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訝於她的洞悉:你怎麼知道我去C部?
你剛說的。未央央笑著說。
李烈忽然就想起了她那天說過的話:我是一路跟著你來的。他點點頭:你是個聰明人,我需要你這樣的秘書,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秘書!
從現在開始,我跟你做的任何事情你都要付勞務費給我。未央央說,這是經濟社會。
好的!李烈認真地說,認真到以為自己說的是真的。
那麼!未央央忽然掏出了她的爻筒,眨巴著眼睛說:卜一卦如何?
李烈那時再次印證了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你不是說過,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嗎?
未央央點頭:我只是想用你驗證一下歷史與現實的契合度,還想驗證一下週易留給我們的到底是不是真理。
李烈只是一個脾氣很好的男人,他丟擲的六枚銅錢時很耐心地說:周易同樣告訴我們,所謂真理是相對的。
比卦!未央央貌似平靜地說。
何解?
未央央略一沉吟:史記魏世家中魏人先祖畢萬用銅錢占卜在晉作官的吉凶,就是先屯後比,辛廖釋卜說吉,屯固比入,吉孰大焉,其必蕃昌。
李烈並不相信歷史會巧合到如此程度,他由心裡往外地笑著:這麼費神,還真是難為你了。
未央央忽然不屑地瞄了他一眼將爻筒放進揹包內:我沒有那麼善良。
可你剛剛還在安慰我!好吧!加你一百塊的精神撫慰獎。李烈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向了這個可愛姑娘的後腦勺。
未央央冷冰冰的提醒飛了過來:空頭支票。
李烈把未央央帶到了C部的大門前,手指著那座高高的大樓說,聽說過曲中正嗎?
未央央點點頭,聽說過!
見過嗎?
見過!
李烈立即扭頭看著未央央。
未央央笑著說,在電視上見過。
李烈那時竟然真的相信未央央的話,他雲淡風清地說:我要見見他!
然後呢?
要投資,對我來說, C部是最大的VC,1000萬美金,但現在我在想這是否會嚇到他們,所以,我得分幾次要,這次我要5000萬人民幣。
未央央的臉上並沒有李烈預期的驚訝,只是哦了聲。
李烈頓時失望,你為什麼無動於衷?
我要大驚失色嗎?
未央央的表情讓李烈想給自己一個拳頭,最好是滿臉桃花兒開,這樣他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北京人為什麼這麼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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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VC 8(1)
曲中正出現的時候,李烈與未央央正坐在路邊吃烤地瓜。未央央將烤地瓜的皮兒小心地剝開,遞過去。李烈沒有接,人已經豹子一樣衝到了大門前,將那輛黑色的奧迪車攔在了面前。
這是他們第二天的守望。未央央自那天與李烈蹲點兒後,第二天又準時來到這兒與李烈匯合。她在李烈的詫異中依然安靜如初,並淡淡地說,我想看看你是否能將砂子磨成珍珠。
李烈笑著說:你自己來的,我可不付勞務費。
未央央碰了碰鼻子,不屑地說:昨兒你請我來也沒付勞務費啊!
你算得不準!沒進去。
未央央同樣漫不經心地說,你也沒利用身邊的資源啊!
她的話音未落,李烈已經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陽光剛好被一片不白不黑的灰色的雲遮住,雲下的李烈臉色如山雨欲來般凝重,他彷彿把這幾天所有的壓抑及幸福從天而降的喜悅要在這一剎那排遣出來。
車窗落下來,很斯文的秘書問:你們怎麼回事?
李烈壓回了自己的不滿與喜悅,將自己的名片遞過去:我能跟曲副部長談談嗎?
一張標準國字臉的曲中正探出頭來,哦,李烈!
您還記得我?
曲中正意味深長地笑了。
李烈立即覺得自己今天愚蠢到家了,剛遞過的名片,曲中正明明就是自言自語,而自己竟然興奮得忘乎所以了,以為他還記得自己。
他提醒他說:去年國慶,我也在受邀觀禮的留學生的行列裡,那時見過您,我就是那時候決定回國創業的。
曲中正似乎在回想,然後帶幾分驚喜地伸出了手說,哦,新華僑。
這個新名詞讓李烈意外地愣了,但他立即糾正說:不,我不是華僑,我沒有入美國籍。
曲中正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