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繼續讓袁鎮輝的那個軍醫官治吧。”
林玉鳳理解在春,點點頭:“嗯,我聽你的,你注意就好了。”
譚在春剛要接著說,冷月娥走了出來。
林玉鳳抬首看了看冷月娥,然後拍了拍在春的手,既叮囑又安慰地說:“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你。”說完,她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又說,“從這兒出去,我還要去我大姐那裡,她近來老在電話裡跟我說心口痛,怪我不常去看她。”臨走出去的最後一瞬,林玉鳳又感慨地補充一句,“唉,說起我大姐的病,可能是因為她們吳家的時運近來不暢吧。”
冷月娥抓住林玉鳳這句話,開玩笑說:“你這句話的潛意就是迷信,這證明,雖然你信奉洋上帝,可你日常生活中,還是有許多細節與我們的佛有關。”
林玉鳳回頭一笑,很是博學地解釋:“佛教也是舶來教,只是佛教在中國演化的比較好罷了。無論人們信奉上帝還是佛,都是提倡以善為本,以愛為榮。我希望你這位嫦娥公主不要對任何一方持有偏見。”
第5章庭院深深(五)
冷月娥送林玉鳳走出冷公館回來後,望著重新又躺到床上的譚在春,別有意味地笑道:“都說你和林玉鳳是天生一對,可在我看來,你們倆恐怕很難走到一起。”
譚在春說:“一對相愛的人能不能走到一起,只有時間才能證明。我和玉鳳相親相愛,我們誰也不會背叛誰,我們一定會走到一起!”
一束真愛無悔的光在譚在春的眼神裡閃爍不停。
冷月娥看在眼裡,恨在心裡。
突然,譚在春霍地下床,一把拉過冷月娥,一臉嚴肅地說:“月娥,我想把那個小道姑救出去,請你一定幫忙!”
冷月娥大吃一驚,閃到一邊,嚷道:“在春,你吃迷藥了?瘋了?不打算要命了?”她靠近譚在春,壓低聲音,“我可提醒你,你可千萬別上海人講話,拎不清,你也不瞅瞅,那個小道姑現在可是刺殺江南督辦的要犯,你救了袁鎮輝也就得了,幹嗎還要不知深淺地繼續往裡陷,你出去聽聽,我大哥他們正在審她的幕後主使呢。”
譚在春決心很大,不想放棄:“可她也是個受害者。我不管什麼政治什麼要犯,我只管憑良心、憑道義。”他注視著冷月娥,“你若不打算幫,那就算了,我一個人幹!不過,你不能出賣我。”譚在春緊盯著冷月娥的表情。
冷月娥看譚在春執意要救那個被關在水牢的小道姑,就無奈地一笑,妥協說:“你看你,心裡還是怕了不是?真拿你沒辦法,難道我還能眼看著你去送死嗎。”她走到視窗,發現沒人,就回身說,“放心吧,我幫你。可這事絕不能讓我大哥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他發起威來,可是六親不認。”
譚在春說:“好!那咱今晚就去夜探水牢。”
就在兩人商討如何夜探水牢的時候,林玉鳳也到了大姐林玉蘭的家裡。
吳宅,同樣是庭院深深。
林玉蘭見小妹終於來了,就急忙迎上去一通西洋式的擁抱,表示姐妹情深。然後,她吩咐傭人趕快去煮兩杯上好的咖啡,並說她們林氏姐妹都在美國讀過書,生活都很西派,都熱愛喝咖啡。
林玉鳳坐在矮腳長沙發上,關心地問:“大姐,近來心口還痛嗎?”
林玉蘭長嘆一聲:“心病還需心藥醫呀,我這病,一見到小妹就好了大半了。”
林玉鳳高興地笑著:“是嗎?大姐可真是越來越會開玩笑了,要是我能做你的心藥,那我就長住你們吳府不走了。”
傭人端上來兩杯咖啡,分別遞給林玉鳳和林玉蘭。
林玉蘭端著咖啡沒有急於要喝,而是端著咖啡略作了一下沉思,然後表情上掛出一副極為關心的樣子,問林玉鳳:“小妹,告訴大姐,你現在是不是還和在春來往。”
起初,林玉鳳並未感到意外,但她稍一轉念,想起了大姐的種種反對。於是,這次她不想再回避,乾脆說:“是啊,我是和在春一直來往,他是我男朋友,我是他女朋友,這有什麼奇怪和不對嗎?”林玉鳳直視著大姐,一雙眼眸裡含著幾分恨意,她在怪大姐老是在干涉她的愛情自由,她自己還不是和吳君豪自由戀愛結合。與在春相愛,這本是她的個人權利和自由,只是因了尊重大姐,她才一直沒有挑開和她“好好談談”。這次,可說是個機會。
面對妹妹的直言和堅決,善於心計的林玉蘭有些氣憤,她打出一張牌:“可他們譚家就要破產了,難道你想嫁過去喝西北風嗎?”
林玉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