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苦短,咱們……”
季衡馬上拒絕道,“不行。”
皇帝可憐地道,“為何。”
季衡蹙眉說道,“我會被母親嘮叨死。”
皇帝笑了一聲,說,“那你自己的心意呢。”
季衡哼了一聲,說,“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既然我都抬出了母親了,你還要為難我。”
皇帝苦了臉,說,“咱們這是少年夫妻,卻要隱忍慾望,實在是不顧天地大道,天地之道,乃是要陰陽調和,順應自然,再說,現在正值春季,乃是萬物生髮的時節……”
季衡笑了一聲,把他推得躺在了床上,自己翻身壓到了他的身上去,“這種事也有這麼多道理。”
皇帝順手將季衡抱住,季衡一頭烏髮從背上滑下來,拂在皇帝的耳畔,季衡面帶緋色,眸子又黑又亮,烏髮披散,正是風情萬種,皇帝笑了笑,季衡已經一眨眼睛,在淋漓的春雨灑遍大地的時候,低頭吻住了皇帝的嘴唇。
皇帝萬萬沒想到季衡對這情/欲一事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矜持,季衡那修長的手指摸索著挑開了他身上的衣帶,然後沿著他的胸膛一直往下吻去,皇帝很想起來佔回主動,季衡卻總能抬起頭來瞪他一眼把他瞪下去,於是當季衡那張一向高潔清華的臉埋在他的雙腿之間之時,皇帝驚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季衡其實沒有他想的那樣對此事精通,於是他一掙,季衡的牙齒把他磕得疼得差點驚跳起來,季衡也意識到把他傷到了,於是抬起頭來在昏暗的光線裡有些抱歉地看向他,皇帝隨即表示,“朕……沒事。”
季衡有點想笑,又低下頭去看皇帝那在他手裡的昂揚之物,非常客觀,而他自己的因為身體總歸算是殘缺,一直是小少年的模樣,季衡對情/事一事始終沒有什麼心思,故而也並不在意這些。
不過摸著皇帝這玩意兒,他倒是不覺得不好,也不和皇帝說話,又埋下了頭去,皇帝心裡感覺十分複雜,雖然皇帝經常欲/求不滿,但於此道上卻沒有什麼經驗,也無過多要求,只是宮裡的珍藏春宮圖他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還是知道季衡這是在做什麼的。
他雖然享受,也奇怪季衡怎麼知道可以這麼辦,只是,他總歸覺得這是折辱了季衡,所以一會兒就將季衡拉了起來,他的力氣之大,季衡無法對抗,就那麼被皇帝壓在了身上,皇帝動作飛快地拉下了季衡的褲子,季衡寧肯用嘴,就是不想被皇帝碰下面,怕又懷上了孩子,他對懷孩子現在有了一種莫名驚恐和警惕,於是就趕緊並緊了腿,驚道,“不。”
皇帝吻住他的唇,季衡一邊躲避一邊道,“不行。”
皇帝只好停了下來,季衡這才抬眼看他,“不行。”
皇帝渴慕地看著他,季衡說,“我,用手吧。”
皇帝目光閃了閃,道,“為何。”
季衡道,“母親說這對身體損耗太大,也容易生病。”
他用了皇帝最能接受的理由,皇帝果真愣了一愣,不再強求。
皇帝摟著季衡,看他一臉粉紅地用手為自己紓/解慾望,其實別有一番滋味,等皇帝總算是洩出來,這次季衡有了經驗,拿了巾帕給掩住,沒有再把衣裳弄髒,皇帝摟著季衡親著他的頸子喘息,然後低聲問季衡,“你怎麼會這諸多手段。”
季衡將那沾染了汙物的巾帕扔到了床外去,又抬頭看了皇帝一眼,鎮定地說道,“有言曰,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顏如玉,自然,書中自然也有……嗯……這個。”
皇帝緊緊抱著他,親他的面頰,說,“朕以前可不會想你會看這些書。”
說著,又想到什麼問題,手摸到了季衡的胸口上去,低聲道,“你看這些書時,想到的是誰。”
季衡不喜歡被摸胸,故而趕緊扣住他的手,道,“必定要想誰才行?”
皇帝很介意季衡會不會在心裡有過別人,看季衡此時要不高興,自然就趕緊打住話頭不說了。
兩人在春夜的淅淅瀝瀝的雨聲裡低低地說了大半夜,直到外面敲了三更的梆子聲,兩人才睡下了。
200、第六十九章
皇帝專門來接小殿下進宮時,季衡也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季府了。
小殿下已經滿月,滿月那天只是簡簡單單辦了個宴會以作慶賀,皇帝當時抱著他,心裡想的是等週歲時,一定為他大辦。
季衡一向是十分理智的,對小殿下也的確有不捨,但都被壓制住了,只是抱著他哄了哄,許氏對季衡待小殿下的冷淡時常諸多不滿,但是又不好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