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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且因為犯過種種值不得由我們來指出的不名譽事實曾經被人告發,此外還有人懷疑他是個由舊日的耶穌會教士變形的普通教士,某主教更因為他有種種被人認為不便明言的動機免了他的職,召他到巴黎來檢查他的人品,豈知山杜爾找到了一個姓馬闌的平政院評事做他的熱心辯護者,這辯護者敢於為這個身著道袍的壞人,寫了好些極有力量的介紹信,給共和國的一些官吏,他的同事們。

“我們現在特地指出這個評事的不堪容忍的作風,深望內閣注意……”

馬闌先生一下跳起來,連忙著好衣裳,跑到他的同事白底巴先生家裡,白底巴向他說:

“唉!您把那個老鬼介紹給我,真是發痴了。”

於是馬闌先生慌張起來了,吃著嘴說:

“不是的……請您想想吧……我上當了……那傢伙的神氣很像正派人……他騙了我……他卑劣地騙了我。我央求您,請您從嚴,格外從嚴懲辦他。我就要寫信。譬如要懲辦他,應當寫信給誰,請您告訴我吧。我要去找總檢察長和巴黎的總主教,對呀,總主教……”

於是匆匆地坐到白底巴先生的書桌跟前,他寫道:

“總主教閣下。敬啟者,我新近為一個姓山杜爾的教士之陰謀及其謊語所欺,致受其害,特此奉聞……”隨後,他在簽了名和封了信的時候,回頭瞧著他的同事高聲說道:

“您可看見,好朋友,這回的事對於您應當是一個教訓,請您再也不要替任何人作介紹吧。”

'20'勳章到手了

好些人在生下地的時候,就帶來了一種支配欲的本能,一種癖好,或者在剛一開始說話,開始想事,就產生了一種慾望。

薩克勒門先生自從孩童時代起,裝在腦子裡的只有一個想得勳章的念頭。稍許大一點,當然那還是很小的年齡,他如同其他的孩子們戴著一頂軍帽似的,掛著好些鋅質的榮譽軍十字勳章,並且在街道上,揚揚自得地把手交給他母親牽著,一面挺起他那個被紅帶子和金屬的星型牌子所裝飾的小小胸脯。

他馬馬虎虎地讀了幾年書,卻被中等教育考試委員會淘汰了,於是他簡直不知道該怎樣辦;末了,他娶了一個漂亮的姑娘,因為他本有一點財產。

他倆在巴黎住著,如同富裕的資產階級一樣,只在同階級的交際場中來往,但是並不在交際場中鬼混,因為他倆認識一位有希望當上部長的國會議員,並且和兩位師長做了朋友,所以得意洋洋。

但是那種從薩克勒門出世的初期已經走進他腦子裡的思想,不再和他相離了;並且由於沒有權利可以在禮服上佩帶一條有顏色的勳表絲帶,他一直感到痛苦。

他在城基大街上遇見了的那些得了勳章的人,常常使他心上受到一種打擊。他抱著憤怒的嫉妒去側眼瞧著他們。偶爾到了午後閒著的時候,他獨自一人一個個地數著他們,自言自語道:“從馬德來因禮拜堂走到德羅特街,我將要遇見多少佩勳章的。”

他在街上慢慢走著,利用自己那副慣於從遠處辨認那種小小紅點兒的眼光,去考察人家的衣服,等到散步完了的時候,他因為好些數字吃驚了:“八個榮譽軍官長,十七個榮譽軍騎士。竟有這麼多!用一種這樣的方式濫發十字勳章真是糊塗。我們看看走回去的時候是不是可以找到同樣的數目。”

於是他轉身慢慢地走回去了,到了擁擠的人群妨礙他的尋覓之時,使他遺漏了一兩個,他不樂意了。

他知道那些最容易遇見佩勳章的人的區域了。他們都集中於舊王宮。在歌劇院大街看見的不及在和平街看見的多;在大街右邊比左邊多。

彷彿他們也常在某幾個咖啡館某幾個戲院出入。每次薩克勒門看見成群的白髮先生們站在人行道當中並且妨害交通的時候,他就自言自語:“這都是一群榮譽軍官長啊!”他簡直想向他們致敬了。

官長們  他常常注意他們  有一種和騎士們不同的神氣。他們的頭部氣派與眾不同,旁人覺得他們具有一種更高尚的莊嚴,一種更崇高的威望。

偶爾,薩克勒門也怒從心起,憤然反對那些得著了勳章的人;後來他覺得對於他們,感到了一種社會黨人才會有的憎恨。

他如同一個捱餓的窮人經過了大飲食店前面而生氣一樣,因為遇著那麼多的勳章氣壞了,於是回到家裡就高聲說道:“究竟到哪一天,才可以有人替我們掃除這惡濁的政府?”他的妻子吃驚了,問他道:“你今天有什麼事?”

他回答:“我對於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