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太多了叫招搖。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民風已經逐漸開放要女人多多表露出自我的年代,新時的社會,新的思想,普通的男人都喜歡看到女人們表現自我,別說還是有點家產,受過高等教育的父親。
傳統的女子對於現今社會的男子來說,那好比是一朵舊日的黃花。
所以她能想象即使父親和母親兩人是自由戀愛,可是憑著母親傳統的守舊的相處模式就是再相愛的兩人,時間久了就會乏善可陳,沒有一點可取之處。何況父親這種**的性子。到現在為止才抬兩個人進來,已經相當是給周家的面子了。因為她知道根據前世手札中記載,母親死後,父親更是三年抬了五房太太進門。而陳錦蓮因為有長子傍身聽說倒沒有吃過什麼虧。
“大姐,我家紅兒不會說話,請您見諒呀。不過相公引我進門前對我的承諾到是真的,那時呀,好多的富賈商人比相公條件好的比比皆是,都向奴家求親,可是奴家就是看中意了相公,甚至不惜做他的三姨太。相信大姐對於小妹的這份心情是比任何人都有體會的。
我們既然都是相公的人,應該就處處為著相公著想,現在相公只得初姐兒和二姐生的小茵兩個女兒,相公和大姐二姐年紀都不小了,我們可要為相公的子嗣著想,我向大姐來借胎玉,也是為了陳家的血脈著想。”
女子的背挺挺的,言語間,左一句陳家右一句陳家。就是把陳家當做借胎玉的由頭。試問一個女子嫁到了夫家,不要說身心連姓都已經冠上夫家的了,何況是陪嫁品?所以這位三姨太就是要用話把母親給拿捏住了,一旦母親沒有辦法反駁,傳出去輕一點得一個不賢的名聲,重一點,那就是謀害陳家子嗣的名聲,要陳家斷子絕孫。這可是非常重的罪名。這罪名一擔揹負下來,周芝芳這輩子就完了,就算是輕一點的那個罪名下來,她這輩子也別想出門去了。
而今天在座上的除了母親周芝芳,還有二姨太蕭玫珠。相比三姨太的明豔和咄咄逼人,蕭玫珠就低調的多,她一頭烏黑雲絲看上去密的一把抓不透,留著齊劉海,簡單的在腦後盤了一個元寶髻,一根掐絲琺琅簪子將頭髮固定裝飾,沒有化很濃的妝面,只是淡淡的上了一層細密的粉,嘴上淡淡的塗了點紅。蕭玫珠很有自知之明,不管是在天生麗質的周芝芳面前,還是在年輕貌美又善於打扮的陳錦蓮面前,她都毫無優勢可言。她只是把自己整的看上去不那麼狼狽那就行了。
她今天穿著一件淺紫色的羅幅裙褂,外面罩著一件小旗襖,領子高高的豎起,把二姨太的整個脖子拉長,讓她整個人顯得端莊得體。她脖子上也掛了一串珠子,比三姨太的小的多,品相上也不如三姨太的那串渾圓飽滿。此時的她彷彿把自己置身事外,只是低著頭,自顧自的喝著茶,要麼擺弄擺弄手中的娟帕。可是如果看仔細了會發覺她眼中不經意間閃過的厭煩。
清亡十餘載,嫡庶的觀念沒有了,而忠孝的觀念依舊在,所以陳錦蓮丫鬟所指派的這個罪名是周芝芳無論如何也不能揹負。
“娘!”
周芝芳正要開口說話,陳初暝上前,打斷了她。
“初,你好了?”
見到陳初暝,周芝芳喜笑顏開。她起身,在一眾丫鬟的扶持下,挪動著她“三寸金蓮”的步子,朝女兒走去。
周芝芳的腳其實算不上真正意義的三步金蓮,小時候周家的老太太給她綁過,不過十歲的時候被周定邦親自拆除裹腳布,雖然已經拆除了裹腳布,可是畸形已經避免不了,所以她的腳還是比一般人的腳來的小。
“母親坐著,女兒過來。”陳初暝的骨子裡頭可是住著周夢然,所以她極其不願意看到一個“舉步維艱”的母親這樣的朝她走來。如果她還是原先的那位陳初暝,只怕是不會有任何動作的任下人扶著母親走到跟前,這樣她才會有安全感,才會覺得自己是被母親重視的,而不是像春所說,母親只想有一個男孩兒,她眼中只有父親和想生男孩的執念,而沒有自己。
親手扶著母親又坐回去,陳初暝向著周芝芳鞠了一躬。“母親,孩兒讓您擔心了。”
“這孩子,我們是母女,你是孃的心頭肉。是娘不好沒有將你照顧好。”周芝芳眼泛淚光,真情流露的道。接著她又命下人搬了椅子過來,讓陳初暝坐下。
陳初暝可以感覺到,周芝芳是關心自己的,只是母親的骨子裡還是太過於硬,而對父親又太過於軟弱,所以才導致了她失敗的人生。周芝芳在自己那本手札中所記不多,女書中關於眼前母親的一切都是在前世的陳初暝那本所記。手札中提到母親周芝芳屢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