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不想讓哥哥生氣,一路溫言細語地勸解,“兄長,這事兒都是妹子不好,妹子要早知道那丫頭是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一定不會讓她們來這兒吃酒的。你消消氣!”
武扛抱著兒子,一邊走一邊吐槽,“妹子,你瞅瞅你這嫁的好夫君,什麼事兒都沒有為我們著想。那臭丫頭如此囂張,他站在那兒,卻是一聲都沒吭。”
“兄長,兄長,你莫生氣,你莫生氣啊。妹子也想出氣,可是鄉里鄉親的都看著呢,再說,那丫頭掛的人情比村民都多,我……我們這邊實在不好說什麼啊。再說了,春兒可是一直護著你這個個大舅舅啊,還自己拿了酒,潑溼了自己的袖子,是不是,兄長,你……你可別生你妹子的氣啊!”
“好了,不說那麼多,下次別再叫哥哥來這受氣了?”儘管武氏追著自己的大哥走了一方田,那武扛也沒有說句好聽的話。
正因為兄長的怨恨,武氏回家以後,也不高興,反正沒什麼心情搭理錢伯。
過了半個時辰,錢伯慢步走過來,給武氏揉肩。
武氏推搡了錢伯一把,鬱悶地吼開,“現在知道我生氣了,要幹嘛去了。兄長難得來一次咱們村,你就不能好好地招待人家。剛剛院子裡,你知道兄長說什麼了麼,說你膽小怕事兒,怯懦無知。連家裡人被欺負,也不敢說一句公道話!”
錢伯語氣壓低,脊背躬了躬,“不能這麼說話啊,媳婦兒,剛剛春兒可是全程向著他大舅啊?”在他心中,雖然風鈴兒適才是有些潑辣,不過人家也沒過分要求。就是一句道歉麼?
孩子大人要是真誠,好歹會讓孩子道歉,可武扛竟是一句話沒說。難怪人家心裡不舒坦?!
但錢伯是個妻管嚴,這些話最多在心裡想想,哪裡能說出來,不過好言好語地對武氏道,“那個大紅啊,你也知道,這村裡邊楚神醫的威名啊,他的醫術高得很嘞。”
“高,我讓你說高,讓你說高。你這傢伙,一天到晚地想著什麼,還說高,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咱們春兒可不也是大夫,憑啥你眼中只有人家,沒有春兒,沒有你親生女兒?!”武氏邊打邊說,一點兒回嘴的機會都不給錢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