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他是那樣的孤獨。這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他總是愛穿最最輕柔飄逸、寬鬆柔軟的衣服,那深衣廣袖被風吹起來的時候,勾勒出他腰身流暢的線條。
他瘦了,瘦了很多。
就像站在高度處的,孤家寡人。
她忽然眼眶一紅,掩飾似的擦擦鼻子,道:“姐,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回去,沒事的,你放心。”
“喬兒!”
“沒事沒事,我就想問點事兒。”她笑的很誠懇,半是祈求的看秦淮言,看的她重重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反而是流風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雖然依舊是溫和端方的表情,眼眸也含著淡淡的笑意,她卻硬生生從深處,看見了一抹祈求的悲哀。
流風啊,流風。
你到底——瞞了我多少東西?
流風幾乎是抓著她的手急匆匆的衝回宅子。
他已經換了住處,是在寒雲城的最中心,一片華麗冰雪雕刻的宮殿群。
這裡的風景自然美不勝收,寒雪輕浮薄霧籠,高高的斗拱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紋,靈氣濃郁,如同仙境。
但是鳳喬完全沒有欣賞的精力。
她從秘境出來的那一刻,就失去了龍策的蹤跡,恢復意識時,則是流風守在她身邊。她試圖尋找龍策,可是周圍沒有一個人說是見到過這麼一個人。如果不是離音兒和小猴子還躲在在她腰間的儲靈袋裡,她幾乎要認為這個人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了。
離音兒從儲靈袋裡出來看見秦淮言的那一刻,哭的像是個淚人,秦淮言更是抱住她上氣不接下氣,大聲嚎啕。這對母女一直以來相依為命,就算平日裡打打鬧鬧,恐怕也是從來沒想過,會有生離死別的危險。
她剛醒來是有點眩暈,正聽見地宮門前吵吵嚷嚷,令她奇怪的是所有人倒是統一指責大統領卓流,她聽了聽,大家的意思似乎是這次秘境出了問題完全都是卓流的錯,倒是一直在努力安撫大家試圖緩解問題的流風,得了一致好評。
鳳喬自己知道,其實最後大家能安全逃出來,是因為她和龍策摧毀了秘境。
但是所有人認為的,卻是流風將大家救了出來。
鳳喬聽著眾人向流風奉承感謝,她第一次發現流風竟然是那般地長袖善舞,把一切都說的相當好聽。她冷漠的看著,但是流風回頭的時候,她卻從他眼睛裡看見了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悲哀、痛苦、絕望。
“鳳喬,你渴不渴?喝茶好不好,我這裡有琉璃冰川特產的——”
流風拉著她進了屋子,將她按倒在椅子上坐下,他就坐在她旁邊,伸手給她倒茶,動作慌慌張張,一不小心甚至把杯子都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地呯聲,晶玉茶碗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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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一切的真相
流風尷尬的笑了笑:“你看看我,太慌張了。鳳喬,我,我”
他忽然吞吞吐吐了起來。
“別說了,流風。”鳳喬輕輕得道,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地面,“我從別人嘴裡聽說了很多東西,我想讓你,給我解釋一遍。”
他一下子怔住了。
鳳喬歪頭看他。
誠然,流風是極為俊美的。
他明亮如盛夏的星月之光,刀裁般的鬢角分明,墨畫般的眉眼清逸,容貌俊美無雙,他總是和煦的微笑,眼眸裡有光華流轉,是奪了天地造化,點染了本就光輝無雙的容顏。
他的眸子裡,總有月華皎皎星光燦燦,讓人融進了那一派溫淡靜然,像飄著一抹淡雲的四月天空,色彩柔緩,倒映在粼粼的碧水湖面,用清新淺淡的水墨渲染,唯有日暖生煙的脂玉,方能雕琢。
他的這種俊美,不是皇甫的風流,不是龍策的剛硬,不是若遠的清冷,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溫然,像早春的雲煙,像山間的飛雲,像最最溫和沐人地春風。
柔軟,淡然,不帶有一絲侵略性。
然而鳳喬卻突然疑惑了起來。
他真的,沒有侵略性嗎?
流風已經放下手中的東西,慢慢坐到了她的身邊,他微微低垂著頭,露出一種罕見的脆弱。
“你說。”鳳喬硬著心腸,讓自己不要被他的脆弱感迷惑。
他點了點頭,沙啞著嗓音開口:“鳳喬。你可聽說過關於兇劍的傳說?”
“什麼兇劍?”
“帝牢山脈裡,封印著一把絕世兇劍,寒雲城常常派長老去巡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