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剛矇矇亮,神醫楚晨汐就要出去發去給人看病了。走得時候,他做了點兒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就叮囑睡得正香的風鈴兒,一會兒搬抬野豬的時候,注意安全,實在推不動,就等他回來再說。
風鈴兒拉了拉被子,矇頭時,忍不住敷衍了兩句,好的好的。
神醫楚晨汐看了眼睡地正甜的夫人,俯身在妻子的額頭上,小小的親了一口,然後拿了看病的用具,就下山了。
臨走前,拍著狗狗二白的腦袋瓜,說了句,好好照看著自己小夫人的話。
狗狗二白吐吐舌頭,應該是點頭同意了。
將主人楚晨汐送出院子,就耷拉著腦袋回來,睡在炕頭底下,守護著風鈴兒。
等著風鈴兒起床,大概也正是用早膳的時候,她起身就看見桌子上有一碗麵條。
不禁激動了。
她很少能吃到麵條,這是頭一回。
而且還是在田水村,從這裡,她發現,嫁人的好處了。
至少會有人發自內心地疼愛自己。
“二白,你說,晨汐給我做麵條,他吃了什麼啊?”風鈴兒按耐不住多想,然後起身去看廚房。
她驚訝地發現,木菜板上有玉米麵。
哦,夫君吃的窩窩頭。
拿開缸子,她瞧見,玉米麵還有一些,只是不多。
想到這兒,她篤定主意,一定要發家致富,趕緊把兩人的日子過好。
“二白,加油!”蹲著身子,拿自己的手和狗狗二白的手掌對碰了兩下,就幸福地收拾穿衣,準備出門了。
她打扮清秀簡單,只用二姐風韻送的翠玉簪子彆著那一頭烏黑絢麗的發。
頭髮又柔又順,配上那張精緻清秀的臉,很是靈動曼妙。
穿著一件粗麻翠綠布裙,她就準備出發了。
二姐風韻沒有耽擱多少時間,也就推著推車上了山坡。
兩人一起用力,把風鈴兒收拾好了的野山豬抬到了推車子上。
底下鋪著枯草。
野豬內、髒不能吃的,她都已經收拾乾淨了。
推著推車下山的時候,二姐風韻忍不住提起妹妹雪兒的事兒。
風鈴兒聽了,火氣竄出來,“到底怎麼回事,雪兒妹妹怎麼又被欺負了?”
“哎,別提了,鈴兒。那徐夫子的夫人因為徐夫子晚上做噩夢,說你打他。所以就把氣發洩在雪兒身上。昨日雪兒白天沒有吭一聲,晚上大概是疼得緊,所以才會在角落裡哭得厲害!”二姐風韻一面心疼,一面傷感,“祖母擔心出大事兒,也不讓我去鬧,只說等兩天看看。可二姐覺得,不去鬧有什麼用,那徐夫子的夫人難保不欺負雪兒第二次?你說,要是天天被打怎麼辦?”
“哼,她敢!”風鈴兒嘆氣,“她要欺負雪兒,我弄死她。”也許是在火氣上,她言語沒個理智。
但心裡頭,卻是牢牢記住了這件事兒的。
“沒事兒,二姐,你放心。等今天我們把野豬賣了回來再處理這事兒?”
“嗯,好。”
二姐風韻看有了妹妹風鈴兒的大力支援,心裡一下子就有了底氣。
總感覺有幫手了似的。
過了很久,兩人累了又歇了會兒。
就這樣,推著搖搖晃晃的推車,上山下山,走小路,走山路。才看到鎮子的影子。
來到市場,找了個小攤位,剛吆喝兩聲,就有成群的顧客前來觀看。
有帶孩子的夫人瞅了半天,“姑娘,你這真是野山豬肉麼?”
風鈴兒猛點頭,“當然了,夫人,我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野山豬肉。”拿了自己裝在口袋裡的豬毛介紹,“哪,這是我昨天從它身上拔的毛,您自己檢驗檢驗。”
夫人垮著個木籃子,聞了聞味道,方才放心下來,“給我來個三斤吧?”
風鈴兒估量著切了三斤下來,讓二姐風韻拿租來的稱稱了,然後遞給眼前的夫人,“夫人,剛好三斤,哪,您收好,一斤四十文,三斤一百二十文。”
夫人聽了,蹙著眉頭,“怎的這麼貴?”
二姐風韻也覺得價錢抬高了。
風鈴兒方才解釋著說,“夫人,這野豬肉已經很便宜了。您看看,我和我姐將這麼壯的野豬撂倒,可不容易嘞,而且從山上抬回家,更不容易。收拾乾淨,再推到鎮子上,更更不容易。我們也就賺個辛苦錢。另外……”她把手一抬,指著酒樓的布幡,“夫人,那些大小酒樓,或許吃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