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蔣友同風鈴兒兩個人在院子裡說說笑笑好一陣兒,才互相告別。
這些大公子蔣權看在眼裡。
“沒想到友弟同依依妹妹相處得這麼好!”
大公子蔣權望著,興奮地笑了下,揹著手,自走廊裡離開。
在他眼裡,如果自己的這個依依妹妹能夠同那讓人操心的友弟成親,說不定自己的母親會非常開心。
然而,他終究還是誤會了。
在得知這位四公子蔣友有如此雅興時,風鈴兒就打算利用對方開一個文人墨客的風雅之所。
如此一來,日後說不定能夠打聽到很多朝廷大臣的訊息。
畢竟,風雅乾淨的地方,總能得到大多數官宦公子的喜歡。
然而,風鈴兒沒有預料到,這南榮世子竟然會參加。
南榮世子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如果她去,只怕會立馬被認出來。
完了完了,這次一定會十分難堪的。
不過這也是她將面對的一件事兒,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
楚晨汐自從在錦州聽說首富之女蔣依依體弱多病,是為不知鳴道長所救時,就猜到是自己的夫人風鈴兒。
當然他在去錦州之前,回了田水村一趟,帶走了自己的愛犬二白。
他連夜趕路,抵達錦州,想著看看自己的夫人,暗中觀察一下,對方在做什麼。
不料來了錦州,卻打聽道,那錦州首富之女蔣依依被人接去了京城。
京城啊。
楚晨汐嘆了一口氣,夜裡,騎馬趕往京城。
三日晚。
月色漆黑,沈家將軍的後院,洩下淡淡的光來。
年邁的沈將軍躺在梨花椅上,側臥著,攤開的手掌裡,攜了一縷梨花香。
楚晨汐跳入府中,一個箭步,奔上了梨花樹。
隨後,他伸出手指,內力幻化成風,卷落一地的梨花葉。
沈將軍斜著眼睛,並不奇怪,“我這將軍府沒什麼可偷的東西?”
“偷?”楚晨汐折著一支梨花,玩弄地笑道,“看來沈老頭家裡有很多寶貝啊,沒事兒就有小賊前來偷東西!”
在聽到那熟悉的嗓音時,沈將軍從躺椅上,栽下來,連忙撲倒在地,腦袋埋到地板上,“沈閉天不知少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連磕三個頭後,才抬起那張醉醺醺的臉頰,盯著梨花樹上的身影,“少主,這十多年沒見,沈閉天甚是想念您啊。”
“你想我?”楚晨汐翻身下到地面,蹲身,單手抓著沈閉天將軍的白頭髮,“小老頭,有多想我啊,這麼久了,你在臨淵國混得不錯吧?”
“是不錯,不過少主,沈閉天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啊。”沈閉天膝行上前,望著楚晨汐的眼睛,十分溫柔,“少主,您……您今夜怎麼來了?”
“那個……那個我來找您的主子,也就是我的媳婦兒。她啊,來了臨淵國京城做生意,我來看看她。”楚晨汐洋洋灑灑地翻身到了塌上,後背朝著沈閉天,雙眼微閉,眼睛卻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水,手指夾了酒杯,“喝得什麼好酒,給我也來一杯?”
沈閉天點頭,“好好好,少主,您等著。”他奔到欄杆旁邊,讓底下守護院子的將士再拿兩瓶子酒來。
瓶子送到手上,楚晨汐捧腹大笑,“我說,小老頭,你這麼著急做什麼,我又不吃了你?”他斜了斜眼睛,靠在了沈閉天的身上。
沈閉天當場就蒙了,“少主,家離這兒隔著千山萬水,您怎麼突然想著來找我來了?”
“想知道啊。”楚晨汐看了沈閉天一眼,眨了下眼睛,“很簡單啊,因為我來是想當你的兒子!”
沈閉天嚇地撲倒地,磕頭求饒,“少主,我有罪,我有罪,求您了。少主,我……我不敢啊。”
“又不是讓你死,只是我暫時當一下你的兒子!”楚晨汐翻了個白眼,“怎麼,我這麼優秀的兒子,你看不上啊?再說了,你之所以能夠安然來到臨淵國,可是因為我的幫忙。要不然你怎麼能夠迎娶你心愛的女人,還連著給你生幾個兒子。”
沈閉天難堪地搖搖頭,“是是是,都是因為有少主,我才能有今天的成就。按道理來說,少主說什麼,我就該做什麼,可是……可是……可是讓……讓少主做的兒子,那不是折煞小的麼?”
“不折煞,只要你能夠假裝當我父親,讓我有個身份,又能在京城裡好好待著,那……一切好說。怎麼樣,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