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然後放下茶杯,依然漫不經心。
李烈忽然很想將未央央的腦子扒開,看一看她的腦子裡究竟裝著什麼?她時而沉穩,時而衝動,時而單純,時而複雜,李烈想,她其實才是高手。
彈來聽聽?李烈盯著未央央的眼睛說。
未央央沒有躲避,邊戴指甲邊說:其實,十面埋伏應該算是琵琶的經典曲目,箏的聲音與琵琶相比柔和了些。有時候,你以為你未必擅長某件事,其實,你錯了。隨著話音的落下,她忽然就撥響了琴絃,頓時餘音繞樑。
李烈就在這一剎那發現了她低俯下的臉上已經緊鎖的眉,他想起了初次遇見時她滿腹心事的樣子。
李烈後來則在急促的琴聲中睡得沉沉地,他有醉酒的暈眩和疲憊,彷彿真的被榨乾了汁,他陷在那張實木的椅子裡,蜷縮著睡成一個嬰兒。
李烈走在清晨的長安街上的時候耳畔依然響著未央央的十面埋伏,他不知道她貌似中正平和埋藏下的愁怨是什麼?但他知道那與他的一定不同。
未央央似乎在求精神上的,而他肯定是物質上的。
但他們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都有所求,也都有求不得的苦。
李烈覺得自己開始心疼未央央了。但是,他在發現自己有心疼的情感時,他又忽然想起了陳思洛。那個讓他情竇初開的女人正在大洋彼岸繼續努力著剝下她的香蕉外衣,露出徹頭徹尾的白來。他問自己這種想是想念嗎?還是他已經在悄無聲息之中想讓未央央取代陳思洛曾經的位置?這個小小的未央央合適嗎?他沒有給自己答案。那讓他有幾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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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心有靈犀,當李烈在那個夜晚想起陳思洛的時候,她正在前往中國北京的飛機上喝著咖啡看著自己帶來的《華爾街日報》。這位華爾街已經嶄露頭角的大律師正在為一樁中美兩家企業的官司而忙碌,她是美方企業的律師。她後來再一次提起時說她在放下報紙的那時候其實心情很複雜,她又想起了李烈對自己的評價:你是最優秀的律師,你是最醜陋的中國人。所以,她的怨氣是相當地足。
李烈完全可以想到那個他眼中最醜陋的中國人站在那兩間倉庫改成的星空微電子的辦公室時,她心中升起的冷氣與怨氣讓她的臉色比那時的天空更青白。
李烈是由C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