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我已出事,不宜再露面。”
趙燕俠回道:“卻不知那些鬼捕頭會快到這個地步的?”
兩人才對了一句話,一棟大宅子的木門猝然開啟,隨著馬嘶之聲一部馬車奔了出來。
馬車在兩人所立足處驟停了下來,只停一下,即刻又聽皮鞭卷擊之聲,馬車疾駛而去!
馬車駛向哪裡,不得而知。
但趙燕俠和吳鐵翼並沒有上馬車。
就在馬車停頓的片刻,兩人已藉馬車遮擋掠入大宅。
二人一進宅裡,門立即關上。
宅院看去並不闊大,但又深又長,吳鐵翼和趙燕俠掠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長巷,每到一個轉折處,必先有人搶先開了門。
開到最後一道門,人聲喧囂,原來外面就是鬧市。
而隔壁是盜房,正在把二十口大盜缸,運到城北去。
二十口大缸分開五部驢車載,其中一部,走到落鳳崗的岔道上彎了進去,接上一個送殯的行列。
缸裡的人就一個躺在棺村裡一個變成了孝子,婉蜒走到十字坡,只見叱喝清道、大旗飄揚,一家寫著“申”字鏢局的縹車隊恰恰經過。
吳鐵翼和趙燕俠變成睡在鏢車裡四十八口大箱子的其中兩個,一直走到白犀潭附近,一部封逢馬車,疾馳而來。
馬車沒有停,但吳鐵翼和趙燕俠已掠入馬車之中。
吳鐵翼入了馬車,只見車內十分寬敞,而且溫香撲鼻,桌上擺了山珍海味,至此吳鐵翼才向趙燕俠嘆道:“原來公子有了這等準備,我服了你了。”
趙燕俠哈哈笑道:“我有五十四個師父,其中兩三個,別的本領沒有,奇門遁甲,逃亡接送的法子,倒是一流。”
兩人相視而笑。
他們萬未料到,這句話還有第三者聽到。
不止還有第三者,而且還有第四者。
第三者是伏在車底,緊緊扣住車轅,耳朵貼在車底。
這人當然就是追命。
至於第四者,自然就是習玫紅。
當然習玫紅是給追命捂住嘴“挾”了過來的,要不然,習玫紅到現在可能還是在苦追那第一部馬車、一直追到洛陽去。
而這部馬車是往大蚊裡駛去的。
五
車子在山谷裡停了下來,已經過了八個哨卡,不過誰也沒有來檢查這部車。
因為馬車裡載的就是趙燕俠,趙燕俠就是這一干人的主子。
誰也不敢來檢查自己主人的車子,就算是為了安全,但誰也不會那麼笨為了主人的安全而先令自己極度不安全。
車子一停,馬上微微一沉,又向上一騰,兩個人已下了馬車,追命目送二人步履遠去。
兩人蜷在馬車底下灰塵撲得一頭一臉,但卻在此際吸到一股甜香,鼻子裡都十分受用,忍不住多吸幾口。
習玫紅這一吸,吸進了一些砂塵,想要打噴嚏,剛張開了口,追命忙在她肩上一拍,一股潛力倒衝,把她要打的噴嚏逼了回去。
習玫紅想打噴嚏沒有打成,氣得瞪了他一眼,覺得一路上人家坐馬車好舒服,而她鑽車底扮哭喪的好難受,她平時可是在家出門也坐轎子的,稍想埋怨幾句,又給追命噤聲,要不是看在他是冷血三師兄的份上,她早就甩頭不理他了。
這時她只覺冷血的師兄們裡,要算這個酒鬼最討人厭。
她心裡覺得委屈,人還沒走遠,便雙手一鬆,想墜下地來爬出去活動筋絡,誰知背心給人一手托住,並不往下墜,她可是女兒家,一時粉腮通紅,要不是臉上沾滿了塵,絕瞞不過人。
她當即想罵:“幹什麼啊你——”誰知這句話還沒罵出來,就給人家用手指放唇邊“噓”了一聲。
她兀自為打不出噴嚏,落不著地,又說不出話而生悶氣。
直至吳、趙二人遠去,馬車又動了,追命才低低疾道:“現在!”
手一鬆,落到地去。
習玫紅不及應變,“砰”地背脊撞地,雖不及天高,泥土也很軟沃,並不怎麼痛,但也把她氣得想賴著不動,追命見勢不妙,馬車一駛開去兩人豈不原形畢露?便扯著習玫紅,滾到一座小丘之後。
習玫紅一到土丘,一掌拍開了他的手,叱道:“想死啦你——”“啪”地一聲,追命一呆,忙縮了手。
習玫紅還想罵下去,追命又“噓”了一聲。習玫紅只得把話都吞了回去,很不痛快。
追命探首出上崗,探看有沒被人發現,誰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