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思緒都亂糟糟的習雲壓根沒意識到一點:周懷遠是怎麼尋到這裡來的?
回去的路上,習雲還是有點發怔,冷不丁的聽周懷遠問道:“昨天晚上Vicky怎麼沒有去領獎?”
習雲被他驚得猛然回神,扭頭朝他看,只見周懷遠一臉平靜,什麼端倪都看不出來,她的心卻狂跳不止,好半天才找回聲音:“Vicky…Vicky的媽媽在美國生病了,很急,所以她回美國了。”
“是嗎。”
周懷遠意味不明的應了聲,習雲草草嗯了聲後不願再開口談這事,將頭轉去了窗外,殊不知周懷遠正目光復雜的望著她的後腦勺。
幾個小時前,他接到許承淮的電話,只有短短兩句話,後一句如驚濤駭浪,攪得周懷遠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Jane現在在港都郵政局那。”
“她和Vicky的來歷有點特別,你…總之注意她的情緒,只不過別表現的太明顯了。”
什麼叫來歷有點特別?
周懷遠想到他先前怎麼查也查不出來習雲的來歷,便知道許承淮所說的‘來歷特別’絕對不是單單指簡單的身份特別了,這個特別,恐怕根本不在他能想象的範圍之內。如此想著,他漸漸抿緊了唇。
第二天早上,習雲接到了報喜訊的。
“是女兒。”
陳涵的聲音裡掩不住的欣喜,“果然被你的金口說中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習雲嗓子被哽住了一般,好久好久都發不出聲來。
“喂?”陳涵等了半響沒聽到電話那邊有回應,奇怪的看了眼話筒。
“太好了。”習雲努力找回聲音,強顏歡笑,幸好凌薇媽媽看不到,“什麼時候方便,我想看看她。”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奇怪,不過陳涵也沒多想,再加上提到寶寶的事,喜悅就能蓋過一切,於是她馬上回道:“現在還太小,等滿月吧,我請你來我家。”
“對了,今天我找你還有一件事,我們家凌薇去哪了你知道嗎?從昨天晚上起就沒見到人影,電話也打不通,我和她哥哥都快急死了。”陳涵絮絮叨叨的說著,習雲聽著鼻子一酸,死死咬住下唇才抑住了強烈波動的情緒。
“她媽媽在美國有點急事,所以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