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每次懶得去村子,就二雷子定期的給我把東西送來。”
“有一次我發了高燒,四十九度,燒的稀裡糊塗的,我覺得自己就要死了,這時候二雷子碰上了,二話沒說,也沒有車,大半夜的順著馬路給我硬是背到了縣裡的醫院裡,他足足揹著我跑了一晚上,那一晚上我一直髮燒說胡話,他就一直哭,等到了醫院,我進了急救室,他也進了病房,兩隻腳丫子愣是跑的腫了。姐,你說有人這麼對我,我還圖個啥。二雷子當天也勇敢了一回,讓那護士長跟我提了親,我啥話都沒說就答應他了。半年多了,我倆的日子過的好著呢。這房子都是二雷子家裡給裝修的,院子裡的東西全都是二雷子弄的,他什麼都不用我伸手。我也跟著下地學農活,現在越來越覺得這日子安逸。當初咱們爸媽在的時候,不就是因為不知足嗎,我現在倒是什麼都看透了。不過,沒想到這幸福就這麼簡單,姐,別說你沒想到,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有一天變成這個樣子。”
“姐,你別哭了,不開心嗎?”
陳珂含淚點著頭,看著陳露的那張臉,不住的笑著。
她伸出手來,然後撫摸著陳露那皸裂的臉,修復術第一次當著人面的露了出來。等她鬆開手,陳露的臉就已經瞬間變得吹彈可破,白淨水靈。那雷子剛躲到中堂殺西瓜去了,剛用盤子裝了西瓜回來,卻見陳露那小臉突然變得水靈了,不由得看的呆了,他突然道:“我的媽呀,媳婦兒,你臉蛋子抹啥了,怎麼突然漂亮了”
陳露一愣,然後就蹭了下屁股,起了身,去地下的衣櫃鏡上照了照。看著鏡子裡那張久違的臉她也愣了,頓時就看向了陳珂,問道:“姐,你剛才是不是在我臉上抹啥了,怎麼這麼白了”
但是,那喜悅之情遮掩不掉,像個孩子似地開心著。
陳珂笑而不語,也不想解釋了。
晚上,陳露直接在院子裡架了張桌子,做了一桌子菜,和陳珂談著這幾個月來的生活,一旁的雷子總是默不作聲的笑著,時不時的還給媳婦夾幾下菜。
吃完飯,陳珂和陳露就正兒八經的在靈堂裡拜祭了陳珂的媽媽,和陳露的爸爸媽媽。免不了俗,他們也弄了盆燒起了紙錢來。
陳珂一邊將黃紙丟進燒火盆,一邊在心裡暗想著:“媽媽,你就安心的讓陳露伺候您吧。陳露不是以前的那個陳露了,她想將功贖罪,咱們就依了她,然後,原諒她吧。”
看著紙錢一點點化成灰燼化成黑白落在盆裡,陳珂心裡那個坎終於平坦了。
原諒她吧。
第二百九十五章 古怪的黑球
在石頭溝住了一晚上,陳珂第二天就和霜兒回來了。
當晚,陳珂本想給陳露一些錢,好讓她們的日子過的更舒坦些。要知道在農村生活是花不了多少錢的,陳珂想要給陳露十萬塊,對她來說並不算多,卻夠陳露舒舒坦坦過上幾年了,偏偏陳露卻沒有收。
她是真的變了。
晃盪在回縣城的大巴車上,兩側田壟裡的玉米田向後倒跑著,陳珂靠在玻璃上亂想著,想著過去的酒吧裡那個被毒品折磨的雙眼深陷的少女,和現在這個勤勞安逸的村婦。
每個人對幸福的詮意都是不同的。陳珂亦然,陳露亦然。若是不破繭重生,涅槃展翅,她怎能看透幸福的真諦,老老實實的和一個莊稼漢子在一起呢。
陳珂在滿是灰塵的車窗上用蔥白的小手畫出了一個心,又習慣性的在那個心上畫出兩個小翅膀和一個光環,再重重的將那個心用一條閃電劈成兩半。
起來後,陳珂隨手給自己甩了個修復術,頓時身上的灰塵消失不見了。車子也終於停止了晃盪,在小縣的汽車站停了下來。
下了汽車之後,又去了火車站。在火車站上買了直達珠虹市的火車票。
陳珂和霜兒不停的講著話。她告訴霜兒,她當初是怎樣從石頭溝走出去,怎樣發現了自己的異能,又是怎樣遇見了kng。霜兒是個很標準的聆聽著,一言不發,任憑著陳珂絮絮叨叨的講著自己的光榮歷史。
她們兩個從火車站下車的時候,陳珂就感覺自己彷彿重新活了一遍,再次到達這個光怪陸離的都市,她覺得自己要昇華了。套用一句經典的遊戲用語,她等同於滿血原地復活了。
清明剛過,即使是都市裡,在十字街頭的拐角處也總能見到一堆堆的灰燼。
陳珂和霜兒回到了麗水新都,霜兒去花棚檢查去了。陳珂上了樓,將包一丟,換了身簡便的家居服,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落地窗外,安靜的風吹著窗外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