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裡的陳鳴可不知道一道手續的過程裡就讓科沃爾這個英國的駐華大使這般興奮。但就算是他知道了,他也無所謂。在決定退位和施行這一決定的過程中,陳鳴的個人思想也是幾經動搖的。周邊群臣的每一次勸阻那都是一股動搖他心神的力量,在搖擺中堅持最初的決定,到現在時候陳鳴已經心如鐵石了。
在原時空的抗戰中期,美國新聞記者組團前往延安,他們被**人的精神氣質所鼓舞。回來後,他們對宋美玲感慨中國居然還有這樣一群積極上進,健康廉潔的人存在。宋美玲卻說了一句話十分意味深長的話:“我承認,也許你們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那隻不過是因為他們還沒有嚐到真正權力的滋味。”
事實證明這句話是正確的,嚐到了權力滋味的人就變質了。無論多麼純潔多麼高尚多麼堅定的理念,在權力的滋味面前,都變得難以抵擋。然後腐爛變質的人群就把那些依舊還堅持著過去老一套的人全給淘汰掉了。
陳鳴當然是品嚐過權力滋味的人,在過去的四十年裡,他是這個星球上權力最大的人。
所以,陳鳴很是該為自己的決定感到自豪,至少他戰勝了自己的**。
別覺得厭政的皇帝就不需要權力了,厭政是厭政,權力是權力,那是兩碼事。
李隆基絕對是厭政了,在將李唐王朝待到鼎盛後,在享受到了至高的榮耀和一次次輝煌的勝利之後,他厭政了,提拔李林甫,任由他阻礙邊疆將帥入朝為相的路途,但在同楊玉環雙休雙飛縱情於聲色的時候,卻絕不是厭棄了權力。
陳鳴能做到主動退位,並且放棄大權,這真的很不容易,很不容易。
……
相比前段日子,科沃爾這幾天的情緒比較輕鬆。在給拜倫普及了一段‘政治常識’之後,他也不管拜倫聽得懂是聽不懂,整個人自己樂呵去了。
中國人都發了正式通知了,陳鳴退位就成了定局,因為中國人是很愛面子的。尤其是皇帝,言而無信是絕對不成的,皇帝金口玉言。所以,陳鳴退位是退定了。
陳鳴即便臨時變化了念頭,他也必須在那一日退位,除非他願意把自己言而無信的一面展現給全世界人看,把自己的臉丟給全天下的人。而只要陳鳴退位,那對於歐洲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好事情。
最好這陳鳴臨到關頭了心生悔意,然後他退位是退位了,卻不願意教權,藉口受傷有病啥的賴在南京不走了。那樣一來,中國的政治核心處必然會上演一處又一處的好戲來,接班的*****最好是不會善罷甘休,然後鬧騰起來的中國就自己把自己打敗了。
科沃爾想的非常美好,雖然他覺得自己的這種猜想可能性不大,可人總是想往美好的。
從馬車上走下,拜倫爾吃驚的看著周邊,這不就是一次公開化的展覽嗎?怎麼會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戒備是出乎他預料的森嚴。
很快拜倫就從科沃爾口中聽到了一個訊息,原來今天的博覽會開幕式,到場出席的不僅僅有大群的富商和科沃爾這樣的外交官員,還有上海的市長,以及陳漢中樞的一位內閣大臣民政大臣陳。
陳可是陳氏宗室的一員,他父親是是陳氏皇族裡的骨幹成員,當年陳氏起兵時候的干將成都候陳敏。陳是陳敏的大兒子,本來可以繼承爵位的,到南美稱孤道寡的,但陳放棄了這個機會。
成都候的爵位由陳敏的二兒子繼承,陳始終置身於陳漢的官場,而他的犧牲和努力也收到了回報,從上一任的郵政大臣,穩步走上了更重要的民政大臣。
上海市長方維甸是開幕式的主持人,這人是皖北桐城人。曾祖方登嶧,官至工部主事,因《南山集》一案被髮配黑龍江。祖父方式濟,官至內閣中書,因《南山集》一案被髮配黑龍江。父親方觀承和伯祖父因年齡幼小,被免於流放,寄食於南京清涼山寺,靠僧人接濟為生。每年兄弟二人都要千里跋涉,往來黑龍江與南京之間,到塞外探視親人,其生境異常艱辛。但早期坎坷的經歷,並未使方觀承就此消沉,而是磨練了他的意志,未他以後的作為打下了基礎。
雍正九年,方觀承被平郡王福彭所相中,併成為其府中幕僚。雍正十年,平郡王福彭任定邊大將軍,出征準噶爾。方觀承被福彭選中作為謀士相從,被福彭引薦給雍正帝,得到內閣中書的頭銜。乾隆初年,福彭大軍還師後,方觀承先是任任內閣中書,隨後不久於乾隆二年,入軍機處擔任軍機章京,從此走上了平步青雲的輝煌大道,任職直隸總督長達二十年之久。
不過方觀承人死得早,陳鳴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