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在淤泥上面盤旋幾圈,身體一縮,接著猛然一伸,瞬間便彈了出去,貼在韓啟臉上。
落在韓啟臉上的瞬間,韓啟的臉上已經結了一塊冰膜,大廳之中忽然變得寒冷起來。
令狐丘不禁驚歎道:“好可怕的寒氣,不愧是天下極寒之蟲!”
辜全道:“漠河水蛭的寒氣遠不及極地冰蠶,但它的腐蝕性卻是天下無出其右。”
老道士出奇地鄭重,沉聲道:“老哥,關鍵時刻,萬萬不能出了差錯!”
“放心!”令狐丘雙眼微眯,全身綠芒湧動,一股浩瀚的內力頓時湧動在大廳之中。
漠河水蛭感受到這股壓力,身體一擺,驟然從韓啟鼻孔裡鑽了進去。
老道士道:“它已經嗅到蠱蟲的味道,要進食了!老哥,護住他心脈,以免寒毒入侵!”
“好!”
“蟲蠱有毒,它進食之後會出現短暫的癲狂,一定要壓制住它!”
“小事一樁。”令狐丘輕輕一笑,竟然拿起酒杯喝起酒來。
忽然,韓啟身體猛然一顫,臉上的冰膜竟然融化開來,整張臉變得青黑。
“不好!”老道士驚道:“此人體內竟是母蠱!”
辜全面色焦急,原地跳了兩下,道:“怎麼辦?”
“母蠱極為強大,漠河水蛭雖然是天敵,但卻無法對付它,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條漠河水蛭已然死了。”
老道士說完話,猶豫幾許,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大聲道:“放出所有漠河水蛭,先讓它們在地上聚集!”
“不可!”辜全面色大變,連忙道:“漠河水蛭互為天敵,若放在一起,必自相為食!”
老道士道:“就是要讓它們互食,誕生出一條最為強大的水蛭,才能戰勝蠱蟲!只要母蠱一死,其他人身上的子蠱便自然死去。”
辜全急道:“這裡足有七條漠河水蛭,自相殘殺而食,必然誕生水蛭之王,恐怕難以控制啊!”
老道士擺了擺手,道:“無妨,有老哥在,水蛭之王又如何?”
辜全道:“水蛭之王寒毒極為強大,人體根本承受不了的!”
令狐丘大聲道:“怕什麼?老夫直接用本源真氣為他護體,管它什麼王不王的!”
辜全看了老道士一眼,只見他點了點頭,頓時心中一穩,猛一咬牙,連續把地上的盒子全部開啟。
一股股惡臭充斥著大廳,連續七條漠河水蛭忽然鑽出淤泥,像是有默契一般,驟然聚集在地上。
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寒意,從它們體內不斷散發出來,大廳之內,瞬間像是進入寒冬。
辜全連忙道:“箐兒,你先出去,這裡危險!”
“可是。。。。。。”
“箐兒聽話,回山莊去。”辜全不得不讓辜箐走,水蛭之王一旦誕生,便極難控制,他實在害怕辜箐出事。
“哦。。。。。。”辜箐聽話地點了點頭,但目光還在廳內徘徊。
道爺摸了摸辜箐的腦袋,道:“沒事,乖箐兒,就站在道爺爺旁邊,出不了事!”
辜箐立馬甜兮兮地笑了起來,連忙給道爺倒了杯酒,道:“謝謝道爺爺。”
“跟我還客氣什麼?”老道士把目光轉向地上,七條漠河水蛭已然扭曲在一起,在地上不斷糾纏,啃咬著對方。
翻滾伸縮的軀體看得眾人心頭髮毛,它們身下嶄新的白石地板已然結了一層薄冰。雪白的冰上,還有漆黑的痕跡正冒著黑煙。
“好強的腐蝕能力!”令狐丘不禁嘆道。
很快,一條漠河水蛭吞噬了對手,身體頓時便漲大了一圈。其他像是知道威脅一般,群起而攻,纏鬥在一起。
不斷翻滾,伸縮,黃血流了一地,一條巨大的漠河水蛭已然誕生,足有成年人拇指粗細。
它前半身豁然抬起,像是在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果然成王了,這恐怕是世間僅有的幾條漠河水蛭之王!”辜全臉色不禁煞白。
漠河水蛭之王全身散發的寒氣遠遠高於七條水蛭總和,氣勢成幾何倍數上升。
令狐丘冷哼一聲,一團綠色內力頓時把水蛭之王包裹起來,警告著它要老實。
老道士擺手道:“放開它,它能嗅到母蠱的味道,只會找上門去。”
令狐丘點了點頭,眼中露出鄭重,他顯然也有些擔心這水蛭之王的隱患。
這東西如果逃了出去,恐怕便再也找不到了,只能任他為禍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