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看座!”知客弟子唱道。
姑侄兩人誰都沒想到,他們沒等來寇景亭,竟先等到了這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白嫻!”秦蘇的身子猛震過後,立刻挺得板直,她努力睜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步入前庭的兩人。 ; ;青鬢堆鴉,嬌顏勝雪,恬淡的微笑,從容的神態,這張熟悉地面容仍如六年前一樣。
姑侄二人揹負冤名,被人不死不休的追殺,數年間生死掙扎,顛沛流離,正是因此人而起,怨仇當真深如汪洋,秦蘇心中的激動又豈是寥寥筆墨可以形容的?努力壓制著狂湧的憤恨,秦蘇好不容易才終於忍住沒有衝出門去,與她當場拼個你死我活。
“她就是白嫻麼?”胡炭也聽到了童子的唱訊,輕輕問秦蘇。 ; ;多年來久聞其名,今日始見其人,胡炭更多地是好奇。 ; ;少年年紀幼小,畢竟不善記恨,對這個害得他多年逃亡的最大仇家,不像秦蘇這樣抱著巨大的仇怨。
秦蘇沒空回答,怒目盯著白嫻,只恨不得飛身過去,劈面給她一記冰雷掌。 ; ;她自沉在仇恨中,便沒察覺到庭中形勢的不對,稍片刻後,還是胡炭旁觀局外,心明眼澈,看到童子報完白嫻二人的名號後,原本鬧哄哄的庭院剎那間變得沉寂。
“姑姑,有古怪。 ; ;”胡炭拉了下秦蘇的手臂,悄聲道。
“有什麼古怪?”秦蘇話剛出口,她自己便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聽完白嫻的名號,前庭許多客人都停住了動作,驚訝的扭頭,把目光投向yu女峰二人。 ; ;看得出來,他們對白嫻此時在這裡出現感覺到奇怪。 ; ;情形有些蹊蹺,yu女峰出什麼事了?為什麼客人們地反應如此反常?
白嫻卻微笑著。 ; ;對眾人地注目視而不見,淡然跟著童子穿過走廊,向後邊北院走去。 ; ;然而就在三人踏上臺階,準備進入前廳之時,一聲重重的咳嗽阻住了白嫻地腳步。
“白掌門留步。 ; ;”
秦蘇循聲看去,見說話的是個三角臉的白鬚老頭,坐在花池前面。 ; ;正對著前廳,顯見身份不低。 ; ;只是打扮卻很樸素。 ; ;一身泛白的灰布棉襖,肩上似乎還有個補丁,秦蘇打量一番,卻不認識。
“yu女峰好健的風頭!白掌門好高地興致!哈哈哈,在這樣的時候還能趕來賀壽,實在叫人佩服。 ; ;” 那老者掛著冷笑說道。 ; ;“自古來大夥兒都知道一個詞:做賊心虛。 ; ;但凡作了什麼見不得人地事,往往神明愧疚不敢見人。 ; ;可是,今日看到白掌門,鷗某人才大長見識,知道這句話純屬胡說八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巾幗真不讓鬚眉啊!哈哈哈!如今的江湖,真是比以前強得太多了,白掌門,你說是吧?”
白嫻眉頭微蹙。 ; ;看了那老者一眼,俯身與那個名叫曲妙蘭的弟子低低耳語,片刻抬起頭來,說道:“這位是南山隱鶴的鷗長老吧?鷗長老有什麼話,就請明示如何?白嫻資質駑鈍,不太理解前輩話中的影射之意。 ; ;”
“哈哈!影射麼?有麼?白掌門多心了。 ; ;鷗某其實是有件事情想要請教……不知白掌門可否賜告一下?好釋我心中疑團。 ; ;”
白嫻淡淡說道:“白嫻雖然忝為yu女峰掌門,但對於鷗長老來說,我仍是江湖後輩,長惜幼,幼尊長向是江湖傳統,白嫻不敢指教。 ; ;”兩句話對答,白嫻已知此人來意不善,因此話裡也暗隱鋒芒。
“哼!”鷗長老從鼻子裡噴出一聲冷哼,瞪著白嫻說道:“長惜幼,幼尊長。 ; ;這固然不錯。 ; ;不過鷗某人可不敢當你yu女峰的長輩,那會折壽的。 ; ;我想問地是。 ; ;江湖上近來盛傳一句話:‘青龍門,擒龍門,行惡事也配稱龍門,玉林峰,yu女峰,甘****敢誇玉藏峰。 ; ;’不知道白掌門聽沒聽說過?yu女峰在隋真鳳主持的時候,可是三十六大正教中一派,可是到白掌門手裡,嘖嘖,這名聲可臭得很啊,居然和青龍門玉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