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將臉埋在季衡的頸子上親了兩口,低聲道,“冬日裡天氣冷,本就該好好補一補,吃那麼多清口的東西做什麼。”
季衡道,“但即使咱們是年輕人,也沒有這般不忌的,為著身體著想,也該三四天同床一次就好了。正好可以好好養身。我要帶著麒兒一起睡覺。”
季衡這話已經說了幾次了,皇帝每次都能給含糊過去,一邊向下撫摩季衡的身體,一邊說道,“翁太醫不是說了嗎,兩天也是無妨的。再說,麒兒又不是無人陪著,你帶著他睡覺,到時候又尿你身上。”
季衡皺眉道,“他是我兒子,尿我身上怎麼了。再說,也就只有那麼一次。”
皇帝卻道,“但你是我妻子,你也不能不盡責陪我睡覺呀。”
季衡知道在這種話題上,楊欽顯就沒個正行,似乎他將他所有的淘氣都用在這個上面了一樣,季衡正要問問他和大臣們討論的對待倭國和倭寇的辦法,沒想到楊欽顯就直接將他抱著跨坐在了自己身上,手指就伸進了他的身體裡而且帶進了熱熱的溫泉水,季衡驚得一聲輕呼,滿臉緋色地趕緊咬住了下唇,楊欽顯將季衡摟著靠近了自己,就直接換成龍/根長驅直入了,溫泉水的熱度讓季衡十分不舒服,靠在楊欽顯身上已然沒有了力氣,只隨著他的動作在他懷裡發抖,楊欽顯動了幾下就發現了季衡的不適,就把季衡抱了起來,季衡突然覺得作嘔,楊欽顯這下是真嚇了一跳。
慢慢退了出來,又把季衡抱著出了溫泉池,將他放在了一邊的貴妃榻上,拿了厚厚的柔軟的毯子披在他的身上,擔憂地問他,“怎麼了?是朕魯莽了,傷到了嗎?”
他看了看自己下面那根東西,倒是並沒有血跡。
季衡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低聲道,“似乎又有一陣子沒有來那玩意兒了,會不會又有了。”
季衡很少記自己的經期,雖然不記,但大多時候還是記得,因為那幾天,對他來說,總是一場大病。
上一次,似乎還是從餘杭回京的船上,他日日裡焦心兒子病情楊欽顯情形,身體又不爭氣,在船上日子十分難熬,大多數時候幾乎都昏睡過去了。
那時候還是七月下旬,現在,已經是十月了,整整兩個多月三個月了。
楊欽顯道,“翁紫蘇說你上一次是七月二十五,回京後咱們八月中旬就行過房,九月也有一次,不過一直有讓翁紫蘇診脈,也沒說有身孕了。”
楊欽顯蹙眉這般說著,心中究竟是不安,因季衡的身體實在特殊,也有診脈診不出的情況。
楊欽顯趕緊拿了巾帕給季衡擦拭身上的水,又拿衣裳伺候他穿,說道,“還是宣翁紫蘇趕緊來給你看看。”他這般說著,是有些著急的,若是季衡肚子裡真有孩子了,前面三個月孩子最是懷不穩當的,而他最近卻又一直無所顧忌,不說每晚都要和季衡享受那魚水之歡,也最多隔兩天,他就是要完全忍耐不住的。
要是孩子怎麼樣了,楊欽顯就很有些心虛,因他也知道要是孩子不好,到時候小產對季衡的身體也是十分不好。
季衡看楊欽顯下面那根玩意兒都軟下去了,臉上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心裡就不由嘆了一聲,勸他道,“你也不必這般著急,我身體本來就不好,哪裡那麼容易懷上。方才你把那水弄到我身體裡去了,讓我不舒服得很,說不得是因為這個。”
楊欽顯愣了一下,盯著季衡看,季衡被他看得臉又紅了,楊欽顯便趕緊賠罪道,“朕的不是,朕沒想到,下次朕注意些。”
季衡抬手就拍了他的大腿一巴掌,“趕緊將衣裳穿上,還是要翁先生來看看的,說不得真的有了呢,有麒兒的時候,難道不就是嗎。這種事情,皆看緣分,不一定是看可不可能。”
楊欽顯趕緊點頭,“是,正是。”
他便趕緊自己去擦身穿衣裳,季衡要起身伺候他,他都不讓他動,而是規規矩矩地說,“君卿你別動,你別動。”
季衡看他突然對待自己像對待薄胎瓷器一般了,不由覺得好笑。
說起來,他會這般由著楊欽顯胡為,也的確是想再為他生個孩子的意思,有了楊麒兒上一次那般兇險的情況,再說,這個時代,孩子的夭折率本就很高,只有楊麒兒一個孩子,總是讓人心驚膽戰的。
倒不是說季衡不寶貝楊麒兒,但是,他總要想想更多情況。
要是再有一個孩子,說不得就會好些了。
季衡這般想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翁太醫給他檢查過身體,是比較仔細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