的奴才都出去了,然後才對皇帝說,“皇上,微臣有事要同您說。”

要說之前,趙致禮在皇帝跟前,從來沒有這麼鄭重地說過話,皇帝愣了一下之後,就笑了,說,“表哥要說,朕都會好好聽的。”

季衡在旁邊道,“那微臣先告退,在外面候著,皇上和世子有事可以叫我。”

皇帝這時候卻叫住了他,道,“君卿,你就留下吧。”

季衡卻道,“那外面……”

皇帝說,“勤政殿殿大,外面就是迴廊,誰在外面,一眼就能看清,再說這是中午,誰敢在外面偷聽。”

季衡聽他這麼說,便知道皇帝清楚趙致禮要說的是機密話題。

季衡點頭應了,但是還是出門檢查了一番,又叫了守在不遠處的柳升兒,和他說悄悄話道,“不要讓人靠近大殿。”

柳升兒明白要怎麼做,趕緊應了。

季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