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先要向胡大人請教。”先確定打仗的目標,我打仗的目標是胡大人,與皇上無關。也不等皇帝陛下回答,我就先側轉身子,面向著胡楚城:“胡大人,請問一下,您讀過《詩經》嗎?”
我這話一問出來,整個大殿,全都譁然!
問一國宰相,讀過《詩經》沒有?這話……真的不可思議!
胡楚城臉色鐵青,冷聲說道:“這個問題,本官拒絕回答!”
“原來胡大人連《詩經》都沒有讀過。”我微笑,嘆息,說道,“難怪……”
一瞬之間,我聽見了無數搖頭竊笑驚歎的聲音!
我當然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在笑什麼:玉同塵——居然一本正經的說:堂堂一國宰相,連《詩經》都沒有讀過!雖然說,胡大人拒絕回答,這容易讓人誤解,但是……玉同塵這樣說,明擺著,就是要涮胡楚城的面子!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個暴怒的聲音響起來:“玉同塵,你……敢說什麼?”接著是一隻大手,伸到我面前,很顯然是想要將我揪起來——還好,這位宰相大人還沒有被我完全氣糊塗,手伸過來又停住,硬生生的收了回去,接著聽到胡楚城的聲音:“皇上恕罪,臣……失儀了。”
成功的將胡楚城激怒,我也不覺有些得意。當下微微一笑,說道:“胡大人原來是讀過《詩經》的,卻是下官誤會了。”
我一本正經的說話,下面的一群臣子,實在忍不住,卻又因為胡楚城的關係,不敢大笑出聲,所以,我耳邊聽到了無數奇奇怪怪的聲音。那是很多人,竭力要將笑聲給吞回肚子裡時憋出來的聲音。
我相信,這樣憋下去,遲早會憋出幾個暗傷來。不為己甚啊不為己甚。為了大家的健康著想,不能再涮胡楚城了。我嘆了一口氣,說道:“胡大人既然讀過《詩經》,當然知道,傳說之中,收集整理《詩經》的人是誰了?”
胡楚城怒道:“本官當然知道!”話音出口,臉色卻是突然變了一變,他知道我要說什麼意思了。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胡大人當然知道,當年收集整理《詩經》的人是誰,正是孔聖人!孔聖人居然花大工夫收集整理《詩經》,居然還將《詩經》中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類的文字,呈在廟堂之上……聖人的行為……好像……好像也很過分?”我弱弱的說著,是一臉的怯懦與無辜,“聖人的行為……似乎比我更過分?居然連男歡女愛的詞句,也收集起來了……”
現在,我耳邊聽不到驚呼的聲音了,也聽不到抽冷氣的聲音了,我感受到的,就是無數詫異的眼神!
是的,詫異!這個玉同塵到底非同一般,居然能從聖人身上找到理由來!
“風雅頌,賦比興,乃《詩經》六義。”現在說話的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我的先生張潛淵張大人,“《國風》的內容,雖然在尋常人眼中看來,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奏於廟堂之上,卻有考證民風之效。君王久居廟堂之上,遠離民間,對民間的一切,並不清楚。而即便是出身民間的讀書人,久居書房之中,對於民間的一切,也是相當陌生。聖人收集這些詩篇,廣為傳播,並不為諂媚,而是為了讓君王與天下的讀書人,真正的瞭解民間。”張先生聲音裡帶著隱隱的笑意,說道,“所以臣以為,玉同塵的奏摺,雖然不登大雅之堂,但是其中深意,卻與聖人當日收集整理《詩經》相類似。如果因此判定玉同塵獻媚邀寵,未免大錯特錯了。”
張先生話音剛落,就聽見另一個聲音響起來:“張大人,您要將玉同塵與聖人相提並論,是否太過了?玉同塵確實不同凡響,但是畢竟年輕。你這樣誇讚,小心毀了國家棟梁!”聲音裡有些惡狠狠的,似乎在於張先生叫板,“我們都知道,你與玉同塵之間有師生名分,但是你若是再這樣言語失度,本官即便不是言官,今日也要彈劾你。”
我偷眼看去,見那是站在張先生身邊的一個四十來歲的大臣,看服飾,也就是一個從五品。看他所站的位置,應該是禮部的官員了。心中知道,這個人多半是張先生的朋友,與張先生吵架,不過是為了趁早將我這件事情定性。簡單來說,就是唱雙簧,轉移話題!
心中感激,我疾聲說道:“玉同塵不敢與聖人比肩,先生說話太過了,方才的話,還請先生收回。不過玉同塵願意仿效聖人而已!”到底是不太放心,最後還要給自己加上一句,給自己臉上貼金——嗯,這等無恥之事,做起來似乎也沒有多少心理障礙。
我再次成功的聽到了周圍傳來的倒抽冷氣的聲音。我知道大家心中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