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
觀主看向蔣伯卿:“可是按你的說法,白冠霖下了山?”
蔣伯卿:“……”
身上的冷汗更多了。
原本只要釘死是季長生動的手,白冠霖犯的事都不叫事。
可是現在季長生似乎釘不死
了。
而白冠霖犯的事卻都是實錘。
還都是他們自己承認的。
“觀主,這其中必有誤會。”蔣伯卿硬著頭皮道。
觀主的語氣很平淡:“誤會說清楚就好了,我們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個解釋。為什麼白冠霖明明應該在房間內閉門思過,卻無故下了山?還是說白冠霖其實沒有下山,這一切當真是白冠霖親自動手,再栽贓嫁禍給季長生?”
季長生雙拳握緊,神情憤怒。
內心卻十分悠然。
一切順利。
和他預料的一樣,觀主只需要一個保他的理由。
現在,李嫦曦給了觀主這個理由。
接下來,就是觀主對白家的反擊。
當然,季長生很樂意做先鋒大將,為觀主衝鋒陷陣。
所以季長生“憤怒”的開口:“白冠霖剛巧下了山,我剛巧變成了白冠霖的樣子,白冠霖的一群跟班剛巧死在了白冠霖的房間,白冠霖遭到刺殺後又剛巧沒死,我在玄都觀刺殺白冠霖還踏馬剛巧沒被逮捕當場。嘖嘖,姓蔣的,你們用力編造謊言的樣子真的好狼狽。”
這一波就叫痛打落水狗。
蔣伯卿開始罵娘。
觀主就是觀主。
玄都觀名義上的最高領袖。
當觀主開始發力後,白家立刻就有點頂不住。
這個很正常。
但凡白家的實力真的比觀主強,玄都觀觀主現在已經是白家的人了。
當初玄都觀換屆的時候白家都沒把握住機會將觀主搞下來,現在觀主都即位了,白家的力量只會更加落入下風。
觀主親自下場,再加上有季長生衝鋒陷陣。
今天被白家推出來的話事人蔣伯卿意識到他必須得先選一杯毒酒喝。
承認白冠霖在閉門思過的過程中下山,就等於白冠霖忤逆門規,罪加一等。
不承認白冠霖下山,那這件事情就是白冠霖自導自演的。
無論承不承認,白冠霖都沒有好果子吃。
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比起罪加一等,當然是栽贓嫁禍的罪行更嚴重。
所以蔣伯卿只能實話實說:“白冠霖確實下了山。”
戒律堂執法長老的臉色陰沉下來:“且不管季長生是否殺了人,白冠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仗著自己家世優渥,就不把門規放在眼裡,此事必要嚴懲。”
蔣伯卿努力辯駁:“李嫦曦也幹了,她也在被觀主禁足期間,卻還隨意進出。執法長老若要秉公執法,就應該兩個一起罰,否則實在難以服眾。”
李嫦曦打了個哈欠,舉手道:“我錯了,我認罰。觀主,扣我功德吧,多扣點,給白冠霖打個樣。”
功德,玄都觀的硬通貨。
比靈石管用很多。
除非是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否則只要門下弟子有足夠的功德,那玄都觀一般也不會將弟子一棍子打死。
不過功德其實遠沒有那麼好積攢。
蔣伯卿繼續心裡罵娘。
這個精神病哪來的這麼多功德?
李嫦曦直接財大氣粗的用功德解決了自己違反門規的事,蔣伯卿無言以對。
白家在功德方面真不擅長。
大家族背後見不得人的陰私勾當太多了,功德不可能多。
而且白家努力積攢的那些功德,也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轉贈給玄都觀。
反正白冠霖犯這點小事也死不了,他只能替白冠霖認了下來。
執法長老乘勝追擊:“白冠霖為何要下山?”
蔣伯卿:“……他也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之前他收到了一張紙條,上面的資訊讓他產生了誤判,進而給了季長生殺人滅口的機會。”
觀主手中出現了一張紙條。
“是這個嗎?”
季長生看了一眼。
沒錯,是那個。
他的手筆。
居然落到了觀主手中。
那就穩了。
白家人敢和觀主作對,肯定也有實力,但是觀主就是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