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

段筱諾蹙眉不悅，他卻什麼都沒注意到似的將她安頓在一邊的小沙發上，緊接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她面前的玻璃桌上。

段筱諾看它，照片上的人正是早上她才看過的。女孩的笑一如既往的燦爛可愛，越是這樣幸福的照片，她三歲的小小生命就又在段筱諾心裡泛起難受的漣漪。

她心疼她，佔得數量更多些了。

如果她現在還在的話，那是多麼富有活力和姿色的年齡啊，她有著美好的背景，家人的寵愛，甚至是很多很多的好朋友。

“你也看到了，她是因為我而死的。”不知覺，楚子析已經端著兩杯紅茶來到她面前，一碟放在她面前。

“因為想出去玩而跑的太快，反應過來的時候，馬路上就只剩下她小小的身子，在一片紅色的血裡。”他的聲音聽不出悲喜，段筱諾卻感覺現在的楚子析異常悲傷。

不說主語，常常表現了說話人想要逃避的心理。

“後來因為太難過了自己也想要死，媽媽就把身邊一切關於子蕊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只剩下這張，還有外面相框裡的。”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自嘲一般的，“幸好沒有這樣做。”

“是啊。”良久，段筱諾用手摸摸瓷杯的溫度，“幸好你沒有這樣做。”

因為不僅是他的妹妹會難過，她也會難過，沒有遇到這樣好的他。

緊接著，楚子析坐下，在她的對面：“作為家人沒有告訴你這些，我很抱歉。”

“不是說了家人之間不用說……”段筱諾恍然地眨眼，“哦，還要再補一條，‘抱歉’也不必說。”

段筱諾是屬於給個巴掌再給顆糖就溫順的型別。原本聽到他說出那句解釋的時候已經重新振作了精神，但段筱諾還是深呼吸兩口氣，手指給自己打氣一樣扭住了裙襬。

“那我問你啊……”大概是害怕，她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怎麼都有股撒嬌的味道。

聽著她因為恢復元氣柔軟的聲音，楚子析心情也莫名奇妙地連他自己都不懂就大好起來。“嗯？”

“你是把我當妹妹看嗎？”

她問出聲。

——當然。

他心裡飛速的給出這個答案，卻好像啞了一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chapter　51　可愛

“哈哈哈哈哈哈，你家那個小姑娘有點可愛啊。”男子拍拍黑髮青年的肩，語氣裡的揶揄誰都聽得出來。

男子正是老四江斯然，推遲半個月的歸來導致他一進門直接收到因為他而多了好些工作的老三冷洛城和老四藍清橙的語言加身體的直接攻擊，直到他擺出名酒和限量版的水晶，這兩位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接著就來安慰看起來生活很不平靜的大哥楚子析——聽清橙說是因為個十七歲的小女生，江斯然為了看他吃癟糾結的臉愣是將原本推遲一個月的期限，又提早半個月回來。

結局真是沒讓他失望。

但總歸好小弟是要做的。江斯然立刻給老大泡上兩杯好茶，為了照顧老大還特地選擇了上好鐵觀音，卻不料喝慣了紅茶的嘴並不接受他的好意：“不喝綠茶。”

老大糾結的時候就愛耍無賴，雖然自己都不承認。也行，江斯然就如他所期待特地叫人換了瓷杯倒紅茶，聽他說完事情，得出第一句結論。

中間為了省時，楚子析七減八減少說了不少，但最後那句他回答不出來的話，他還是作為結尾告訴江斯然的。

楚子析默默白他一眼，一邊各做各事的冷洛城和藍清橙也偷偷補上兩眼，江斯然壓力頗大，連忙裝出心理醫生的模樣就給楚子析來分析。

他心裡大概有個沒成型的答案，想來自家老大也是屬於笨蛋型的，可不能輕舉妄動。

“你覺得你家那個小姑娘是屬於什麼型別的，你覺得她可愛？知性？懂事……？”

此話一出，身為女性的藍清橙立刻轉身過來給他點個贊。

可謂評價，就是判斷一個人在另外一個人心裡究竟是什麼模樣，也能最好側面盤斷評價人對被評價人的感情，更何況男女之間。

看著楚子析陷入沉思卻好久沒能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江斯然由一開始的微笑耐心變成後來的焦急不安——“所以你就想想你和她相處的畫面啊哥！”

說出這話，就連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相處的畫面。

楚子析呆然，上次不了了之的談話也就發生在小半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