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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晴脾氣一起,大聲說道:“就算我是水沙,我也不想要一個受到長輩控制的婚姻,那種沒有愛的婚姻是座囚牢,丈夫對我而言是枷鎖,你覺得我這樣跟著你,活著有意義嗎?”
詠晴不甘示弱的回瞪,兩人對峙的目光就這樣膠著在半空中。
“你很有挑戰性!”商逸凡突然迸出這句話,他乾笑著說:“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碰過不愛我的女人,你是第一個!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對女人產生了追求的興趣,雖然我們的婚禮在即,不需要玩這種你追我跑的愚蠢遊戲,但是……”他的身軀陡然繃緊,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獅。“撇開我們兩人是否有愛情基礎,不管我愛不愛你,無論如何,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為什麼不放過我?”她幽暗的眼神中射出怒焰,無懼他的威力,她可不是任由他宰割的小白兔。
“這是身為男人的自尊!”他極度狂野地笑著回答。
詠晴緊繃起身體,不知為何,他的答案結實地傷到她了。不是因為喜歡她,不是因為捨不得她,而只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她鄙夷地撇嘴。“為了男人的自尊,就要玩這種無聊的遊戲?你太可笑了!”
“這才好玩啊,愛情如戰爭,戰爭通常都要爭個你死我活。男人最愛戰爭,因為戰爭的規則簡單,勝了就能擄獲自己的王國和女人。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其實,真正令商逸凡惱火的是,當他已經受到了她的吸引,她卻無動於衷。
“不要,我不接受!”詠晴無法接受他的遊戲宣言,她很清楚,那會賠上自己的心,她會輸得很慘。
“婚禮照常舉行,你休想逃跑。”他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我明天休假,在家好好陪你,二十四小時陪陪我未來的老婆,順便培養感情。”
“我總算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你是個驕傲的自大狂!”她神色沮喪,口氣也變得茫然。“你明明就不愛我,卻為了男人的自尊而硬是認了這個婚姻。”
看她像洩了氣的氣球,商逸凡愣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絲費解的詫異。
為何自己會這樣難為她?為何執拗地非她不要?本來一開始,他不是就不要這樁婚姻的嗎?現在由她先提出來,又不是他忘恩負義,父親那邊應該會諒解的……
可是,這個千載難逢的脫身機會,他竟然想都沒想就推開了。
“你不想要兩情相悅的愛情嗎?你真的要我們彼此折磨嗎?”她當下問出心中最沉重的疑問。
“人是感情的動物,我們朝夕相處之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他嘆了口氣,嗓音有些乾澀。“在你身上,我體驗花在『愛』上面的時間,是最值得的,永遠不會浪費。”
他的甜言蜜語襲上她的神智,讓她的臉不由自主的暈紅。
兩人各懷心事地對峙著,看起來距離是那般遙遠,卻不知兩人的心其實是落在同一個天平上。
今天,詠晴終於明白何謂“緊迫盯人”。
名家設計、手工縫製的婚紗禮服,在清晨就擺入她的房間,逸凡也真如他所說,沒去上班,一整天都“陪”著她。
他寸步不離地盯著她,不給她任何喘息的空間,他的存在沉沉地壓迫著她,那偉岸的身軀似乎有意向她強調著、挑釁著,要她投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詠晴越是如坐針氈,坐立難安。
在這時刻,她該向誰求助呢?
登時,她想到了凱爾。
這麼久了,她幾乎都忘記他了,當天在他房門外目擊的醜陋記憶,似乎也淡了很多。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誰能夠救她了。
她想起了從前在孤兒院時的同伴和對她很好的煮菜歐巴桑,可是那些人早就失去了連絡,再來是大學最好的同學小藍和湘如,可是畢業後大家四散分飛,她們留下的聯絡方式也隨著行李在飛機爆炸時燒燬了。
努力想想,還有誰?
除了路凱爾,她只能背得出他的電話號碼。
現在只有凱爾能夠救她了,只有凱爾能夠證明她的身分。儘管她是在那樣不堪的狀況下發現他的背叛,但是目前也只有他能證明自己的身分。
“我要打通電話。”她露出自信的笑容。
“打給誰?”商逸凡狐疑地問道。
一大早他就發現她一直魂不守舍,不曉得她在打什麼主意。
“難道商家的少奶奶連打電話的自由都沒有嗎?”她不答反問。
“那你打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