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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他把那幅畫展開在我的面前,微聲說: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他們?我羞愧地低下了頭,我只顧自己身子快活,把大事忘在了腦後。這種意外的冒險萬一被發現,不僅仇不能報,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了,王振要弄死我還不像拍死一隻蒼蠅那樣容易?再也不能和盧石做那事了!也怨我,是我當初把你們捏到了一起,我真是昏了頭了。帖哈捶著自己的額頭。我無比羞愧地咬了牙,慢慢走出了帖哈住的屋子…… 這天的半後晌,王振從宮中回來,我過去給他換過衣服剛要扶他進裡屋歇息,他忽然說:去告訴楚七,說我想看〃人搏〃了,讓他安排。我不敢遲疑,立馬出去給楚七說了。不過一袋煙功夫,楚七就已安排妥當,進來說:請王公公出去觀賞。我扶著王振出了正屋大門,就看見盧石和六個軍士像上次那樣,筆直地站在那片苜蓿草上,我的目光不敢朝向盧石,只停在最末一位軍士的身上。王振剛在廊前的椅子上坐好,楚七就喊了一聲:開始!和上次一樣,盧石先和其中的一個軍士徒手打鬥。聽著兩個人的拳腳不時落到對方肉體上的悶重響聲,我的心揪了起來。這次看人搏和上次看已不一樣,上次看只是看新鮮,這次看已是帶了感情看了,我的兩眼一直看著盧石,擔心他被打傷,他身上落的每一拳,我都看得很清。上一次,盧石一連打倒了六個軍士才倒下,可今天,他的體力明顯不如上次,把第三個軍士打倒時,他已經搖搖晃晃了。第四個軍士上去,他打得更是艱難,幾次都差一點被那軍士打倒,還好,他堅持著把那軍士打倒了,不過在這同時,他也倒下了。我估計,他今天的體力不支,可能和午後我倆在庫房裡的那番折騰有關係。嗬嗬,盧石,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王振這時站起身子,笑模笑樣地拄仗走了過去。你的表現不佳呀,怎麼四個人就把你打倒了?他邊說邊用手仗撥拉著盧石腿間的那坨東西:這可是有點丟人吶!你本該雄糾糾地才對呀。癱躺在那兒的盧石滿臉羞愧地喃喃道:很抱歉,王公公,我沒有力氣了。所以呀,不論哪個男人,都不能覺得自己不得了,都要夾著尾巴做人,都要小心謹慎,都要小心被打倒,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是打不倒的!我默然望著王振,猜測著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他今天在宮中又受了哪個男人的氣,所以回來借這個辦法來發洩?好了,結束,把他們抬走吧。王振說完這句,就向屋裡走了。我心疼地看了一眼被抬走的盧石,急忙去扶住了王振…… 也是從這天開始,我特別留意那個庫房,每次經過那個庫房門前時,都留心看看有沒有人靠近它。還好,沒見任何人走到那間房子的門前。看來,盧石說得有幾分道理,關注那個刀槍儲藏庫房的人基本上沒有。大概軍士們知道那是一個庫房,不經批准不能進去;府裡的其他人知道那間房屬於侍衛的軍士們管,也就不走近它。大約十來天后的一個上午,我去前院看帖哈時,又與盧石走了個對面,他因〃人搏〃而受的傷看來已經好了,人又像以往那樣精神。他像別的軍士們遇見我一樣一本正經地向我問安,只是在抬頭離開我時極快地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當然明白他是要我午後去庫房裡,我急忙假裝沒看明白扭開頭走了。再也不能做傻事了。一連幾天,我都避而不見盧石,每次看見他,我便繞開走。可盧石卻在不斷地尋找見我的機會,有些我在的場合,明明不該他出現,他也找理由出現了。我感到這種局面很危險,萬一讓別人看出什麼,那可怎麼辦?這宅裡的人中,我特別害怕的,就是王山的媳婦小蕉,只要我們倆同在一處,她的一雙審視的眼睛好像總粘在我的身上。我明白儘管自己一再向她示好,但她怕我將來佔走王振家產的心一直放不下,她一直在尋找我的把柄以便把我從這個家裡趕走,她把我看成了她和王山日後承繼王振家業的最大威脅。有時我真想直直白白地告訴她,我對王振的家業絲毫不感興趣,可我也明白,無論我怎麼向她解釋,她也不會相信。正是因為害怕王山媳婦的這雙眼睛,我決定找機會對盧石提出警告,讓他以後離我遠點。有天上午,我從帖哈屋裡出來時被盧石看見,他就迎了過來,這回我沒像以往那樣繞開走,而是迎上前,先是一本正經地打了招呼,隨後就壓低了聲音警告他:你要不想我們兩個都死在王振手上,以後就離我遠點!他可憐巴巴地說:其實我也知道危險,可實在是想你,這樣吧,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求求你答應,就一回。他那種可憐樣子讓我心裡很難受,我何嘗不想見他?也罷,就再見一回,把這件事情做個了斷,好去辦正事大事。我點點頭:行,就依你,再見一回。他聽了好高興,一幅眉開眼笑的樣子,說:明天王公公要進宮,午飯後我在庫房等你!…… 第二天午後要動身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