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哲道。
梅宏稱謝,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梅宏即行告辭。林義哲送走了梅宏之後,轉入後堂,迎面看見陳婉興沖沖的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是嬸孃來信了?”林義哲飛快的溜了一眼信封,看到上面漂亮的英文花體字母和絹秀的楷體字,便猜到了信是薩拉所寫,立刻笑著問道。
“是啊!”陳婉笑著點了點頭,“嬸孃剛剛著人送來的!”
“別光一個人高興,念念吧。讓我也聽聽。”林義哲看她高興的樣子,沒有要過信來先行拆看,而是要陳婉念給他聽。他剛才和林國祥梅宏談得久了,口有些渴,便坐下喝起茶來。
“好!你聽著啊。”陳婉在林義哲對面坐了下來,開啟了信,開始唸了起來。
二百五十九章“牛人”妻弟和他的“牛人”發小
薩拉在信中照例對陳婉和孩子們及林義哲和沈葆楨夫婦問候平安,並大略說了下自己的近況,接著便將話題轉到二人共同感興趣的方面——孩子們身上。
“……親愛的婉,你的孩子們都好嗎?聽說你又懷孕了,我真的很為你高興,語曦和冠臣又長高了吧?作為一個母親,能看著孩子們在身邊健康的成長,是一件無比快樂的事。親愛的婉兒,你說給予一個不朽的靈魂以生命,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我非常贊同你的這種想法,但我自己卻難以象你一樣輕鬆閒適。我覺得在生育中,無論是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我們女人要比男人承受更大的痛苦……”
“我生海倫(陳婧的英文名,全名為:海倫?內森?梅耶?羅特希爾德陳)的時候,懷胎八個月,擔負著真正的痛苦,因為我還要處理很多家族事務,那感覺就好像折斷了翅膀一般……我想我們的性別是種不幸。我很高興看到你已如我般完全進入身為一個母親的所有感受中,親愛的婉,要讓一個無知的幼兒長大成人,一個女人需度過多少難關!我說不出我的痛苦、我的感覺、我的奮鬥(事實上,我還沒有完全擺脫它)。當我帶海倫回她自己的房間,而她卻哭鬧得很厲害的情景,彷佛還是昨夜的事。”
“詹姆斯(陳偉的英文名,全名為:詹姆斯?內森?梅耶?羅特希爾德陳)在我前面一點點的長大,但也越來越淘氣,這個孩子爭強好勝,好像他從不知道‘退讓’這個詞怎麼拼寫,與鄰居家孩子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就在昨天,就在我們位於哈特福德的莊園度假的時候,他為了一隻小船模型和丁尼森戴恩科特爵士家的尤斯塔斯打起架來。自從林送給他那隻漂亮的中國輪船模型之後,他就迷上了船。他和府裡給他做伴的兩個男孩在水塘裡玩小船,遇到六個英國男孩要他把水塘讓出來,詹姆斯認為這不是平等的交易,而是一次強行驅逐的企圖;所以他決定用強硬來應對。你要知道,這是三個亞洲男孩面對六個比他們幾乎高一頭的白人男孩!一場可以說實力懸殊的較量,難道不是麼?但讓我驚訝的是較量的結果:最後的勝利者是詹姆斯!當晚丁尼森戴恩科特爵士夫婦帶著尤斯塔斯來莊園中做客,我們討論了發生在白天的那次事件——”
“噗——咳咳咳!”
林義哲聽到“丁尼森戴恩科特”這個名字時,面色不由得大變,口中的一口茶水瞬間噴了出來。儘管茶水出了口,但他還是被水劇烈的嗆了一下,喉間不適,一疊聲的劇烈咳嗽起來。
“怎麼了?鯤宇?”陳婉大吃一驚,趕緊上前,輕輕的拍著林義哲的後背,“嗆著了?”
“沒事沒事。”林義哲嘴上說著,眼中的驚訝之色仍未消散,他又咳了兩下,覺得好受多了,他抬起頭看著陳婉,失笑道,“偉兒竟然這麼厲害,自己一個人對付好幾個孩子?”
“是啊,真的很奇怪,小叔叔和嬸孃都是很文靜的人,偏偏偉兒卻這麼虎頭虎腦的。”
“而且,他竟然把丁尼森戴恩科特爵士的兒子打了……”林義哲在腦中飛快的搜尋著自己知道的歷史資訊,“那可是一代造船大師啊……”
作為一個熟知世界海軍發展史的軍迷和半個BB黨,對於丁尼森戴恩科特這個名字,林義哲可以說再熟悉不過了!
丁尼森戴恩科特(全名是尤斯塔斯?亨利?威廉?丁尼森戴恩科特)在18歲時便師從著名造船大師裡德爵士的推薦,進入阿姆斯特朗懷特沃斯船廠實習,1888年又考入格林威治海軍大學造船系,畢業後再返回阿姆斯特朗繼續從事軍艦設計工作,受到該廠設計主任造船大師菲利普?瓦茨爵士的指導,後接替瓦茨成為該廠的造船主任。在1912年完成了巴西戰列艦“里約熱內盧”號,也就是日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