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先回鋪子上藥;一會兒再過來看;好麼?”
“等玉姨出來我再上藥不遲;又不疼。”九月堅持;她心裡的不安越發的濃烈了起來;她覺得……不;葛玉娥一定能出來的。
剛剛還說疼……遊春盯著她;眉心揪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他懂她的擔心;所以才沒有直接帶走她;只是;她這樣……
“你們好好的怎麼會遇到什麼賭徒?”無奈;他只好示意一邊還驚魂未定的藍浣去一品樓找掌櫃要化淤的藥膏;像他們常在江湖飄的;這些藥是必備品。
“我想買個院子;今兒是去談價;沒想到他見錢眼開。”九月語帶自責;嘆著氣回答道。
“你買院子做什麼?怎麼也不和我說?”遊春驚訝的問。
“我……”九月語結;她就是不想事事麻煩他呀;她的事也就算了;可這次;是想給葛石娃買院子成親;總不能以後她的親戚好友有事情;都找他吧?天長日久的;他不會煩?
“就算你不想告訴我;你可以讓張義、阿安他們去辦;有必要自己去麼?”遊春一想到之前聽那些人說的什麼郡主受了傷、有人還被抬著進了醫館;心跳就跟停頓了似的;語氣也有些不善。
九月心頭本就難受得要命;又聽到他這番近似於質問的話;心底的委屈頓時冒了出來;她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這時;阿安回來了;他剛剛送走了那位牙行掌櫃。
“公子。”看到遊春;阿安自覺的低了頭;這也是他的疏忽;以為不過是買個院子;打聽的不夠細緻;讓九月陷入了險境。
“阿安;安排個人;暫替石娃哥的事兒。”九月擔心的看了看葛石娃;他這狀態也無心做事了;而且;她不希望看到阿安在遊春面前這樣放低姿勢;便想支開他。
“是。”阿安點頭;看了看遊春;又退了出去。
遊春若有所思的看了九月一眼;心裡又是無奈的一嘆;她這是和他鬧脾氣呢。
“好了。”最終還是遊春妥協;伸手拉過了她的手;不可避免的看到她手上的傷;心又是一揪;可看她臉;他也只能無奈的嘆氣;只盼著藍浣能快些把藥取來。
一刻鐘後;藍浣回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品樓的掌櫃;那位客人已經被掌櫃的送走了。
遊春聽了掌櫃的回報;只是淡淡的點頭;那些生意做不做的也無所謖了。
“抬頭。”遊春親自給九月上藥;目光專注。
九月聽話的抬頭。清涼的藥消去了火辣;也消去了她心底的委屈;她看了看遊春;礙於有旁人在邊上;沒說什麼。
遊春直到確定她的傷全上了藥;才停了手;把藥遞給了一邊的藍浣:“放好。”卻沒說什麼時候再用;反正;他是打算自己動手給她上藥的;說不說的又有什麼打緊。
沒一會兒。那個中年男子帶著出診的一個大夫回來了。給九月看了傷。把了脈;開了蓄血化淤的藥。
遊春都交給了藍浣去辦;藍浣驚魂未定;這會兒也強撐著下去安排。
又等了大半個時辰。屋裡的大夫才滿頭汗的出來;還沒說話;葛石娃幾人就急急圍了上去:“大夫;我娘怎麼樣了?”
“人已經醒了;然;她傷在肺腑;只怕……”大夫看了看九月;無奈的嘆了口氣。
葛石娃在聽到人已經醒了的時候就衝了進去;青浣連忙跟上。
“大夫。傷得重嗎?”九月卻是聽到了大夫後半句;心裡的不安更甚;難道;這是葛玉娥的劫?
“郡主;我等已經盡力了。還是早些準備後事吧。”兩位大夫互相看了看;都是大大的嘆氣;齊冬月在的時候;九月常來;他們也是常見的;說話倒也沒必要藏著掩著。
“……”九月一愣;緩緩閉上眼睛;再睜開;已經平靜了下來;“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兩位大夫擺了擺手;方才不間隔的施針;兩人的體力都有性不消。
“病人能移動嗎?”九月又問;這兒畢竟是醫館;既然要準備後事;怎麼能讓葛玉娥在這兒?
“可以;輕些震動就可。”大夫點頭;雙雙出去休息。
“九兒。”遊春擔心的看著九月;他知道她心思重;葛玉娥如今變成這樣;她只怕又要擔心事了。
“我沒事。”九月搖頭;這會兒;她反倒平靜下來了;前世;見過了多少這樣的生死離別……
“我派人尋冬月回來。”遊春想了想;說道;其實;他也知道這兒坐堂大夫的本事;兩人聯手卻只是這個結果;便是齊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