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還真的站不住腳。而當順其自然的說出這話時,他到底是什麼心態,連他自己都未曾細究。
如今看到習雲這驚悚的表情,他從未覺得逗人有這般有趣過,真是近墨者黑。
“不,不是…我這是開心的。我都語無倫次了…”
修為不夠,即刻被翻盤了…
周懷遠耳根悄悄紅…“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不能~”習雲笑嘻嘻的回道。
她臉上樂呵呵的,心裡卻蒙上一層暗灰,身份問題,好久都沒有盤旋在她的腦海中了…不提起她都快不記得,她根本就不屬於這個時代…可一提起,就是心驚肉跳。那像夢靨般的穿越…
……
颱風過境的晚上,大鵬灣的海浪翻得比平日裡高了兩三倍,習雲不知道自己已經吞下了多少海水,那絲絲血腥味沁在口裡,讓她直想作嘔,可她不能!只知道要奮力划水、奮力划水!直到胳膊僵到無知覺,只是機械的、一刻不敢停的划動著。身後的人,那骨骼被咬斷的聲音還晃在她的耳邊,她不想成為鯊魚口中的晚餐…
精疲力竭的上岸後,才雙腿發軟的癱在沙灘上。只是還沒等她緩一緩時,就被同樣幸運的游水上來的人催道:“大妹子!別在這停!這兒有軍警巡邏的!被發現了就要馬上遣送回去。”
什麼軍警?什麼巡邏?什麼遣返?習雲懵了…可剛經歷過生死一線的她只知道要下意識的跟著人群走…人多比較安全。可越走,她越是心驚,現在,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嗎?
他們敲響了一個小木屋的門,忐忑不安的站在門外等著,直到那門吱嘎一聲從裡開了,他們才鬆下了一半的心。
那是個男孩,看到屋外站著的他們,立馬扭頭朝裡喊了句什麼,然後一箇中年男人出了來,遞給他們水,還有簡單的食物…
這一切都好像是這麼的理所當然,可他們明明都互相不認識,怎麼會這樣?在習雲滿腹疑問的時候,身邊的一個女人忽然昏倒了,她的丈夫驚慌失措,其他人也受到這氣氛的感染,再次緊張了起來。
“能借宿一晚嗎?”
一直沒出聲的習雲忽然問那主家。她剛剛四下瞧過了,四周沒什麼能落腳的地方,今天無論體力還是精神上都消耗頗多,如果再不能好好休息的話,她擔心自己的身體會承受不住,於是正好藉著這個機會央求。
“不行的!”少年嚴辭拒絕。
習雲孤疑,就算不方便也不用反應這樣激烈吧…可見其他人都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好怪異…
最後還是那中年男人不忍心,鬆了口,“就一晚。”
“阿爸!不行的!現在查得那麼嚴!要是被人知道了,我們就完了!”那少年驚叫道。
“那也不能放他們在這樣的天氣裡走吧?”中年男人下了決心,讓他們進來。
少年看了一眼屋外的天,狂風大作,他抿了抿嘴,不出聲了。
進屋後,習雲先是掃視了屋內一圈,在看到牆壁上掛著的老式紅白日曆時,她總覺得明晃晃的有點扎眼,忍不住走上前細看。
這一看,看到靈魂出竅…
公元1979年,8月2日。
☆、第二章
外面風大雨大,心裡驚疑不定,習雲幾乎整晚都沒睡,剛昏昏沉沉的眯了會兒覺,就被抹黑起來偷偷摸摸準備出行的人驚醒了。
天還沒亮呢!
習雲看著這些舉止怪異的人,忽然想到他們不會是哪裡的逃犯吧?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她的心撲通撲通的狂跳,“從犯”、“包庇罪”…腦中一下劃過好幾個罪名,那她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擺在眼前有兩條路可走,一,立刻想辦法甩開這群來歷不明、行為詭異的人,各走各的。如果她沒有莫名其妙的穿到這裡來的話,她一定選擇這條路,然後轉身就去報警,以洗脫自己的嫌疑,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她不可能獨自在這裡,她活不下去。
那麼只有第二種了,幫他們幫到底,只要他們永遠都不被抓到,那麼自己就絕對不會有事。
習雲是一個一旦下了決定就會堅定執行下去的人,她馬上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站起身跟上那批人。他們瞧見她跟上的動作好似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習雲鬆了口氣,他們不阻止,也就省得她費口舌了,她現在真的沒多少精力剩餘,出門後,還不知會遇上什麼事。
颱風過境,按理空氣應是一片清爽,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習雲愣是嗅出了一股子血腥味,這讓她渾身都起了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