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財源滾滾。”此人聲線細膩,輕聲漫語。
情花樓翻修,與今日重新開張,老鴇領著眾小倌剪綵。不多時,恩客盈門,座無虛席,歡聲笑語。
安貝忽然有些累了。也許學長是對的。自己還是太年輕。他一直覺得自己很喜歡葛樂,對葛樂的不以為然感到不甘心。可是,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喜歡,不論是先前輕易的忽略,情感上的無所適從,還是現在不知道他的生日——在其他方面對學長的不瞭解,怎麼會發生?大約自己自以為是了。
期末考之後的週一便是小高三的開始,安貝閒散慣了,忽然被眾多的作業壓的喘不過去來。一開始班上的同學還會抱怨作業怎麼這麼多,但是隨著老師的不置可否和作業的絲毫不減,同學們也認命了。安貝也發現,雖然作業已經寫不完,但是老師還會不停的佈置。模擬卷、練習本、複習書,一本一本地堆滿了課桌。他有時抬頭,看見一堆堆書本小山中一塊塊烏雲般頭,被撲面而來的沉寂逼得喘不過氣來。
安貝是數學課代表。小高三結束前三天,數學讓安貝把同學的糾錯本和筆記交上去。安貝去拿的時候,有幾個男同學因為記得太少,讓安貝晚些時候上交。安貝想想,就等了。可是在下午的時候,數學就開始催。他沒辦法,只好先交了手頭一部分。在下午三四節自習課的時候,班主任氣沖沖地過來,質問怎麼只有一半的人交了,另一半同學到底有沒有學習的意識?
安貝懵了,他把作業給數學老師的時候明明就解釋了有些同學要晚些交。三四節自習結束後,數學老師把安貝叫到辦公室,說,他把這件事和班主任說的目的,不是真的責怪同學,而是借這個機會提醒同學小高三生的身份。安貝覺得很委屈,數學老師殺雞儆猴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這樣他在班裡有多難做?
安貝從辦公室回來,幾個男生冷嘲熱諷地說他不負責任,還罵他是數學老師走狗。安貝出生到現在,除了葛樂那碰過壁,還沒有受著這種委屈。怒氣衝腦之下,衝上去就給了其中一個一肚子。幾個男生打成一片。
校領導念他們是初犯,沒有記過,只讓每個人交一份1000字的檢討書。幾個男生轉身就對領導豎了中指。
暑假開始的時候,安貝包裡的試卷有一根手指厚,各科老師還要求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安貝回家直接把書包撂下了,揣著錢包和證件跟團玩了三天。回來那天,接到強子的電話——強子就是先前和安貝打架那夥的其中一個,男生沒有隔夜仇的。強子說作業已經分配好了,他是數學課代表,做數學,在暑假結束一個星期前要做好,以防沒時間抄。安貝罵了聲操,說我噁心那老師,下個學期不做了。強子也罵,操,這學期的作業,靠你下學期!
安貝在家裡窩了一個星期,期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