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睛似乎有種熟悉感?
洛靈與徐賢妃四目相對片刻,洛靈卻在徐賢妃的眼中看到了與夕月同樣的痛快神『色』,她似乎還有些高興她捱打?
看來,洛靈這次又猜錯了什麼?
可是徐賢妃的話又讓她陷入沉思,她向她走來的第一句話便是。
“看樣子死不了!來人,去請太醫來幫她看看傷!”
洛靈眯著眼,因為失血過多有些眩暈,“你討厭我,為什麼還要救我?”
她明明從徐賢妃的眼神裡看出了痛快之意,那種感覺,她不會看錯。
徐賢妃嘴角勾起一絲不自然的笑意,聲音略有些拒人於外的那種客氣,
“很多事情不是本宮不想救就不救的!自己慢慢想去吧!”
說完這句,徐賢妃又轉身吩咐了兩個宮女留下伺候,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整個冷宮終於平靜下來,洛靈只覺得身上又痛又累,她整個身子靠在尤嬤嬤的肩上快要支撐不住。
尤嬤嬤皺了皺眉有些愧疚的說道,“洛靈,都怪我,我沒本事,不敢阻止夕月公主對你動手,還好徐賢妃來了!”
洛靈腫起的臉龐笑的有些不自然,“她從洛城回來衝我撒氣,說明她沒得逞!呵呵!”
“洛靈啊!都這個時候你還笑的出來?快,我扶你進屋子去躺著,你這一身的傷...唉...”
尤嬤嬤吃力的將洛靈往裡面扶,不曾想洛靈剛走兩步,腿腳一軟差點就倒在地上。
索『性』尤嬤嬤扶著她,可是此刻,她確實已經支撐不住暈倒在了尤嬤嬤懷裡。
梁國宮中的御書房內,夕月不等通報的太監通報直接衝了進去,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跑向正在批閱奏摺的褚裕帝。
“父皇,父皇...”
夕月大老遠的就開始帶著哭腔喊著。
褚裕帝眉心微微皺起,抬眼看了一眼哭成了淚人的夕月,“怎麼了這是?”
夕月直接撞進褚裕帝的懷裡,蹲在他身邊可憐巴巴的說道,
“父皇,您是不知道,兒臣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打兒臣,可是您知道嗎?今天有人竟敢打兒臣!您看看,兒臣這臉都腫了!”
她將被打的一半臉『露』出來給褚裕帝看。
褚裕帝眯起眼仔細的看著夕月臉上的指印,隨後眉頭皺的更深,嚴肅質問道。
“這是誰幹的?”
聽出父皇的怒氣聲,夕月自知已經得逞,她更是可憐巴巴的哭訴道。
“父皇,此人不止打了兒臣,還侮辱母后,你一定要嚴懲不貸,最好是將她殺了!”
褚裕帝一聽,“何人竟如此大膽?還敢侮辱皇后?快說,朕決不輕饒!”
夕月暗自發笑,只要父皇金口一開,誰打了她直接承諾處死,那徐賢妃可就玩完了。
“父皇,如果這人不是普通的奴才宮女,而是後宮中那些狐假虎威的妃子,您也要嚴加懲治對嗎?”
她吸了吸鼻子,兩行清淚掛在臉上。
褚裕帝正欲開口,門口就響起了一道陰柔的女聲,“不知夕月公主是要懲治誰?不如說給母妃聽聽,母妃也好幫你出這口惡氣!”
夕月瞪著那門口美豔端莊的徐賢妃走進來,咬牙切齒恨得要死。
還沒說話,只見徐賢妃走到褚裕帝對面給他行了個禮。
褚裕帝抬了抬手,“愛妃無需如此多禮!”
徐賢妃懶懶的抬了下眼皮,瞥向夕月,“近來後宮多有不正之風,早前皇后姐姐又身體欠安,皇上非要臣妾協力六宮事宜,只是臣妾突然感到心力交瘁,不如皇上重新另尋她人協助皇后姐姐!”
“愛妃這是何道理?難道這整個六宮中還有人敢不聽你的話?”
褚裕帝面『色』嚴肅,見到賢妃一臉不悅的神『色』,便知道她許是遇到了什麼為難之事。
“皇上您一邊說要臣妾幫忙協理六宮,一邊又私下縱容這種不正之風,您這要臣妾...怎麼管?”
徐賢妃也是大膽,不過近來她把褚裕帝的脾氣拿捏得很好,既不會惹他生氣,又能在褚裕帝面前站住腳。
褚裕帝有些納悶,正要開口問什麼,卻被徐賢妃搶先說道,
“臣妾無能,還請皇上收回臣妾協理六宮之權!”
褚裕帝一聽徐賢妃這麼說,八成是生氣了。
對於楚燁的事,褚裕帝一直對徐賢妃心裡有些虧欠,她也不是一個平白無故就如此矯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