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10部分

十幾家俄羅斯商鋪可是長期營業的,酒水、菸葉、賭博,甚至還有女人,幾十家大小不一的店鋪還是讓這裡成為了尼布楚城中最繁華的地帶。

一干人在倉庫入口前下了馬車,就能看到倉庫入口的一家小百貨店門正擠滿了人,隱隱的有股子酒香飄了出來,很濃烈。福康安剛聞到味道,直覺告訴他,這就是燒刀子。嘴巴里禁不住嚥了一口吐沫。

糧食緊缺的俄羅斯人才不會釀酒呢,可他們有銀礦,能產生銀子。

那些走私商雖然每每會運輸些糧食,但這是俄羅斯人的前提要求,除了必須運輸的糧食,他們顯然沒更喜歡運輸貨物價值更高的商品。白酒就是其中之一。

參與東北的燒刀子、地瓜燒等低檔烈酒,源源不斷地被送到北方。

而在這寒冷的地方,原本對俄羅斯人的嗜酒還頗有微詞的福康安很快就理解了原因,這兒的冬天是在太冷了,一口烈酒在很多時候都有大用處。

人群外還有兩個買乾果和捲菸的小販,他們不是俄羅斯人,年齡都不大,只有十三四歲,頭上還留著辮子。這一代有不少這種攤販,開店鋪的人絕對比攤販們要‘高大上’不少。

但是福康安並不知道,就在他的斜對面,倉庫入口旁邊的那家小店的斜對面,尼布楚‘商業街’的入口處,一個身影正在緩慢的在房頂上怕凍,他揹著個用厚布和皮子裹起來的長棍,但從他那小心翼翼的行動上來看,那根‘長棍’絕對不會是一根木頭,而更可能是一杆槍。

事實上那就是一杆槍,還是一杆改進版的十喜花膛鍤子槍,也就是線膛槍。

槍手姓傅名恩,傅恩,聽起來很有旗人的味道,可他不是旗人,也不是蒙古人,他是個漢人。原本是直隸綠營,跟著一起跑,從直隸跑到承德,從承德跑到東北,然後是現在。

原來是在綠營當兵,傅恩身上並沒什麼血債,可是陳漢對清兵的懲罰太重了,即使是綠營也是如此。準確的說,傅恩被嚇著了,所以他跟著滿清一直跑,可傅恩萬萬沒有想到他最後跑到了離家幾千裡的外東北,這個鬼地方實在太冷太苦寒了。

他也想逃回去。他是一個漢人,他可以悄悄地熘回內地去,只要改個名字,傅恩相信自己會改頭換面的。可這需要銀子!傅恩他手裡沒錢,所以他需要一筆錢,於是在某種力量的牽頭下,傅恩就接到了一筆大生意。他是一名神槍手,有將近大半年半年時間的線膛槍射手生涯,手中還完好保留著一杆改進後的十喜花膛鍤子槍。

他是沒錢,可他有好槍法,他還可以用這個來賣命賺錢。

線膛槍在戰場上很有威力,它用來打冷槍搞暗殺的時候,更具威力。

至於要殺的人是殘清大將福康安,傅恩不在乎。

如果能殺了永他更高興,賞銀都不拿,他就會立刻跑回中國,他相信現在的陳漢朝廷絕對不會虧待他的。所以,不要對一個‘叛徒’去說忠誠。

傅恩拿到的定錢是兩錠二十兩的銀元寶,時候還有六十兩銀子,也就是這筆買賣是一百兩。傅恩的眼睛裡全部都是銀子,他願意去殺人。

昨天傅恩接到了統治,目標今天會來倉庫入口,他看好了地形,也找好了位置。

一百兩銀子啊,拿到南面能換一千五百塊錢,就算去掉了手續,一千多華元也足夠他安身立命的了。

等安住了身,他就能娶個媳婦,然後給老傅家傳宗接代……

傅恩小心的探出腦袋,他眼神很好,不需要用望遠鏡就能看到一身鑲黃旗棉甲的福康安,今天的福康安顯然是做過特意打理的,那棉甲上的銅釘泡都亮的閃眼睛,還有頭上的避雷針,非常好認。

傅恩一點多餘的注意力都沒放到法拉列耶夫的身上,即使法拉列耶夫就站在福康安的旁邊。

“賣松子啦,九兩松子半斤黑麵包啦……”

之前還在倉庫入口的一個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人群,那透著幼稚的吆喝聲傳入傅恩的耳朵,傅恩神色一凜,這就是動手的訊號啊。

這標註著福康安就要離開倉庫入口了。

福康安臉上盪漾著笑容,倉庫、糧食,面對滿清的強硬,法拉列耶夫為代表的俄國人退讓了。福康安已經在遐想著自己把糧食運回大興安山後,全軍將士的興奮。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他胸口一痛,如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整個人都站立不穩的向後倒去。

福康安一聲遺言都沒有留下,傅恩射出的子彈在他的棉甲上開了一個大洞,然後打爛了他的心臟。在福康安流戀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