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什麼背景?”
林靜思說道:“她名叫蘇暮,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沒有家族背景。”
“呵呵。”韓鋒搖頭笑道:“洗得一手好錢吶。”
“曹俱滅當時的職位是寧鋼黨組副書記,副總經理。萬古集團現在的總資產是九百六十億。”林靜思轉望韓鋒,問道:“你不覺得,前後的差距不構成因果關係嗎?”
“你想說什麼?”韓鋒反問道:“曹萬流英明神武,白手起家嗎?”
林靜思就事論事的說道:“但你不能否認曹萬流的能力。”
“我沒有否認曹萬流的能力,但你在否認曹俱滅的原罪。”韓鋒說道:“第一個一百萬和後面的N個一百萬是兩碼事,最為重要的是,曹俱滅的原罪遠不止一百萬。”
“莊繼飛,時任寧鋼黨組書記,總經理,後定居加拿大,現在住的是普通公寓。”林靜思問道:“聽到這個訊息,你有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無論是沒落還是發跡,他們的原罪都擺在那裡。”韓鋒說道:“如果你想放棄的話,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呵呵。”林靜思笑著問道:“你心裡一直在小瞧我,對不對?”
“哪有?”韓鋒矢口否認道:“我這是實話實說。”
“說真的,我是在為你擔心。”林靜思認認真真的說道:“我怕我的好奇心會害了你。”
韓鋒說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我跟你直說了吧,曹家背後的勢力是我們家的死對頭。”林靜思說道:“說來有些匪夷所思,正是因為這層關係,他們反而不敢把我怎麼樣。”
“我記得有位老人說過一句話,以後的政治鬥爭不流血。”韓鋒問道:“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才不是。”林靜思說道:“死對頭之間的平衡是雙方實力均等、多方施壓斡旋、各自妥協讓步的結果。如果沒有一擊致勝的把握,先開戰端是很冒險的事情。”
林靜思的解析非常的有道理,無論是雙方還是多方,說到底,他們其實是一個整體。拿誰的蛋糕來妥協,這事不能多想;維繫平衡的終極意義是什麼,這話不能明說。跟韓鋒這個局外人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林靜思還是稚嫩了一些。
韓鋒問道:“如果林小姐繼續下去,跟先開戰端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林靜思解釋道:“這又不是我沒事找事設計陷害,是某些人自己露出的馬腳。”
“我明白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了。”韓鋒說道:“你想讓我知道事態的嚴重性,讓我不要擔心你的安全,對不對?”
“還想讓你保重自己,不想繼續合作就放棄。”林靜思補充道:“這是為了葉青,更是為了我自己。”
為了自己不內疚,還是別的什麼韓鋒的思維把自己帶進了溝裡,男人都這毛病,做不做是一回事,想不想卻是另一回事。
“你擔心我的地方正是我擔心你的地方,我相信你的話,也請你相信我的話。放心吧,我的安全也很有保障的。”韓鋒信心十足的暗道:我都擁有私人武裝了,還用怕區區一個曹萬流麼?連這麼一道小坎兒都過不去,還談什麼大發展?
“那就沒問題了,我們繼續合作吧。”林靜思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包包,她笑著調侃道:“我們這算統一思想嗎?”
“結果是——”韓鋒點著頭說道:“君心似我心。”
君心似我心林靜思暗暗偷笑,理科生的用詞真不敢恭維。
送走了林靜思,韓鋒回到了家中。第二天租用碼頭泊位,第三天租用船隻在學習開車的同時,韓鋒也不忘盜採前的準備工作。第三天下午,韓鋒驅車來到了老碼頭,一艘名為“遠征號”的千噸鐵殼船正停靠在碼頭邊等他。
北部灣老碼頭本是寧海鋼鐵廠的產業,寧鋼破產後,省國資委把老碼頭的歸屬權暫時劃給了地方。遠征號共有五名船員,因為韓躍進的關係,這些人韓鋒都認識。遠征號的船長名叫高廣發,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船長。高廣發家住紅磚筒子樓的北區,街坊鄰居曾有傳言,他前些年幹過走私,這也是韓鋒找他的原因。
車停船邊,韓鋒下車,高廣發下船招呼他道:“韓老闆,要出發了嗎?”
“高大伯,你就別來取笑我了。”韓鋒笑著說道:“我不過是替人幹活的打工仔,哪是什麼老闆。”
“不是大老闆也是小老闆。”高廣發說道:“我幫李勇跑過幾趟船,他都跟我說了,你現在可是遠近聞名的大人物。”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