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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馬薩列戈斯旅館(Hotel de Mazariegos)。1994年恰帕斯起義爆發後,這家旅館成為各國新聞記者的總部。

“上帝和國王都不復存在了”(2)

這樣,迭戈·德·馬薩列戈斯就成為聖克里斯托瓦爾的奠基者。1978年,聖克里斯托瓦爾的市政府曾組織了一次大型的慶祝活動,紀念該市建立450週年。慶典活動規模宏大,從1977年10月12日一直持續到1978年4月,其高潮是3月31日該城的建立者迭戈·德·馬薩列戈斯銅像的揭幕儀式。這座比真人略大,身穿16世紀的武士盔甲的迭戈·德·馬薩列戈斯銅像矗立在混凝土底座上。雖然市長在揭幕儀式上大談兩大種族“西班牙人”和“印第安人”的和平共處,但是,揭幕儀式的第二天,雕像手中的寶劍就被人偷走,新更換的寶劍在一個星期後又被偷走。

在雷亞爾城建立後幾個月,迭戈·德·馬薩列戈斯就完成了對恰帕斯地區的征服和控制。16世紀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西班牙征服恰帕斯的歷史記載是不完整的,自相矛盾的。但是零星的資料提到,1528年印第安人對西班牙人入侵的反抗,印第安俘虜被掠為奴隸以及迭戈·德·馬薩列戈斯本人在戰鬥中受傷等事實。1535年授予雷亞爾城以市鎮地位和盾形紋章的王室證書中也提到西班牙人為征服這一地區而付出的“巨大犧牲”。根據傳說,1532年蘇米德羅(Sumidero)戰役中,印第安人寧願投入蘇米德羅峽谷而死,也決不接受西班牙人的統治。但是,迭戈·德·馬薩列戈斯是否參加了此次戰役,不得而知。

西班牙人的征服給印第安人帶來的是疾病、奴隸制和貢賦。

早在1529年,一場流行性的麻疹席捲恰帕斯各市鎮。在50年內,定期流行的肺炎、天花、淋巴腺鼠疫致使恰帕斯印第安人人口下降了五分之二。在高地地區,氣候相對涼爽,印第安人村社的分佈相對比較分散,疾病的傳播危害相對較小,但在低地地區,歐洲人帶來的天花、麻疹,或者非洲奴隸帶來的黃熱病、瘧疾等疾病,使對此毫無免疫力的印第安人大量死亡。例如,居住在格里哈爾瓦河谷邊緣的考帕納古斯特拉人(Copanagustla),因疾病幾乎全部滅絕。

征服者在低地地區建立了甘蔗種植園,但是由於印第安人大量死亡,勞動力極為短缺。於是,倖存的印第安人大量淪為奴隸。1528年,雷亞爾城的第一屆市政會頒佈法規,規定“應對拒絕向西班牙人供應物品的印第安人宣戰,那些在戰鬥中被俘的印第安人將變為奴隸”。西班牙人組織遠征隊,深入東恰帕斯的拉坎頓叢林獵捕印第安人,滿足殖民者農場的勞動力需求。東恰帕斯因此成為人煙稀少和被廢棄的地方。1545年,巴託洛梅·德·拉斯·卡薩斯主教來到恰帕斯,發現“他們(指殖民者)製造的奴隸人數之多,令人難以置信”。

殖民者還向印第安人徵收貢賦。1548年,一位王室官員來到雷亞爾城,他發現自由的印第安人負擔的貢賦如此繁

“上帝和國王都不復存在了”(3)

重,以至於他們的處境與奴隸毫無二致。

在整個殖民地時期,西班牙殖民者對印第安人實行嚴格的控制。在印第安人居住區(或稱社群,unidad),印第安人被授予一塊公共土地,建有一個城鎮中心和一座教堂,但是,一些具體事務,如街道的佈局等,都要由西班牙人決定。印第安人貴族負責對社群進行管理,但是在本社群之外,他們沒有任何地位。在司法事務上,儘管印第安人有權向王室提起訴訟,但是一個西班牙人的證詞比四個印第安人的證詞還更有效。在西班牙人農場勞動的印第安人與社群集體脫離了聯絡,他們不受社群的保護,也不負擔社群的義務。他們必須每週為西班牙人農場勞動三天或更多的時間,換取一小塊土地,維持生存。

當時,在西班牙國王卡洛斯一世的專制君主統治下,殖民征服被認為是一項崇高的事業。但是,就有這樣一個人,勇敢地站在印第安人的立場上,仗義執言,譴責殖民者的暴行,歌頌印第安人的優良品質,併為了保護印第安人奮鬥了畢生。他就是著名的巴託洛梅·德·拉斯·卡薩斯主教。

這位印第安人的“保護者”於1474年生於塞維利亞,父親安東尼奧曾在西班牙海軍服役,1492年參加了由哥倫布率領的向新大陸的航行。1493年再次隨哥倫布進行第二次航行。當安東尼奧首次航行時,巴託洛梅·德·拉斯·卡薩斯年方十八,剛剛結束以亞里士多德方法和原則為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