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步兵團長的魯緬採夫,他的軍事思想更多是繼承和發展了彼得一世時俄軍的進攻作戰思想,不拘泥於傳統的線式戰術,重視建立和使用預備隊,強調正面突擊和側翼突擊相結合以及諸兵種密切協同。
可不管怎麼說,他樂於進攻多過防禦。
在上一次俄土戰爭中,剛剛被晉升為陸軍元帥的魯緬採夫,率部沿普魯特河左岸南下,以少勝多,數次率領處於劣勢的俄軍大敗奧斯曼軍隊,迫使奧斯曼人簽訂了《小凱納爾賈和約》,魯緬採夫也因此獲得扎杜奈斯基(外多瑙河勝利者)稱號。
他最早時候名揚歐洲的戰果也是在連續的進攻戰中取得的。
所以,防禦戰打了三四個月的魯緬採夫瞅準了一個似乎不是戰機的戰機,選擇了主動進攻。
這次戰鬥是一個稱不上多麼有利的時機,可他就希望能抓住它。在此之前,西西伯利亞平原上的戰鬥一直都是俄軍在防守,這樣局面太被動了。而根本就不知道土爾扈特部是一個臥底大間諜的魯緬採夫,從他決心轉入進攻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一戰的結果。
他不知道,在他醞釀這個作戰計劃之後,中國方面肯定會予以‘配合’的向三座被圍城市發起‘勐攻’的。
土爾扈特騎兵對巴爾瑙爾的騷擾並不算成功,魯緬採夫接著把手中僅有的那點哥薩克騎兵全都派了過去。
天見可憐,西伯利亞的哥薩克人數本就稀少,又要應對國防軍和蒙古人,根本無法抽調。而烏拉爾河的哥薩克,名義上是有五十個百人隊,可主力都被抽調去了高加索戰場,就像頓河的哥薩克騎兵一樣,以至於魯緬採夫手中的哥薩克只剩下了兩千人。
哥薩克騎兵的加入也沒能給中國包圍巴爾瑙爾的圍城部隊造成多大的影響,巴爾瑙爾城外的國防軍就有一萬多人,附庸的蒙古、哈薩克騎兵可也上萬人呢,陳漢方面的騎兵部隊更強大。但這些情報很快就報到了齋桑泊一帶的西北軍區都督陳啟的手中,幾乎是同一時間,渥巴錫抵到的絕密情報也送到了陳啟的手中。
然後國防軍的一切行動就全照著魯緬採夫的‘預料’而動了。
後者就像是魯緬採夫指揮棒下的小丑,叫幹什麼幹什麼。
巴爾瑙爾是距離新庫茲涅茨克和託木斯克最近的戰場,三座被圍的俄羅斯城市大致能連成一個等腰三角形,巴爾瑙爾就是最東北角的那個點。
巴浦洛達爾是這個倒立的等腰三角形的點,在最南方,巴爾瑙爾和鄂木斯克就是一東北一西北。
俄國人想要做點什麼,當然要首先解決巴爾瑙爾的問題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新庫茲涅茨克出發的西伯利亞軍已經掉頭向南了。上千公里的距離,他們要走到齋桑泊需要小一個月的路程。
因為在軍事行動之前,俄國人可沒機會在新庫茲涅茨克通往齋桑泊的路線上預設兵站,他們一起的補給都必須自己隨‘身’攜帶著,那就太拖拉行程了。
而在魯緬採夫的預計總,西伯利亞軍根本就達到不了齋桑泊,就會被中國人發現,繼而中國人會調集大批步騎部隊吃掉這支深入己境的俄羅斯孤軍,那時巴爾瑙爾城外的俄土騎兵需要適當的變得強勢些。就好像在儘可能的吸引中國人的視線一樣,這樣能起到一種對西伯利亞軍‘掩護’的作用不是。
而在這個過程裡,中國的軍隊也肯定要對三座城市發起進攻了。
魯緬採夫相信,三座城市裡的火箭彈會好好地教訓中國的軍隊一頓,然後在中國人的視線被轉移的時候,他手中握著的第一軍和土爾扈特騎兵,就可以趁虛而入盡情的收割中國人的性命了。
就算中國人意識到不對,再調集軍隊增援,那也來不及了。
薩爾特科夫親自來到了巴爾瑙爾的前線,在圖窮匕見之前,巴爾瑙爾一線的俄軍騎兵是很需要儘可能的活躍,以引人中**隊的視線,盡力掩護西伯利亞軍的。
只是,土爾扈特騎兵和哈薩克騎兵越來越多的聚集在這裡。渥巴錫的臉色是陰沉沉的。
這些日子的擾襲戰裡,土爾扈特騎兵被打死打傷俘虜了三四百人了。這可是自己人被自己人打殺啊,還有什麼比這種悲劇更糟糕的悲劇嗎?
渥巴錫在心底裡告訴自己,這些都是為奪取勝利而必須付出的代價,但他心裡就是滴血一樣痛。
伊萬伊萬諾維奇薩爾特科夫對待渥巴錫很友善,這不僅是因為情勢所迫,也因為他欣賞渥巴錫的勇敢,上一次俄土戰爭中他們雖然沒有並肩作戰過,但渥巴錫肩膀上的上將軍銜也不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