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得當,三五年後這兒就是一個縣了。未來更有可能成為一個府。
鎮子外的河灣某處,數百名從老實本分的朝鮮、日本民夫正在緊張修建著一座正方體建築。這座建築寬度大約有十米,高也有十米開外,四個面每個面都帶有幾個不大不小的開孔,既可以做射擊孔,也能做望口。而在這個建築的頂部,則修了一個小小的頂樓,頂樓四周帶有護牆,底部還修了一個小幅度的斜披,這是為了抵消火炮發射時的後坐力而設定的,以方便火炮的快速復位。
總而言之,從陳鳴的角度來看,這就是一個標標準準的炮樓。沒錯,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鬼子炮樓。
作為一個打小就看抗戰片長大的八零後,陳鳴絕對能畫得出鬼子炮樓的模樣來。
而炮樓的周遭還挖著壕溝,又深又寬,設定的還有柵欄和胸牆,附屬的還有一座營房和一座集餐廳、廚房、娛樂室、教室等多種功能於一體的多功能房間,外加廁所一個,水井一口,菜地一小片。
這裡的炮樓總共就駐守一個排計程車兵。但這一個排計程車兵依靠著防禦工事,卻能抵抗著十倍、二十倍印第安人的進攻。
這就好比老毛子進入西伯利亞時候的遭遇一樣。
手中只有少量火槍的北美西部印第安人,依靠著手中的弓箭和標槍,根本不是國防軍的對手。尤其是後者的據點一立起來,那就跟當初老毛子的木頭要塞一樣,幾乎沒有陷落的可能。
當然了,這種炮樓費工費料,遠比俄國人的木頭要塞費勁。但是俄國人對付的是沒有外援的西伯利亞土著,而中國需要對付的印第安人卻未必就真的沒有外援。
不管是英國人、法國人,還是剛剛成立,腳跟都沒有站穩的美國人,只要利益所知,那都有可能是印第安人的外援。
南水鎮建設已經半年多了,鎮子的大體工程已經完成,就只剩外圍的防禦工事。
炮樓這東西,一共是五個,目前已經建好了三個。另外兩個還在抓緊時間建設,如今才剛剛二月,鎮子裡的朝鮮和日本勞工就被拉了出來。
這些人不是移民,他們就是純粹的勞動力,在美洲待上兩三年,除非是碰上了機遇,才有可能轉為移民的身份,否則就只能在勞動期結束後拍拍屁股坐船回去。
這些炮樓距南水鎮東側城牆約兩裡地左右,處於城頭上大多數火炮的射程範圍內,若是有印第安人的大隊來攻的話,那麼正在修炮樓的勞力大可在炮火的掩護下退回鎮子去,但衝過來的印第安人卻少說也得撂下七八百十具屍體。若他們執意拆毀薛國南水鎮正在修建中的炮樓的話,那麼恐怕得做好死上千兒八百人的準備。
雖然整個南水鎮的守衛兵力也不過五百人。
因此,在一開始被薛國人城頭的大炮轟成渣後,印第安人便死了拆掉薛國人炮樓和城鎮的心思了,因為老是這麼拿人命往裡填不是一個好辦法,時間長了非得散夥大亂不可。再加上越來越多的印第安部落向東撤退,印第安人屢次碰壁之後,還得不到應有的支援,士氣和反抗的鬥志越來越微弱。
反正北美大的很,西邊不讓呆了,就往東去麼。偌大的路易斯安那隻生活著萬把法國人,那裡還有廣闊的空間供印第安人生存、繁衍。
所以,堅決反抗陳漢的印第安人是越來越少,印第安人騷擾的力度也越來越差。只不過,薛國不敢掉以輕心,任何一個諸侯國都不會掉以輕心,鬼知道印第安人啥時候就捲土重來了。而且,到時候他們拿的也不再是標槍和弓箭,而是現代化的火槍、火炮。
在去年的寒冬裡,大量的印第安人退出了薛國的地盤,但是南水鎮這裡距離路易斯安那還很遙遠,不僅中間還隔著一座落基山,遼闊的地域比之薛國現今掌控的地盤都大的多。
而薛王陳呂也很清楚,他的薛國地界向東的極點那就是落基山,再往東,就不是他可以肖想的了。
陳呂一點也不期望著落基山的另一頭,他人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在自己臨死的時候,薛國的旗幟能夠從雅圖一直插到落基山的西面。
如此,他就心滿意足了。
因此,薛國人在最初的主動進攻之後,就開始大規模的修築起大大小小的村落和小鎮,其間薛王的軍隊和駐薛國的國防軍,只有在印第安人反抗激烈的時候,才會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千軍。否則,他們就是縮在自己的地界裡,一點點的修築居民點,一點點的擴充著自己的生存空間。
這是陳呂在來美洲之前就定下的策略,他還跟老六莒王陳唁交情最好,倆人一個老婆娶得是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