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遲疑著上前,向那賣魚小哥打聽,“他平日偷魚都是用碗麼?”
“沒錯!”小哥聲音洪亮地回應了一句,“就是他偷我的碗。”
順著視線看過去,風鈴兒發現,道路旁邊,就是江水。這麼看來,偷走活魚,其實是一件異常容易的事兒了。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風鈴兒眨了下眼睛,伸出手去,將那乞丐的破碗拿起來,隨後又借了小哥的木盆加以示範。
她將魚放進破碗裡,然後把水盆丟進江裡,片刻後,水盆就可以順利載走魚。
風鈴兒示範過後,小哥萬分感激。正當大家以為,要帶乞丐見官,風鈴兒拿出百姓,遞給了小哥,說是那乞丐偷魚的銀錢,她全部還上。
然而,沒有預料到地是,她處理了事兒後離開,卻無意間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喂,別說,這蔣依依人還挺聰明的麼?”
于晴叉腰,微笑著看著風鈴兒的背影。
“是挺聰明,不過……她可端了這位乞丐的活路!”餘平實在地說。
劉真醉翁之意不在酒,“倘若公主在這裡,她會如何處置呢?”
于晴和餘平看了劉真一眼,心裡憋屈,想著劉真已經深陷泥潭,無可自拔了!
然而,三人不知道,這個乞丐和那賣魚小哥並非旁人,而是倉戶司試探風鈴兒的兄弟。
在長公主讓風鈴兒成為司主的頭一天,他們心裡就覺得不服氣。所以在這裡上演了一齣戲。
風鈴兒的解決速度很快,腦袋也靈活。初步試探,他們也算承認了這位司主。
不過進一步的瞭解,還是要有的。
這件事兒過後,香客就知道了,他將兩人叫到跟前。
“你們知不知道,如果這件事兒一旦被司主知道,她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兩個人懶洋洋地聳肩,一人開口道,“犧牲了我們兩個兄弟,打聽出新任司主可不可信,挺值得的?”
“你們兩個?”香客恨鐵不成鋼,“咱們現在的司主武功卓絕,還有頭腦。身份還不尷尬。你們執意調查她,還不如親自詢問來得直接。”
屋外的齊木聽見了,笑著進屋,“反正就查探查探,又不是要她的命!香客,你這麼在乎做什麼?”他朝著跟前的座位坐下,“況且,要做我們司主,就得有足夠的能力。總不能讓她跟前任司主一般,只是一個戀棧權位,貪圖榮華的女人吧!”
“齊木,當初司主做的事兒,你也看見了?她……不是一個沒有能力的人啊!”香客辯駁著說,“今日咱們底下弟兄不告知祁王一事兒,已經讓她心灰意冷。難道你們還希望司主更換,讓長公主來管理咱們?”
齊木冷不丁地怔了下。
“換一個司主,就會比依依姑娘更好?”
齊木垂首後悔。
“若是他日,司主認出你們來,別怪我沒有提醒二位!”香客發了最後一次火,就邁步離開了。
當時他心裡想的是,這些人如果繼續如此,只怕到時候被發現了,會死得很慘。
大概也是瞭解了此事兒的嚴重性,在風鈴兒又一次來到地宮時,兩人就上前,向風鈴兒主動承認了當日之過。
風鈴兒瞪大眸子,微笑道,“所以那天……你們其實是……在試探我,看看我能不能解決難題?”
她詫異片刻,忽而擺擺手,“我當什麼呢,原來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我的能力啊。”她微笑動唇,“不打緊。”
其實風鈴兒心裡想地是,哪有心情想這些同計劃無關緊要的小事兒呢?
不過她的不打緊卻贏得了這兩位兄弟的好感。
他們為自己狹隘的舉動感到自責和後悔。
與此同時,香客也感到無比欣慰。
在齊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後,他內心深處也幾多難堪。
倒是風鈴兒,沒有著重於這件事兒。
不提,不重複。
——
沈閉天將軍兩天後就帶著自己的兒子們去往邊塞打仗,收拾殘局了。
半個月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
失敗的訊息沒有,成功的訊息也沒有。
皇帝幾多打探,都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長公主將風鈴兒叫到自己的房間,別有深意地看著風鈴兒,“這麼久,你都不曾來到宮中?”
風鈴兒福身行禮,“不來不是不替長公主謀劃,而是在等待時機。”
“哦?”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