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想起,梁肅緊繃的身體才漸漸的放鬆了下來,悄然轉身,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蕭源皺了皺眉頭,睫毛顫了顫,呼吸也有些不穩了,梁肅忙給她換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蕭源臉蹭了蹭,從鬆開了眉頭,再次沉沉入睡,梁肅鬆了一口氣,靜靜的看了她半晌,忍不住低頭輕輕的碰了碰她的額頭。
104、拜見
細碎的腳步聲輕而快的走來,梁肅睜開了眼睛,房裡的燭火還在閃閃跳動著,他伸手掀開床簾,瞄了一眼地上的更漏,剛過寅時。看來他今天睡過頭了,梁肅微微一笑,低頭望著酣睡正香的蕭源,她睡相很好,一晚上連個翻身都沒有,乖巧極了,頭埋在梁肅的懷裡,露出的半邊白嫩的小臉上透著誘人的紅色。梁肅忍不住手肘彎了彎,稍稍用力,讓她更靠近自己。
賀媽媽和祝氏悄聲的推門進來,“你們小聲些,莫要吵醒了夫人。”賀媽媽壓低了聲音吩咐,郎君是肯定醒來了。要不是祝媽媽再三堅持說,這是夫人吩咐的,她根本不會進來,郎君昨晚吩咐過自己,讓自己卯時才過來的。
梁肅微微皺眉,他不是吩咐了賀媽媽卯時才過來嗎?
祝氏道:“時辰不早了,夫人也該起來了。”今天可以新婚第一天,就算姑爺的嗣父母不在,家裡還有實為父母的伯父、伯母呢!姑娘是新媳婦,哪能起的太晚?話音剛落,內屋就傳來蕭源輕輕的呢喃聲。祝氏端著溫水就要入內,但一想內房還有姑爺,一時有些遲疑。
“嗯哈——”蕭源臉蹭了蹭軟軟的被褥,唔,怎麼有點不對?她腦袋抵著熱牆,臉往被褥裡鑽,“布兒,水——”
梁肅被蕭源舉動弄的渾身都僵硬,聽說她要喝水,剛想吩咐下人取茶來。只見蕭源手腳一伸,就要掀開被子、踢走燻被用的銀香球,好熱!結果腳一伸,就踢到一硬硬熱熱的東西,咦?她腳蹭了蹭,這是什麼東西?梁肅大腿被她軟嫩的小腳一蹭,臉色微變,忙移開自己的腿,又見她還沒全醒就要踢被子,給她蓋上被,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半掀起床帳,沉聲吩咐,“取水來。”
賀媽媽推了推阿言,示意她送水進去,阿言瞅了瞅賀媽媽,又望了望祝氏,祝氏低著頭只當沒看見,阿言才紅著臉端著溫熱的蜂糖水進去。
梁肅將蕭源抱在懷裡,給她喂水,蕭源喝完水,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大眼立刻睜圓了,“梁大哥!”她居然把梁大哥當奶孃了!
“還要嗎?”梁肅問。
“不要了。”蕭源搖頭。梁肅將剩下的水喝了,睡了一夜他也渴了,溫熱帶了一點微微的甜意,口感不壞。
蕭源這才發現,她居然和他睡到了一個被窩裡……她臉不受控制的紅了,昨天不是睡了兩個被窩的嗎?她輕咳一聲,淡定的掀開床簾,就見阿言領著幾名獨孤夫人賜下的美姬站在內房,見兩人都起身了,忙上前行禮,伺候兩人梳洗。梁肅在外多年,生活瑣事基本都是自理的,哪耐煩丫鬟們慢吞吞的服侍,直接揮退了她們,自己穿衣梳洗。
“夫人。”祝氏和賀媽媽進來,兩人都是老媽媽了,一進房見整齊乾淨的被褥就知道昨晚什麼都沒發生,賀媽媽和祝氏心裡同時一沉,莫非小兩口昨天吵架了?祝氏疑惑的目光望向蕭源,蕭源只當沒看見,這種問題讓她怎麼解釋?祝氏也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等私底下再好好問問姑娘,祝氏就擔心小夫妻兩人新婚當夜就鬧彆扭!
“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梁肅梳洗完,自己套上了中單,賀媽媽捧著燻好深衣,給他穿戴。如果沒有蕭源的吩咐,賀媽媽她們應該不會這麼早進來的。
“我平時在家也是這麼早起來的。”蕭源說,以獨孤夫人的個性,要說她不會在今天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那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會早早的起來,要是自己不早點到,說不定下午就有人罵自己懶了。
梁肅聞言一笑,沒說話,等兩人穿戴梳洗完畢,吃完了朝食,就差不多就快卯時了。蕭源突然想起被關了一夜的小墨猴,擔心悶壞了它,連忙從床底下拉出小匣子,小墨猴已經醒了,正在焦躁的扒拉著小匣子,一見蕭源開啟匣子,就熟練的巴上了她的手指,怎麼都不肯回去了。“梁大哥,小墨猴吃豆子嗎?”蕭源摸著小墨猴的絨毛問。
“應該吃吧。”梁肅掀開小匣子的一個暗釦,裡面有幾粒煮熟黃豆,他拈了一粒遞給蕭源。
蕭源試探著遞到小墨猴面前,小墨猴小小的雙手剛夠捧著一顆豆子,小嘴不停的蠕動,咯嘣、咯嘣努力咬著黃豆,“是不是黃豆太硬了?它咬不動?”蕭源看的目不轉睛。
“這豆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