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是沒有,從頭到尾都沒有,蘇如意從未提過了與他相關的任何一個詞。
白瑜的心情一下子低沉下來,在此時此刻,他竟是十分渴望蘇如意能出現在她眼前,並讓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天啊,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有了如何陌生又可怕的想法,不過只是聽到她的聲音而已,或者,她已經記不得……他了?
白瑜長嘆了一口氣,有點喪氣地捂住了臉,耳尖滾燙般發熱,卻是抵擋不住從心裡蔓延出來又酸又澀的滋味,以及對自己的憤怒和……沮喪。
當玄真大師與蘇如意結束交談,轉過頭來時便見到了這樣一副臉色難看的白瑜,好生嚇了一跳,還以為白瑜又突然控制不住‘發病’了,雖白瑜再三表示不過是自己有點不舒服而已,玄真大師還是堅持讓他再吞服一顆高階靈丹以穩定一下氣息,見著白瑜的臉色逐漸恢復如常來,才吁了一口氣,直道。
“白施主,現在護心玉已毀,高階靈丹剩下的也不多,本以為還能支撐比較長的時間,但你回來後不過才二週,靈力差點失控的情況便已發生了兩次了,看樣子,沒了護心玉的制約,你體內的靈力又膨脹了不少,我已讓其他玄門弟子幫忙留意有沒可以頂替護心玉的高階法器,但現在尚還沒有訊息。”
說道這個,玄真大師便忍不住有點頭痛,其實早在護心玉破損之時,他便已與幾個知情的大師在暗中留意有沒相合的法器了。
不過結果很不理想,護心玉本就是當然難得高階法器,高階法器難找,與白瑜命盤相適應,能壓制得住的更難找了,但現在護心玉已破碎成了廢玉,無奈之下,玄真大師只能和其他玄門弟子打了聲招呼,一旦尋到適合的,便會以高價買下。
但這麼一來,特殊命盤的事兒恐怕便已透露出去了,就怕有些心思叵測的邪魔歪道會盯上來,尤其是到現在為止,對於黑武山上那頻頻出現的慈悲邪神像,玄真大師都依舊謹謹於懷,無法尋到線條,明智大師更是為了此事,回來後這兩週都沒有好好歇下過,一直在外頭奔波,但依舊沒有尋到任何線索。
罷了,再糾結在目前也是無解,玄真大師再焦急也只能先放下了,想起了剛剛蘇小友給他報的好訊息,臉上總算帶上了幾分笑意,“白施主,你何不聯絡一下楊家那小子,聽蘇小友說,楊家那邊的情況似乎好了不少,林家二少應是將你暗中幫助楊家的事兒和他說了,那小子似乎想向你道謝,卻是沒你的聯絡方式。”
林家和楊家舊時與白家的關係很不錯,祖上曾是結拜兄弟,但由於多年前的一些過節,白家與兩家的關係便變得生疏了,甚至是不怎麼再來往。
白瑜想了想,楊家那小子確實沒有自己的聯絡方式,可以說,有他聯絡方式的人可是少得驚人,基本上除了白家人和幾位相熟的大師以外,就沒有別的人了,但他弟白翳那裡是有的,沒一會兒,他便向白翳拿了楊宗那小子的聯絡方式給撥了過去。
才響起幾下,電話就被對方給直接結束通話了,對方似乎誤以為是騷擾電話,白瑜也不生氣,打算再撥多一次,對方反而是回撥過來了,而且還是視訊通話。
才剛接通,手機螢幕裡便出現了楊宗那張曬黑了不少的臉,見到白瑜那刻,動作一下拘謹起來了,畢竟在他記憶中,白瑜其實並不算一個很容易接近的人,忸怩了幾下,終是誠心誠意地向白瑜表示了謝意,“謝謝白大哥,蘇大師都說了,是我之前太過多疑了,才將你們幫忙著請來的大師當做了壞人,對不起,都是我的不好。”
“不用謝,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楊叔小時候也照顧過我,對了,楊叔現在的情況如何?有找到好的資深的醫生麼,需不需要我介紹一下。”
“不,不用了,我本來也打算讓老頭子情況好點後再去找醫生看看,但這次老頭子卻拒絕我了,說他情況好多了,不打死都不願意去看醫院了,蘇大師都說老頭子目前的情況恢復良好,面相上看到的都是好的。”
說道這裡,楊宗便不自願地變得興奮起來,為了證明他說的話並不是假話,並將鏡頭往邊上移了一下,便看到了一箇中老年人蹲在了藥草田邊,正拿著農具,興致勃勃地為藥草田除雜草修殘枝什麼的,紅光滿臉,雖並非十分壯碩,但顯得毅然有活力,而這個人,不是楊父還能是誰。
就連邊上看著的玄真大師都覺得驚訝,他雖知道楊父的病多是慮疾,再加上年紀大了,身體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尤其是偶爾得知唯一的兒子楊宗命運多舛後,更是寢食難安,玄真大師才在白瑜的拜託下,請了幾名道友在楊家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