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完,蝴蝶沉默許久,腦海中不停地考慮措辭。賭桌上牌局進行了一局又一局,周冉贏得多輸得少。連那位才出獄的騙子神情也專注起來。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蝴蝶打出手勢:“我能給你什麼?”
過了很一會兒,王成的答覆才過來:“為什麼這樣問?”
“我已經給你付過錢了,但好像你對錢並不態看重,你可以拿五十萬讓小女友隨意玩。我給你付的錢得不到你任何額外……憐憫,所以我想知道,你需要我做什麼,才能對我……更好一點。你需要我的身體嗎?哦,你的小女友很生嫩。我像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女人,而我知道,我專門研究過如何展示女性魅力,我會讓你得到無以倫比的快樂,無論床上床下。你想試試嗎?試過之後你可以反悔的,但我保證你不想反悔。”
“你這句話也是表演吧?”
王成的回答冷冰冰。
蝴蝶氣的委屈的差點哭起來:“我放棄了一切尊嚴與驕傲,如此卑微的懇求你的憐憫,你怎麼,怎麼能如此冷酷。”
“但你的話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我無法分清。說得更明白點:我無法信任你。我是可以分清真話假話,但那樣很費神。把你留在身邊,我要時時刻刻分辨你每句話的真假,隨時提放你忽然什麼時候想起了欺騙與背叛。這樣太累。喜歡女人,但我身邊從不缺乏女人,我想找任何型別的女人都能找到,所以你並不是‘不可或缺’。而我並不是飢不擇食,你明白嗎?我找女人陪伴是為了放鬆與開心。跟你在一切我卻不能放鬆,所以我只想就事論事,拿錢辦事走人。”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蝴蝶臉上表情依然保正平常,但打出的手語極盡哀婉:“你需要我做什麼?”
“你的錢!”
蝴蝶頓時愣住了,許久沒有答覆。王成臉上表情漠然,繼續手語:“瞧,你的表演已經深入骨髓,成了自然而然的本色性格。你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演戲,你心裡的真實想法,從來跟表現出來的不一樣。”
“我很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自己,但我的錢不行。我歷盡艱苦閱盡人間永珍,現在能夠傍身的,能夠隨我流亡到天涯海角的,唯有我的錢了。失去了其它的我可以再掙,我還可以翻身,但沒有了錢,我還能剩什麼——那我就真正一無所有了。我不如死了算了。”
王成依舊保持淡然,三五分鐘過後,蝴蝶突然又說:“我欺騙過世界,但我從未騙過你,為神馬你總不相信我。”
王成打了個手勢:“這句話就是欺詐!”
“不就是在你面前裝印度人了嗎?多大點事?”
“你很擅長表演,哪裡學的?”
“表演僅僅是我的愛好,我從小學開始,就在學校的戲劇社裡擔任主演,很多老師都祝我今後在演藝圈發展順利,對戲劇表演的愛好……”
“別說下去了,這些假話真讓我噁心。”
“你,你什麼意思?”
“你的表演……不,那已經不能稱為表演了,那是情報人員學的偽裝術,而且必須是高階情報人員,才能學到如此如此完善的化妝術與偽裝術。別繼續裝了,這種課程不可能流入民間,你不可能從一位民間化妝師那裡學到這些知識,而且你學的很系統,這類知識不可能是你自己一點一點蒐集到的。”
這段談話過後又是大段大段的沉默,直到半小時後,蝴蝶再次打手勢問:“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才能讓你不問這個問題。”
“什麼代價都不用付,我對這個不感興趣”王成回答。
恰好這個時候,周冉轉身傳達她的喜悅:“我贏了,一直在贏,一直贏一直贏。”(3-U-W-W)
王成拍了拍她的手,那位才出獄的騙子郵箱過來搭訕,這次他大概鼓足了勇氣,不顧王成警告目光,問:“你第一次來摩納哥吧?”
“是呀”周冉無意識地回答。
那人繼續搭訕:“摩納哥有很多地方值得一遊,比如——”
王成突然開口:“比如你坐回自己的位子,我感覺會更好。”
這是明顯把周冉當做禁臠。那人毫不羞愧的縮回自己的位子,眼角偷瞥著周冉,不時遞出一個友善微笑。周冉這時察覺到對方的熱情,開始有點害怕,她不怕這個男人。是怕王成的怒火。她知道王成發起脾氣來多麼陰冷。
周冉的神情明顯侷促不安起來,在那男人不注意的地方,蝴蝶悄悄打了個手語,說:“你知道。這世界真有無師自通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