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頂尖高手合謀而成,情真意篤,很富有感染力。
羅松忠厚,是個大孝子,順者為孝,向來對母親百依百順,為了使父母團聚,了卻母親的心願,他舍家棄業,背井離鄉,帶著母親千里尋父,在兵荒馬亂的年代,尤其是難能可貴。
看完這封信,羅松淚流滿面,心如刀剜,他恨不得肋生雙翅帶著孃親飛到羅藝身邊,縱然遠隔千山萬水,但路程不是問題,問題是進忠還是進孝的問題,他必須得做出抉擇。而且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還涉及到他年過六旬的母親。
羅松躺在床上,把燈止了,陷入痛苦的掙扎之中:是告訴孃親還是瞞著她老人家?告訴她只會讓孃親痛苦,但不告訴她自己將會負疚一輩子,人生難買老來伴,危難之處思親人,一個病重的花甲老人,想念自己的兒子和妻子,自己身為長子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枉為人哉!不但要告訴孃親,自己必須帶親孃回去探父。但是王爺能答應嗎?就算王爺能答應,去容易回來可就難了,李家父子還能放我們回來嗎?
一直到天亮,羅松也沒睡著,腦子裡全是這些事了,一會兒做出決定要進忠,捨棄孝道,一會兒又罵著自己的名字把自己推翻,決定要進孝,離開楊勇,最後他痛下決定先去見孃親一面再做打算。
他起床洗漱之後,連早飯都沒吃,對屬下交代了幾句,然後帶著幾名親衛飛馬離開軍營往姜氏住的地方而來。
姜氏這幾天正高興呢,李淵的人馬被楊勇打跑了,姜氏等人得救了,又見到了闊別兩年的兒子,楊勇還帶著幾個美女及魏徵等眾將登門看望,噓寒問暖,還有什麼比這些事更高興的呢?
因此,這幾天老太太精神很好,見到兒子一大早又來看望自己,臉上早就樂開了花,羅松一進門就跪姜氏面前,給孃親問安。
姜氏笑著把兒子拉起來,看看這兒摸摸那兒,“松兒,你又瘦了,當心身休呀。你怎麼又來看娘了,娘很好,軍營事務繁忙,沒事兒不要都老往娘這兒跑。”
羅松聽了這話,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扶著姜氏坐下。
“松兒,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老太太覺察出兒子的異常,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羅松搖了搖頭,把丫鬟等閒雜人員全打發出去,把門關好,含淚把那封信拿出來雙手逞給了孃親。
姜氏一看兒子就知道有大事,接過信來看了封皮那上那幾個字,神情就是一鎮,她當然這封信是誰寫的,強忍著把信讀完,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幾圈,又瞪回去了,然後臉唰啦一下就沉下來,啪地一下把信摔到了地上。
“娘,您……”羅松看到老太太反常的表情嚇壞了,他認為孃親看完後肯定會痛哭不止的,但是怎麼怒了?
“松兒,這封信是哪來的?”姜氏厲聲道。
看到孃親生氣了,羅松趕緊又跪下了,“孩兒也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昨天晚上,孩兒離開自己的營帳去了趟王爺的大帳,回來後桌子上就多了這封信,孩兒猜測著,應該是秦王李世民派人偷偷送來的。娘怎麼啦?”
“松兒,你上當了。這分明是李家父子的奸計,這封信是偽造的,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啊?”羅松跪爬過去,撿起信又看了看,“這分明是父王的親筆呀,娘何出此言?”
“筆體可以模仿,你怎麼不想想,如果信中所言屬實,李世民為什麼不當面把這封信交給你,還偷偷摸摸?”
“娘,畢竟兩國是敵對之國,李世民作為使者,他大概是礙於王爺的面子吧。”
“你倒是會想。你爹性情剛烈,寧折不彎,你不知道嗎?這些年他肯定恨透了我們娘倆,就是死也不會給我們寫這封信的,李家父子處心積慮,這是要害我們,用的是離間之計,這封信一看就是假的,你趕緊把這封信交給王爺,向他請罪,否則傳倒王爺耳朵裡就麻煩了,快去!”姜氏說著,面色蒼白,身體哆嗦著站了起來,像是憤怒到了極點。
“孃親息怒,孩兒該死,孩兒這就去。”羅松認為母親說得有理,說著站起來,扶著姜氏坐好,把信裝好又藏在身上,轉身出了屋子往外就走,此時的姜氏已經淚如泉湧了……
羅松出了內宅,來到前院大門口,老管家過來相送,兩個親衛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羅松突然想到把這封信交給楊勇不妥,王爺現在還不知道這事,昨天的事耽擱到現在去見王爺,明明知道這是又一是封假信,會不會越抹越黑呢?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乾脆把這封信一燒權當沒有發生過這事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