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達自己的意志,就把這件玉雕放到了乾清宮的龍案上。
這兩年來有很多傳聞,關乎龍案上的這個玉雕。
有人說這是陳皇帝在警示自己,千萬不要誤殺忠良;有人說這是陳鳴在警示自己不要重新奸邪;反正是把陳鳴本來就很高的逼格又往上刷了一級。
陳鳴對此一直都沒有什麼解釋,但他很滿意這件事的影響。
但現在陳鳴手中摩挲著玉雕,腦子裡想的卻是一件大難題。哈薩克三汗國要怎麼才能吞吃了浩罕、布哈拉和希瓦三汗國呢?
六個國家對比人口、土地、強弱,那都是以小吞大。尤其是大玉茲和小玉茲,人家中玉茲好歹還有百萬人口,大玉茲小玉茲竟然要加在一塊才有百十萬。
以小博大,以蛇吞象,浩罕、布哈拉和希瓦三汗國,哪個國家又沒有百萬人口呢?
雖然哈薩克三汗國吞吃了各自物件之後,哈薩克三汗國與蒙古四汗國之間有些失衡的力量一下子就能達到了平衡狀態,如果他們能徹底把各自的物件消化掉,那國力還會反超蒙古四汗國。但是,怎麼才能讓人口占優的南三汗國迅速消化掉?在對當地的舊有上層完全妥協這條道路之外,陳鳴真的想不出來能有什麼辦法。
難道要一直強壓到中俄再戰?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有‘信仰’的人啊。不是給一些好處就能輕鬆的收買的。
“一味的給好處是絕對不行的!”給棗吃的同時,大棒必須揮舞在他們的頭上。
天方寺和教團的特權必須徹底廢除,後者的存在完全就是在拖後腿。信仰和天方信徒們的生活聯絡太過於緊密了,教職者每每接著主持節日活動、誦經禮拜等活動勒索教徒。長老們每年的出巡,教徒都要按例送牲畜錢財等“禮物”以示自己的虔誠。並以每年收入的十分之一作“供獻”。此外,長老們所佔有的大量土地也都由教徒無償代耕,名目繁多的信仰負擔一般達到每戶牧民年收入的四分之一以上。
這不僅影響到了政府的權威,更影響到了經濟民生的發展。
一切就看土著們的選擇。真要是沒眼色的,‘肅清’這個詞就是專門給他們準備的。
陳鳴是開國之君,他不介意自己手上多沾染一些殺戮。而且俄國人今後的時間裡更多會把目光投向歐陸本身。而他們在中亞殺得人頭滾滾,未嘗不是‘安撫’俄羅斯的一種手段。
老子在整頓中亞,沒工夫搭理你!
一邊是好處,一邊是殺頭。只要堅持去做,總是能得到一個‘清靜’的,這就是陳鳴的霸氣。
“陛下,教化乃是一項水磨工夫,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去潛移默化。操之過急,恐有失王道……”
陳鳴的眼睛眯縫了起來,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殺意。龐振坤是他手下的老人,怎麼會不知道陳皇帝打算在中亞開殺戒了。他很擔心這殺戒一開,非但不能讓南三汗國臣服,反而留下了化解不開的仇恨。
就像準格爾覆滅後的薪疆蒙古人對滿清的痛恨,那真的是刻骨銘心。
殺伐並不是不能震懾‘天下’,比如當年的女真、蒙古,以及滿清八旗,但事後的反噬又何嘗不讓人心驚呢?
哈薩克與浩罕等三汗國有著很複雜的淵源,一定程度上說他們是一個大民族的不同分支也可以,有這樣的基礎,幹嘛要急於求成?水到渠成不是更好麼?
龐振坤到底是書生出身,儒家思想對他有著不小的影響。而且他並不知道‘未來’的發展。他可不曉得沙俄在1812年的那場大劫難,如果歷史不再改變……
現在距離1812年已經只剩下短短的六年,這點時間怕是讓南三汗國的土著學會說中國話都困難吧。
第九百九十七章 改變世界,改變歷史
時間過得飛快,承天三十一年彷彿還在昨天,僅僅是一眨眼,三十二年就已來到了。
西曆的1806年!
遠在東方的陳鳴遙望著歐洲大陸,覺得很多事情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特拉法加海戰沒有了,法西聯合艦隊雖然遭受了重創,但他們的根基還在。也所以,納爾遜沒有死;輝煌的烏爾姆戰役也沒有了,但奧地利軍隊在別的地方遭受了一樣慘痛的失敗,五萬奧地利軍隊被消滅,其中至少三萬五千人走進了拿破崙的戰俘營;
拿破崙入駐了宏偉壯麗的肖恩布魯恩宮,法軍浩浩蕩蕩的開進了維也納。奧皇及其朝臣則逃到了摩拉維亞的首都布林諾。一週後,奧皇與沙皇亞歷山大一世在此會晤。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