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忠誠,自然不會暴漏復漢軍的秘密。
更惡毒的猜測是,復漢軍一遭兵頹,處理起來他們也比健康人容易。
自從打下南京城以後,陳鳴在滿城開辦槍炮局,除了大肆的收攏殘疾聾啞人進去,另一個非常顯露的做法就是收集銅鐵,儘可能的去收集銅鐵。在火藥儲量有了保證之後,想大肆提升復漢軍現有的戰鬥力,那當然要靠炮兵。
軍中的炮營從最初的一個,變兩個,然後變四個。大炮也從一開始的三十門,慢慢擴充套件到現在的200門以上,而且這還只是陸軍炮。四個炮營已經全部淘汰了兩斤炮。炮營之中全部是三斤炮及五斤炮,虎蹲炮更是成為了排隊一級建制的標準火力配置。
炮兵的大肆擴建最受影響的就是騎兵營了,復漢軍從江南等地得到的馬匹,大部分添進了炮營,到現在騎兵營的人馬還停留在900+,不足千騎的地步。只不過對於吃過了復漢軍大炮虧的清兵來說,他們眼睛裡看的還是炮兵。
除非是神仙,在南京誰也不能空手變出幾百門大炮來,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以一個比較快的速度在增長,因為高郵州城頭的大炮,還有城裡城外的炮壘,數量一直在增加。高晉綜合各方面的情報,不得不得出一個讓他驚悸的結論來:復漢軍的大炮是在江寧城裡鑄造的。
他們竟然有辦法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鑄成一門大炮?
高晉覺得自己頭頂一片烏黑。
江蘇綠營和山東綠營的軍官都認為這不可能,堅定的認為大炮不可能在短短几日內造好的。清軍的大炮都是泥模,一門大炮的鑄造週期長達數個月,而且成品率堪憂。這些綠營軍官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堅決不信高晉的‘猜測’。然後清軍的細作就進出南京和揚州等地了,反正復漢軍不關大門的。除了滿城作為軍機重地,閒雜人等不能靠近,現在的南京城與戰前沒啥區別。乃至南京城裡的一些店鋪、酒樓都相繼開張了。只要清軍細作膽量足夠的大,往來長江兩岸,進出南京城中,很方便的。
現在一切的矛頭指向,都在說明高晉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復漢軍真的在鑄炮!
高晉腦仁子疼起來了,真的疼起來來,眼前的這局勢讓他如何辦啊?
打仗他不在行,但皇帝已經來了旨意,要儘快將復漢軍逐出江北,然後要調山東綠營去進剿混元教匪。皇帝對混元教的起事非常惱怒,嚴令江北各省進剿,限期兩個月。皖北蘇北,這都是兩江總督的轄區,所謂的江北各省就是兩江總督與直隸總督搭班子,合力進剿之。
這讓高晉傷透了腦筋。他當然不怕烏合之眾樣兒的混元教義軍,而是頭疼怎麼才能將復漢軍打回江南?
要知道,高郵州靠著的可是高郵湖,那是一座“懸湖”,湖水水面以及部分湖底比運東里下河地區的地面還高,對湖東地區——也就是高郵州有洪水之威脅;並且高郵湖東傍大運河,其湖的東堤便是大運河的西堤。
復漢軍在進攻淮安不克之後,就沒有再對北邊大打出手過。控制線連寶應都不到,以子嬰溝為線,就是怕清軍在高郵湖堤上動手腳。如果大軍進攻淮安城,清軍把高郵湖東堤給扒了,湖水氾濫,復漢軍的後勤線就沒有了,連退路都斷了,那隊伍還有心打仗麼?
清軍也在戒備著這一點,而且復漢軍對於高郵內外的守備做事森嚴,清軍付不起那麼大的傷亡,也沒有付出巨大傷亡的決心意志。
“你去寫個摺子,交我過目。此事需報於皇上知曉。”高晉的聲音裡都帶著三分虛脫。這樣的摺子抵到乾隆面前,那完全就是高晉自己的怯戰的‘藉口書’了,乾隆即使也會為這一‘事實’震驚,也定會對高晉大感失望和不滿。做出這個決定對於高晉來說,是很不容易的。
但高晉覺得自己只要能保住一條命,那就比定長要強。反正高家少了他也有別的頂樑柱在。
幕僚撰寫了一份奏摺後,高晉看了一遍,自己親手抄擬了一份,交給人快馬報於北京。然後整個人回到睡房的時候,就恍如大病了一場,渾身的力氣、精氣神都被抽走了,神色渾渾噩噩。
失去了權利的官場之人就是如此。特別是高晉少年得意,平步青雲,權傾一方几十年,驟然放棄了官途,放棄了權利,人頃刻間就衰老了好多。
天下間沒有人知道,這一天兩江總督,兼江蘇巡撫,兼漕運總督高晉,臨陣做了逃兵。全天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安徽、河南、江蘇、山東四省交界處的徐州。
五天前混元教義軍用穴地之法炸塌了宿州城牆,攻破了宿州城,現在大軍直進